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盛夏,你不提他是不是就不会说话?!”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一定会让顾允南血债血偿!” 安鸣眼中的恨意那么深切,让安盛夏无法呼吸。 她有些慌:“阿鸣,你别冲动,爸妈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顾允南放过他一次,不代表会放过他第二次。 如果安鸣真的再做出些什么,安盛夏不敢想象,顾允南会怎么对他! “别提爸妈,你不配!” 扔下这句话,安鸣起身走了出去。 任凭安盛夏如何叫他,都没有停下。 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窄窄的门里,安盛夏心里不安感越来越重。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安鸣离开后不久,警察进来,将安盛夏带去了看守所。 一夜死寂。 这样的安静,让安盛夏恍惚回到了精神病院的那四年。 1460天,35040个小时,都是这样的寂静。 安盛夏蜷缩在铁床的角落里,在黑暗中,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清早,看守所的门被打开。 朝阳从敞开的门照进来,耀眼,刺目。 安盛夏下意识闭上干涩的双眼,再睁开时,就看到顾允南走进来。 他还是昨天那身西装,唯一不同的,是袖口处的点点血色。 男人一步一步走来,高大的身影,将光一点点遮掩。 安盛夏仰头看着顾允南,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你来干什么?” 顾允南嗓音凉淡:“带你去见安鸣,最后一面。”第10章 景城人民医院。 安盛夏看着浑身是血的安鸣,一直隐忍的坚强彻底破碎。 眼泪忍不住砸落下来。 她想去检查安鸣的伤,却手足无措:“阿鸣……” 看到她,安鸣少见的没有了之前的尖锐。 他只是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就深爱的姐姐,眼神里满是复杂。 “安盛夏……” “我在!我在呢!我马上就叫医生,你一定会没事的!” 安盛夏慌忙按着呼叫铃,安鸣没力气阻止。 他清楚,自己的命到头了。 他只是不甘顾允南活的那么好,也不放心安盛夏。 安鸣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安盛夏的手,每说一个字,都要喘好久的气。 “离……离开……他!好……好……活下……” 说完,安鸣的手就无力地垂下。 安盛夏下意识的握住,“阿鸣,你别吓我,阿鸣你醒醒!” 可回应她的,只有病房里骤然响起的尖锐长鸣—— 安盛夏颤着身子,绝望地大叫:“不——!” 顾允南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抬脚走进来:“外出时间到了,你该回去了。”1 安盛夏看着弟弟死不瞑目的眼,脑海里都是他那句“离……离开……他!好……好……活下……” 她没看顾允南,只哑声问:“阿鸣是怎么回事?” 许是安盛夏的语气太过平静,顾允南沉默了会儿,竟也告知:“昨晚回金銮别墅的路上,他开车来撞我,不想雨天路滑,他车速太快直接翻下了山。” 简单的三两句话,结束了她弟的生命。 安盛夏抬手替安鸣擦去了脸上的血污,露出那张才十八岁的青涩面容。 她看了很久,才撑着病床站起身,看向顾允南:“现在你的仇,报得尽兴了吗?” 安盛夏的眼底一片死寂空洞。 顾允南望着,心里无端一悸。 但只一瞬,他就压了下去:“是你们安家咎由自取。” 听着这句话,安盛夏说不出一句话。 事已至此,她家破人亡,真相如何,还有谁在意? 安鸣告诉她好好活下去,可活着……太难了。 沉默在病房蔓延。 顾允南不知道安盛夏在想些什么,也不在乎,直接将人送回了看守所。 走出医院的路上,车流汹涌。 安盛夏站在路边,仰头望着天上的烈日,又转头看向身旁的顾允南。 她突然开口:“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九年前,我一定躲得你远远的。” 闻言,顾允南心里一动,像是被细小的针戳了下,又痒又麻。 “你……” 他想说什么,安盛夏却没给他机会。 她摘下了无名指上的婚戒,戴了七年,手指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圈痕,像是一个烙印。 安盛夏看着,将戒指随手一扔。 “顾允南,你之后要怎么对我?继续关进精神病院?还是真的送我坐牢?还是像逼死我爸妈那样逼到我跳楼自杀?” 顾允南一怔,莫名的,这几个选项都让他有些不爽。 他眉眼压得很低,周身冷冽:“你想说什么?” 安盛夏却笑了:“没什么,我只是……不想你如愿。” 话落,她看向街对面亮起的红灯。 在顾允南震惊的视线里,安盛夏猛地冲进了车流—— “安盛夏!” 顾允南伸手去抓,却晚了。 安盛夏被急速行驶的车直接撞飞! “砰”的一声,重重落地。 刹那,刺耳的车鸣响彻了整条街道。第11章 鲜红的血,蔓延开来,也染红了顾允南的眼。 “卧槽,撞死人了!” 周围的呼喊人将顾允南唤回了身,他连忙跑到路中,抱起安盛夏。 她抽搐着,鲜血不断从口鼻中涌出来。 顾允南嗓子发干,心里的恐慌压制不住:“安盛夏?!” 第一次,他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内心—— 他不想安盛夏死! 很快,救护车赶到,顾允南抱着安盛夏上了车。 经历七个小时的抢救后,安盛夏没死成。 她醒过来的那一刻,顾允南就把她带回了金銮别墅。 养了三个月之后,安盛夏的身体好了很多,却时不时的自残,自杀。 顾允南便命人将房间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窗户也全部封死。 卧室里。 顾允南把安盛夏用铁链锁在床上。 安盛夏挣扎:“放开我!” 但是顾允南却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他掀开安盛夏的上衣,露出她小腹上的疤痕。 “安盛夏,我不让你死,你就永远不能离开!” 安盛夏瞪大眼,她的腿往上踢,带动着锁链的声响。 “顾允南!你是魔鬼!我恨你!” 顾允南毫无反应。 他咬住她的耳后根,安盛夏含着泪水扭动身体。 可她怎么也挣脱不开。6 终于,在一番折腾之后,顾允南放开了她。 他解开锁链:“自己去洗。” 说完就离开了卧室。 安盛夏起身,走到浴室,打开花洒狠狠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可是那些恶心的痕迹怎么也冲刷不掉。 她恨,她恨自己怎么没有力气去反抗! 不久后,顾允南又将安盛夏送到了山上的监狱。 安盛夏发现,自己住的居然是单人房间。 顾允南站在那里,眸子中是让安盛夏胆寒的危险。 “顾允南,你什么意思?” 她这话一说出,便回荡在空旷的房子中。 这里面居然只有她和顾允南两个人! 顾允南的指节叩击在桌子上。 “安盛夏,接下来的两年,我会让你好好度过。” …… 这两年来,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顾允南似乎更有兴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