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心甘情愿。 可现在,她开始有些怀疑了。 但只是片刻,颜正梅便停了思绪,将剑扔进了火海,转身离去。 翌日。 颜正梅清来到议事殿复命。 等了很久,墨文辉才携着秋南枝出现。 瞧见颜正梅,他眼神闪了闪,轻声哄着秋南枝去休息,然后才走过来。 “事情办好了?” “是。”颜正梅回着,跟着墨文辉走进殿中。 可之后,两人相对无言,大殿静了下来。 颜正梅看着墨文辉,他眼眉间不见刚刚面对秋南枝时的柔情,满是凌厉。 出神之际,墨文辉再度开口:“明日枝枝作为皇后要回府省亲,你陪她同去。” 闻言,颜正梅一愣,不明白他的心思。 “主子,我……” 似乎是听出她的拒绝,墨文辉皱眉:“暗卫中只你一人是女子,你听令便是。” 此话一出,颜正梅所有的话都被挡了回去。 她真的很想问墨文辉,他明知自己身世,为何还要这样对她? 但最后却变成了:“是。” 墨文辉颔首:“明日你便扮作侍女跟在枝枝身边保护她,退下吧。” “是。” 说完,颜正梅再不能待下去,转身便要退下。 却在刚踏出殿门的那刻,听闻墨文辉的声音再次响起:“戴上面具,不准让秋家人看见你的脸。” 第六章 误会 颜正梅脚步一顿,握着佩剑的手慢慢攥紧。 “是。” 翌日。 大理寺卿府内院。 秋南枝正与拉着秋母的手说着话,目光扫到站在堂中侯着的颜正梅,突然说:“母亲,姐姐走失这些年,还是没有寻到半点消息吗?” 秋母怔了怔,不知道为何她会突然提起此事。 却还是叹声回:“前些年曾有人说寻到了一个与你容貌相似的女子。说是皇上府里的侍女,可你爹派人去寻,皇上只说府上并未有这人存在。” “这样啊……也不知道姐姐到底在何处。” 秋南枝说着,看见有些呆愣的颜正梅,嘴角勾起抹得意的笑,而后拉着秋母说起了别的。 而颜正梅站在原地,耳边萦绕着秋母刚刚的话,心中一阵翻涌。 想到墨文辉勒令自己戴上面具时的冷漠,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 用过晚饭后,一行人启程返回皇宫。 路上。 秋南枝看着颜正梅心不在焉的模样,眼底划过抹冷意。 当日她对墨文辉说想要自由,不愿入中宫为后,本就是想要他对自己心怀歉意。 谁知,墨文辉竟会让颜正梅替她参加封后大典,打乱了她的计划! “你跟在文辉身边多久了?”秋南枝缓缓开口。 颜正梅闻声回神:“十二年。” “我听旁人说,你是他捡回来的野丫头?” 颜正梅顿了顿:“……是。” 她不知道秋南枝为何要问这些,但还是一一回答。 “那你觉得在文辉心里,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些?”秋南枝再度发问。 闻言,颜正梅有些不明白:“秋小姐这是何意?” “没什么,玩笑而已。” 秋南枝笑了笑,眼底情绪意味深长。 至此,两人再无话。 颜正梅将秋南枝送回了王府,才回到凤仪殿。 夜黑。 颜正梅洗漱回来,刚推开门,却看到墨文辉坐在殿中。 她一愣,忙走上前:“主子。” 闻声,墨文辉看过来,脸色却一片冷քʍ凝。 颜正梅看着,心莫名颤了下。 然后就听墨文辉说:“你竟这般无用,连枝枝都护不好!” 颜正梅不解,这一路上无事发生,秋南枝也未受伤,这话是何意? 她刚要开口,却突然想起马车上秋南枝异常的言语,瞬间明白了什么。 “若我说她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主子可信?” 墨文辉眉心紧皱,冷声斥责:“枝枝受了惊吓如今还未醒,你办事不利还敢狡辩?” 颜正梅语噎。 看着墨文辉眼中担忧至极的目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一向聪慧,怎会连秋南枝装伤这种事都看不出? 而墨文辉见颜正梅沉默,心中无端冒出烦躁。 “你可知错?” 颜正梅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刺痛从掌心传来,延至心底。 她看着墨文辉:“颜正梅不知。” 四个字,彻底点燃了墨文辉心中的怒火。 这是颜正梅第一次顶撞他。 墨文辉想要开口斥责,可对上她那双执拗的眼,话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最终,他甩袖而去。 殿门砸在门柱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颜正梅下意识地闭上眼,也敛去了其中的脆弱。 一连几日,她再未见过墨文辉。 这日,天晴。 颜正梅在殿中坐着,门外忽的响起脚步声。 随即,秦刹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将其放在了她面前。 托盘上是华丽璀璨的宫装,而往下翻,却是护心甲! 颜正梅看着,有些发愣。 然后就听秦刹说:“主子下令,今夜宫宴你替秋小姐出席,生死……由命!” 第七章 焉知祸福 托盘上那件宫装璀璨夺目,却还是掩不住其下护心甲刺目的白。 颜正梅定定地看着,心里阵阵悲哀。 “我知道了。” 秦刹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离去。 当夜,宫宴上纸醉金迷。 颜正梅坐在墨文辉身边,侧目望着他,不禁出神。 每一次,她顶着自己的脸光明正大的陪在墨文辉身边,却都只能以秋南枝的名字。 而这次,他更是要用她来犯险,只为护秋南枝平安! 苦涩在心底渐渐蔓延。 “主……” 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这时,空气中却倏地传来一声铮鸣。 颜正梅回神,就见一支箭直直的朝自己射来! 她下意识的想躲,可想起之前秦刹传来的墨文辉的话,还是生生的逼着自己僵在原地! 箭入心口的那一刻,痛疼瞬间传遍了全身。 颜正梅转头看向墨文辉,希望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丝的担忧。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冷寂。 那冷冻的她浑身发僵,拉着她堕入了黑暗。 冬月的夜,雪花漫漫。 凤仪殿内烛火明明。 颜正梅被心口强烈的痛折磨着醒来。 她紧压着伤口,忍痛缓缓坐起身。 守在一旁的秦刹见她醒来,将一瓶药递了过来:“你命大,箭再深一寸,就没救了,这是太医署刚配好的伤药,每日三次。” 颜正梅接过药,道了声谢。 四顾却不见墨文辉,她眼神黯了黯:“主子他……” “主子在澈王府。” 闻言,颜正梅握着药瓶的手微微收紧,只觉Ṗṁ得伤口越发的疼。 秦刹看着她苍白的脸,沉声劝:“主子心里没你,你……好自为之吧。” 他的话字字有力,砸在心上铮鸣不止。 颜正梅说不出话,只能沉默。 见她这般,秦刹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窗子未关,吹进屋中的冷风打在身上带着整个身子都发冷。 颜正梅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思绪翻涌,一夜未眠。 颜正梅的伤养了几日才可下地。 而这些日子,墨文辉从未来过。 这日,颜正梅上了药,想着出去走走,便也未带面具。 可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王府。 看着眼前熟悉的宅院,颜正梅心里五味杂陈。 许久,她才迈开步子往里走,却不想刚进王府,就看到墨文辉揽着秋南枝迎面走来。 颜正梅愣了下,怔怔的看着两人。 而墨文辉也没想到会看到她,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