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但她不能轻易说出口,否则便是有干涉与教唆的嫌疑。 没想到他回来之后,竟率先说出了这番话,只怕这不是一时起意,而是他早有这盘算了。 顾筠投入他的怀中,双手抱住他健壮的双臂,轻声道:“我支持你一切决定。” 司徒璟环抱着她,声如玉碎,“你不需要忍太久,很快你就可以肆意还击了。” 顾筠贴着他的脸,笑着道:“其实我现在也没有太憋屈,欺负我的人也没痛快到哪里去。” 这倒是实话,不管是清公主,往日的卢良媛,抑或是如今的皇太后,她们心里其实一点都不痛快。 皇太后那边,连她都看得出老人家实在憋屈得很,看似是如意把人送进了东宫,似乎能遏制住她想遏制的人,可其实皇太后心里也很明白,她所策划的一切,只是表面如意。 东宫没当一回事,而她甚至如今也没办法挑出错处来。 司徒璟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更衣出门去,临去千叮万嘱,让阿佩给她准备点粥和羊奶,能吃下去多少算多少。 司徒璟先去了皇上那边述职,把枝江治水的情况禀报了。 皇帝听完之后很是满意,看着俊美清贵的儿子,心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这些年,似乎就没他办不到的事,有子如此,当父亲的着实骄傲。 说完了政事,少不了皇帝也提了一下他的家务事,“你皇祖母为你张罗的良媛良娣,事先也考察了解过一番,是知进退有分寸的,贤良淑德,你不能像以前对待卢良媛那样亏待人家,知道吗?” 司徒璟淡淡说:“吃喝用度,少不了她们。” “她们在闺中的时候,难不成缺衣少食?”皇帝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政事办得好,私事拧不清,这个儿子啊,也是有缺陷的,“是要你真心实意地对人家好,齐大人和洪大人也是朝中肱骨,你该多走动往来,日后也好为你所用。” 司徒璟道:“父皇,他们是天子之臣,便不来往走动,他们也要为朝廷所用的。” 皇帝不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呢?朕的意思,就是你皇祖母的意思,你掂量着办,莫要太偏颇了落人话柄,你的名声不容有失。” “父皇,儿臣不管是政绩还是战绩,都叫朝臣无可挑剔。” 皇帝厉声道:“光有政绩而无私德也不行。” 第370章太子疯魔 司徒璟峻声道:“儿臣私德有亏吗?不过是与太子妃恩爱一些罢了,朝臣若一味盯着儿臣的家事,倒是要问他们一个不务正业的罪名。” 皇帝瞧着他,没来由地心头一阵怒火,“朕没有提到顾筠,你夹枪带棒的做什么?你要问他们的罪,是不是连朕的罪也要问?” 司徒璟一反常态,态度强硬地道:“顾筠是儿臣的妻子,若谁对儿臣夫妻恩爱有异议,儿臣都不喜,父皇如果信任儿臣,也应该理解和尊重儿子的选择。” 皇帝气结,以往说起顾筠,他总是不做声,怕在他面前维护顾筠一句,就会给顾筠招致灾祸,这样的态度虽然也不好,但尚能接受。 可现在他竟敢在御前如此放肆,直接出言维护顾筠,不禁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朕几时又说过不理解你的选择?朕下旨嘉许过她,卢良媛的事朕也纵容了她,这难道还不够?” 司徒璟看着他,“儿臣的选择,就是此生只有她一人,没有什么良媛,良娣。” “荒唐!”皇帝气得脸色发青,厉声斥责,“你是太子,日后是要登基为帝的,理当为皇家绵延子孙,只专宠顾筠一人丝毫不为子嗣着想,你这是大不孝,大逆不道。” 一下子两条罪名压下来,司徒璟脸色丝毫没变,只淡淡禀报道:“说起子嗣,太子妃有孕了。” 皇帝微微地吸了一口凉气,盯着他,眉头蹙起,“有孕?你离京已有俩月……” “已有孕快四个月了。”司徒璟迅速打断皇帝的话,不想听到他后面要说的猜测。 他们对顾筠,都是极尽恶意的揣测,一点都不会往好的方面去想。 皇帝没做声了,脸色十分凝重,盯着他的时候,眸光充满了猜忌与不安。 半晌,他声音淡冷地道:“顾筠始终是赵家的人,她若多子嗣,后患无穷。” 司徒璟闻得此言,心头愠怒,“父皇,她所生的是儿臣的孩子,是您的孙子,与赵家没有任何关系,为何还要一再提起赵家?她与赵家为敌的事,您都忘记了吗?” 皇帝心头焦躁,不耐地道:“朕没忘,但朕更不能忘记赵家曾觊觎过什么,身为太子,你要明白一条道理,有些事情,宁杀错,也别掉以轻心,一旦留了后患,则是于国大祸。” 司徒璟眸子冷寒,“赵家还有后患吗?顾筠是赵家的后患?” 皇帝缓缓地靠在龙椅靠背上,避开了前一个话题,神色严厉地道:“光她有孕不行,朕希望三个月内,还听到良媛或者良娣有喜的消息,这是朕的旨意,如果没有喜讯,则是顾筠故意阻挠,不许你宠幸别的女人,朕会请皇太后议她的罪。” “随便,儿臣告退!”司徒璟一拱手,连退都没退,直接转身走了。 皇帝看到他这不敬的态度,横怒一起,抓了墨砚便把砸了过去。 墨砚砸在了司徒璟的背上,他背影没有丝毫凝滞,只有墨砚落地的声音。 皇帝怒不可遏,太子从没这么忤逆过他,为了顾筠,他真的是疯魔了。 皇太后说得一点都没错,顾筠的存在,会让他变得固执且不可理喻,他如今心里可还有家国?怕只有顾筠一人而已。 若再不敲打他一下,只怕会继续无法无天。 第371章太子妃有喜 司徒璟离开御书房之后,便去了给皇太后请安,只是在御前听了父皇对他与顾筠的批判,心头不甘不平,愤怒大于委屈,因此来到皇太后的佛堂,军旅出身伴随的戾气横在眉间,便拜下行礼,也毫无感情。 皇太后的态度倒是十分平静慈祥,她可以对顾筠说各种恶意的话,但对这个孙子,她打心底疼爱,也觉得他是最适合当太子的人选。 她坚信自己没有选错人的。 “过来哀家这里坐下,怎瘦了那么许多?吃不好吗?”皇太后出言,便是态度柔慈温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