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光亮一下子就暗下去不少。 “何事?”司泽沉声开口。 夜七双手抱拳回话:“回侯爷,上官公子发来请帖邀你到平阳楼船一叙。” 说完,他走上前将贴子拿到了司泽的面前。 司泽本想开口让夜七回绝,但看到贴子时,他又眸光流转一刹改变了主意。 “本侯要去赴约,你切记不要告诉夫人。” 夜七怔了一瞬,而后认真的点下了头。 夜时,平阳楼船。 与司泽平时喝酒的几个贵公子都到了场。 上官楠俯身为司泽斟上了一杯酒,语气调笑:“我听闻这次卫侯把夫人带回来了?” 想到上次司泽嘴硬的样子,他就止不住笑意。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是一点儿没错。 司泽一口饮下酒水,没有接话,但眉梢间却露出毫不掩饰的喜色。 其他几个公子哥鲜少见到这样的卫侯,一时间都打开了话匣子。 “卫侯亲自出马哪有哄不回来的女子?” “那可不,直到如今都有不少女子眼巴巴望着侯府的后院呢。” …… 司泽听着这些奉承的话,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林洛嘉是回来了,可并不是因为他回来的。 上官楠见司泽一个劲的喝闷酒,压下声量问道:“侯爷你这是还在和林洛嘉闹变扭?” 司泽喝酒的动作一顿,薄唇勾起一抹苦嘲:“她要是闹变扭倒还好,偏生不悲不喜将本侯拒之千里。” 其他女人遇事都会找夫君吵闹,可林洛嘉脸上的清冷从未卸下过。 上官楠轻叹息一声,只道:“有些心结急不得。” 说完,他便离开了位席走了出去。 刚走出厢房,上官楠就找到夜七,附耳低下了声:“你现赶回侯府,告诉你家夫人侯爷喝多了。” 第二十九章 醉酒吐真言 闻言,夜七坚定的摇头。 “侯爷有令,不能把他来这的消息告知夫人。” 上官楠无语的闭了闭眼,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能带出什么样的部下。 而后他又耐下心跟夜七说道:“现在林洛嘉虽然回来了,但是不是对你家主子的态度大不如从前?” 听完他的话,夜七思索片刻,最后默默的点头。 上官楠趁热打铁继续补充:“那现在就该多制造让他们相处的机会,你赶紧去把你家夫人叫过来。” 夜七认同的点了点头,觉得这话还有几分道理。 于是双手抱拳面向上官楠:“上官大人,我这就去!” 看着夜七快步离开,上官楠才满意的露出笑意,转身继续回到了厢房之中。 侯府,琉璃苑。 林洛嘉刚准备熄灯就寝,忽然听到门外丫鬟敲门。 “夫人,夜七侍卫说有急事找您。” 听到夜七的名字时,林洛嘉不解的皱起了眉,这么晚了能有什么急事? “你回了他,就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话刚落,丫鬟又急急出声:“夫人,夜侍卫说十万火急让您一定要去。” 听着这急切的语气,林洛嘉只好又穿上了外衣,打开了门跟着丫鬟出了院子。 一踏出院门,夜七就目色焦急的跑了过来:“夫人,侯爷在平阳楼船旧病复发,方才还吐出大口血来,你快随我去一趟吧。” “如此严重?”林洛嘉疑狐似的看着夜七,不由的担心起来。 想到司泽在江南日夜为战事奔波,她的手便攥紧起来。 夜七连连点头,神情格外焦急:“属下也是实在别无他法,夫人你随我去吧,再拖些时间怕是会更加严重了。” “那快走吧。” 就这样,林洛嘉跟着夜七火急火燎赶往平阳楼船。 半个时辰后。 当林洛嘉拉开包厢门时进去时,却见到司泽一人醉醺醺的坐在席上。 她原本想出声关心,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当她转过头想质问夜七时,却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了。 毫不知情的司泽以为林洛嘉是专门来接自己的,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的郁气也一扫而空。 “你是来接我的?”借着几分酒意,他目色带着几分柔意凝向林洛嘉。 林洛嘉冷淡回声:“夜七说你旧病复发,所以我才来了。” 司泽闻言一愣,唇角扬起:“你在意我。” 这话他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林洛嘉没有出声,不否认也不承认。 司泽忍着胸口的隐痛,起身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向她。 固执的再问:“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承认呢?” 林洛嘉凝着这样的司泽,只觉他此时像极了一个要糖的孩童,执着中又带着几分幼稚。 “你喝醉了。”她轻下声,少了几分清冷。 话音刚落,司泽高大的身影忽然朝着她压了下来,将她环抱在了怀中。 因为相隔太近,林洛嘉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传来。 耳边司泽神色露出几分迷离出声:“本侯要听你说,在意我。” 林洛嘉无奈的叹了口气,淡淡的开口:“松开。” “本侯不放。”司泽态度强硬,似是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林洛嘉无言的抬头望着头顶的横梁。 …… 门外墙角。 上官楠将耳朵贴紧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身后的夜七小声催促着:“上官大人,你听完没有该我了。” 上官楠胡乱的朝后摆了摆手:“快了快了,等下就换你别出声。” 透过窗户小孔,他看到司泽将林洛嘉直接压在了身下。 第三十章 百年夜明珠 就在他以为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司泽鹰似的眸直直盯了过来。 不等上官楠反应过来,一个花瓶直接砸了过来。 紧接着,司泽冷幽幽的声音传来。 “好看吗?” 上官楠愣了愣,心虚得很。 这种听好友墙角还被抓包的事情实属是有点让他难为情。 强顶着冷视回过头后,上官楠强扯出一抹笑:“卫侯,你们聊好了?” 他余光瞥向司泽身后,却没有看到林洛嘉的身影。 司泽目色幽深,语气不善:“太后寿辰在即,到时候本侯亲自请命让你上台为太后编个故事助助兴。” 上官楠连忙摇头摆手:“卫侯赎罪,我们上官家就我一颗独苗,到现在都还没成婚呢。” 听着他一个劲的卖惨,司泽冷哼一声动了动唇:“再有下次,本侯就真让你没机会娶亲。” 说完,他不再看上官楠,转身就离开了原地。 行到船头,侯府的马车还停在边上。 司泽带着醉意坐上了马车,余光时不时看向林洛嘉。 换做是从前醉酒,她都是最关心他的。 但他等了半天,林洛嘉都没有开口。 最后司泽憋不住了先出声:“我醉了。” 但林洛嘉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知道还不来问一句?司泽胸口像堵上了石头,闷得很。 借着醉意,他目光迷离的望着她张了张口:“我很难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就不信她无动于衷。 林洛嘉目色不变的开口:“那你多喝些热水。” 司泽被这话一哽,一口气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自己在心里生闷气,还不能发泄。 三日后。 司泽处理完公务便走出书房门。 夜七像往常一样问道:“侯爷这是要去出府吗?” 司泽不动声色地摇头,目光看向了琉璃苑的方向出声:“把南晋得的那颗夜明珠送到琉璃苑去,就说太后寿辰在即,圣上给每个高官夫人都送了一颗。” 夜七眼瞳一晃,很是惊讶。 要知道这颗夜明珠百年难遇,还是五年前侯爷在攻打南晋王室时意外得到的。 曾经太子北冥谦亲自登门讨要,都被司泽一口回绝了。 “侯爷,你当真?” “本侯的话难道还有假?”司泽冷声反问。 夜七连连摇头:“属下这就去办。” 带夜七退下后,司泽便朝着府上的西院走去。 因为没有娶妻妾,所以西院一直都是空置的,但如今给了卫延年暂住。 见到来人是司泽,卫延年停下手中捣药的动作,起身迎接:“侯爷怎么会有空过来?” 司泽将收到的密信拿出递给了卫延年:“目前查到你妹妹在皇宫的太医令里做了女医官。” 卫延年听到这消息,顿时一怔:“绝不可能,她怎么会答应做女医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