脱了,这是我的选择,不是你的错,你要继续活下去。 原谅我的无颜,只敢在信里跟你说:妈妈爱你。 爱你的,妈妈 宴非白念完信,心里感慨良多。 童母强势怨恨了半生,毁掉了女儿的幸福,彻底悔悟却是逃避着奔赴了死亡。 他垂下眼,盯着最后的落款,心想,这五个字,叶涵柳应该更想听母亲亲口对她说吧。 宴非白将信折好,放进了叶涵柳的手里。 忽然他看到,叶涵柳的眼睑抖动了几下,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旁边的机器,尖锐的鸣叫起来。 屏幕上平缓的曲线开始出现强烈的波纹。 宴非白连呼吸都忘记了,他死死盯着叶涵柳。 后者睫毛颤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第二十三章 无法撼动 宴非白怔了半晌,才按下呼叫铃,紧接着他凑到叶涵柳面前,压抑着激动的声线,轻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是没人回答他。 宴非白震惊的看着叶涵柳呆滞的目光,里面没有感情,像只是睁开眼的木偶。 医生很快就赶来了,宴非白被挤到医护人群之外,目光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眼前只剩叶涵柳木然的双眼,刚开始的喜悦,此刻荡然无存,余下一片冰凉。 他看着医生拿着手电筒,检查了叶涵柳打的瞳孔,又仔细查看了仪器的波动数据。 最后走到自己跟前,脸上带着遗憾。 “童小姐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昏迷过久,神志尚未彻底清醒。” “还需留院观察一个月,看会不会引起迟发性脑病,如果是的话,那么就会有脑瘫痪的危险。” 宴非白感觉他的前半生之所以顺风顺水,是因为所有的煎熬与挫折都在这里等着折磨他。 他怔然的听着医生的叮嘱,眼里只有那个躺在床上的人,不言不语。 等厉阳彦母子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叶涵柳已经转到VIP病房了。宴非白正坐在床边,温声给她念书听。 见他们来,宴非白放下书,将医生说的话一一转述给他们,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叶涵柳的。” 他看着廖老师欲言又止的神态,和哀伤的眼神,心底里一片苦涩。 谁都不确定叶涵柳能不能撑过来,谁也不确定 “辛苦你了。”廖老师在床边端详了叶涵柳良久,忽然说道。 宴非白眼睫一抖,看着叶涵柳的眼神温柔。 “这是应该的。” 宴非白将叶涵柳的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的一一包揽下来。 这天,宴非白的电话响了,是英国大学那边打来的。 他知道现在叶涵柳能够听见外界的声音,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辞掉了教授的工作,便离开了房间走到了楼道里。 在宴非白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瞬间,一个穿着护工衣服的男人,出现在了走廊拐角。 房间里一片寂静,心电仪平稳的跳动着。 房间门被缓缓的拉开,男人举起刀,一步一步的走向病床。 看着叶涵柳恬静的睡颜,他眼神冰冷,闷闷的声音从口罩里穿出来,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 “去死吧!” 就在刀即将捅下去的时候,一只手狠狠的钳住了他。 接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倒飞出去,沿着地面狠狠撞上了墙才停下来。 宴非白一脚狠狠踩在男人的手上,寒声问:“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男人慌了,疯狂的扭动着,想要逃离,却丝毫的撼动不得。 “你究竟是谁?”宴非白不敢想若是他晚回来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 后怕通过脚底传送到男人身上,他感受到手腕骨头快要生生的踩碎了。 这才凄厉的大叫:“是这个女人该死!你也该死!” “伤害我们姐姐的人都要死!” 宴非白的眼睛黑得如同一汪死水,从薄唇里吐出三个字。 “刘雨桐?” “对!狗男人,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了吧……呃!” 手掌猛地传来刺痛,男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喊,直接昏死过去。 宴非白嫌弃的踢开脚下的手,报了警。不一会儿,JC就把人带走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宴非白替叶涵柳掩了掩被子。 随后,拨了一通电话,他的眼里吞吐着寒芒。 冷声道:“我要刘雨桐再也不能出现在我面前。” 第二十四章 轩然大波 杨守仁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迅速回头望去,身后却空无一人。 杨守仁啐了一声:“妈的,那个下三滥跟踪你爷爷?” 突然从右侧的巷子里,缓缓走出一个男人来。他背着一个长长的相机,是个记者。 他最近在收集刘雨桐的八卦新闻,无意拍到了那晚杨守仁跟刘雨桐交易的照片。 直觉这两人之间有秘密,于是来找杨守仁,打算套取点新闻。 杨守仁上下打量了着眼前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您可以考虑一下,报酬自然是不少的。” 男人笑着上前,将自己的名片塞进杨守仁的口袋,接着便施施然的走了。 杨守仁掏出名片,低头端详着,半晌,他又好好的放回了口袋。 两天后,一则声明在网上推送,立即又引起了一轮新的轩然大波。 “关于刘雨桐女士冒充宴非白先生女友的这种行为,宴先生方已经着手上告。针对四年里,刘女士对宴先生的各类骚扰,目前已经严重影响到宴非白先生的生活……” 附上的照片里,有宴非白参加的各类学术及家庭晚会的邀请名单,每一张都没有刘雨桐的名字。可在刘雨桐曾经发在网上的动态里,她每一场都去了。 晚会的负责人自述中说明了,是刘雨桐女士用社会地位施压,他们无法只能同意。 在最后,还附上了法院的传书。 顿时,网友们又开始了他们的辩论。 一方持:“这么些年,如果有人冒充自己的女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肯定是假的。” 一方持:“刘雨桐这些年,只有和宴非白背影和模糊人影的合照,这情侣关系一直就很可疑啊,就你们粉丝傻傻的觉得正常。” …… 傍晚,某高档小区。 刘雨桐坐在监控前,桌上放着刚收到的法院传书。 屏幕里,宴非白正在自己门口解锁,接着推开门走进房间。 整个过程不过只有几秒,都是背影。但刘雨桐来来回回拉动进度条,看了近半个小时。 她双手深深的插在头发里,颤抖的撕扯着头发,眉眼尽是痛苦和疯狂。 “为什么?亲爱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啊……” 刘雨桐把头埋在肘间,发出可怖的嘶鸣。 窗外有光射进漆黑的房间,墙面上的照片一闪而过——全是她和宴非白的合照,肉眼可见的合成痕迹,铺满了整个房间。 监控屏幕的冷光打在刘雨桐的脸上,像个脸色青灰的鬼魂。 街巷。 杨守仁迈着微醺的步子走在路上。 他从刘雨桐那里拿的50万不过才一周的时间,就快用完了,杨守仁摇头晃脑的打着算盘,明天去找她就要100万。 忽然,他感觉身后有人在偷偷摸摸的跟着自己,他以为是那记者沉不住气又来找自己了,并没有在意。 直到他拐进一条昏暗的巷子,前面出现了两个提着棍棒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杨守仁这才感觉到大事不妙。 他迅速转身想逃,结果后路也有人堵着。他无处可逃,棍棒拳头脚如雨点落下, 他被打得连连哀呼。 那些人一边踹一边低骂:“让你贪得无厌,惹了不该惹的人。” “死了别找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满足。” 三言两语间,杨守仁就明白了是刘雨桐要搞死自己。 就在他快要陷入昏迷的时候,远处传来警鸣声,三人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