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贺家,除了去世的贺母,就是贺父对自己好一些了,可现在却瞒着他安安的身世……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身侧传来。 是贺时勋上楼了。 两人四目相对,沈玉兰率先移开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般地回了客房。 看着她的背影,贺时勋脸色紧绷,深邃的眼眸犹如看着在劫难逃的猎物。 感冒还没好的沈玉兰睡眼惺忪地咳了两声,喉咙发干。 她摸索着开了灯,下楼倒了杯水喝后回了房躺下。 可躺下时却发现不对劲,身边的床好像陷下去了很多。 她陡然睁开眼,猛地转过身。 昏暗中,一双黑的发亮的眸子幽幽看着她。 沈玉兰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刚要惊叫,就被一只熟悉的大掌捂住了嘴。 “是我。” 贺时勋慢慢松开手,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沈玉兰呼吸逐渐急促,鲤鱼打挺似的起来下床,又气又惊瞪着他:“大半夜的,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相比她的激动,贺时勋反而很平静。 他从容不迫起身,一步步朝她走去:“这种事儿,你六年前不是也做过吗?” 沈玉兰一噎,努力压着心头的慌:“那你睡吧,我去其他房间。” 说着,转身就要去开门离开,谁知刚伸出去的手却一下被抓住。 ‘砰’的一声轻响,她被抵在了门后。 面前是冰冷的木门,身后是男人又热硬邦的胸膛,沈玉兰的脸一下红成了柿子:“贺时勋!” “嘘……如果把爸和安安吵醒了,你会更难堪。” 说话间,贺时勋俯下身,喷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她绯红的耳尖,无声释放着绝对的压迫感。 沈玉兰浑身僵硬,眼中更是不可置信。 她现在可是贺行舟的妻子,虽然不是真的,但目前就是贺时勋弟媳的身份,他这么做简直太荒唐了! 沈玉兰吞咽着,艰难扯着嘴角:“贺时勋,我是行舟的妻子……” 话音刚落,她猛地被抬起下颚,男人滚烫的双唇狠狠压了下来! 第20章 沈玉兰瞳孔骤然紧缩,大脑在空白了瞬间后下意识开始挣扎,却丝毫不见效。 他轻而易举敲开她的贝齿,在攻城略地的同时,一寸寸吸走她的空气,仿佛要让她从内到外沾染自己的气息。 就在沈玉兰快要窒息时,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跟贺行舟真的结婚了吗?” 贺时勋凝着她,声音比以往更要沙哑。 已经被吻的晕头转向的沈玉兰勉强撑着丝意识,喘着气:“是……”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加急切的吻,就像要把她拆穿入腹,火一般的手伸进了衣服里,在她纤细滑腻的腰上游走了一圈后,猛然探进她小腹下。 电流过境般的麻酥感从下身传来,让她双腿一软。 “不,不可以……” 沈玉兰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混沌的脑子只有逃离的念头。 她软绵的语调像是催化剂,让贺时勋感觉血液开始久违的沸腾。 他不得不承认,除了沈玉兰,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那么想去占有对方。 “贺行舟有这样对待过你吗?” 贺时勋眯着眼,薄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耳廓。 沈玉兰皮肤开始泛起潮红,仅剩的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放任他继续下去,但全然没有力气挣扎。 她咬着唇,试图用冷漠回击。 贺时勋眸色一沉,带着惩罚性般挪动着手指,沈玉兰嘤咛几声,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他揽住她无力的身体:“说,他有没有这样对你?” 沈玉兰呼吸发颤,似乎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不要……” 贺时勋眉眼间掠过丝愠色,他俯身将人抱起,直接扔在床上,挺拔的身躯覆了上去。 沈玉兰还没反应,浑身就被扒的只剩下件长袖。 “沈玉兰,你骗了我,你跟贺行舟根本没结婚!” 听到贺时勋咬牙切齿的话,她心一沉:“我……” “我已经让人查清楚了,你在桐州中学的资料显示是离异,所有的老师都否认你们结婚。” 贺时勋看着身下呆住的女人,心里又是恨又是气。 她不辞而别,又跟贺行舟冒充夫妻回来,还让他的儿子叫别人爸爸! 沈玉兰咬了下舌尖,靠着痛意撑着理智:“那又怎么样,我们离婚了是事实,你不能这样对我……” 贺时勋眉头霎时拧成了死结:“六年不见,你脾气见长了。” 她一噎,更觉委屈和不甘:“贺时勋,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也知道你跟沈筱语两情相悦,要不是我,你们早就结婚了,我成全了你们,也从没来纠缠过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听了这话,贺时勋脸色一变:“谁说我跟沈筱语两情相悦?” 沈玉兰抿抿唇,挪开了眼:“沈筱语在读军校时就跟你在一起了吧,你们的确般配……” 说话间,她心里还是有丝疑惑。 如果自己走的时候贺时勋和沈筱语要结婚了,为什么回来这两天,她都没在贺家见过沈筱语? 这时,贺时勋的声音响起:“我跟沈筱语没有任何关系,三年前她就嫁人了。” 听到这话,沈玉兰眼神一震。 沈筱语嫁人了? 没等她反应,腰猛然抬起。 她错愕转头,撞上男人势在必得般的深眸,沉下的心霎时又提到了嗓子眼。 贺时勋摩挲着掌心滑腻的皮肤,俯身凑近沈玉兰滴血般的脸。 “现在,我要把那六年全都补回来了……” 第21章 沈玉兰倒吸口凉气,就在贺时勋蓄势待发时,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蹬着腿就爬到边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不行!你不许碰我!” 她瞪着微红的眼,但因为脸太红,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像撒娇。 贺时勋只觉浑身的筋都因为忍耐而开始痛起来:“为什么?”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念六年前那个无时无刻想让自己占有她的女人。 沈玉兰眼神闪躲:“因为……因为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以贺行舟妻子的身份回来,又却在回来后的第二天和前夫做这种事,无论如何她都接受不了。 贺时勋沉下脸:“明天就去复婚。” 沈玉兰愣住。 复婚? 她可从来没有复婚这个念头,而且看贺时勋这样,复婚似乎只是为了解决需求…… 想到这儿,沈玉兰心隐隐作痛。 从前是因为迫切想让安安回到自己身边,现在她可不想成为他的发泄工具。 沈玉兰裹紧被子,瓮声道:“再说吧。” 说着,故作虚弱地重重咳嗽了几声。 如果直接拒绝,以贺时勋的脾气,恐怕会马上办了自己,倒不如先拖着,等到时候再带着安安悄悄离开。 见沈玉兰咳嗽起来,贺时勋胸口的火一下熄了。 该死,差点忘了她病还没好。 他压下翻腾的占有欲,连人带被的把人捞进怀里:“行了,睡吧。” 沈玉兰有些不适,挣扎了几下:“你放开我,这样我会睡不着……”而且你还在。 “睡不着,那就继续。”贺时勋一本正经。 她浑身一僵,乖乖闭了嘴。 一时间,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刚才炙热也慢慢褪去,只有两道轻轻的呼吸。 也许是因为生着病又吃了药,沈玉兰抵挡不住睡意,慢慢睡了过去。 看着怀里女人的睡颜,贺时勋的心好像一下软了。 莫名的,他又开始问自己,他爱沈玉兰吗? 要是不爱的话,这几年为什么不肯放弃找她,当看见她跟贺行舟在一起,他为什么生气,甚至嫉妒。 在得知她和贺行舟不是夫妻那一刻,还有种放下心中大石头的感觉…… 他十六岁就当了兵,到现在也有二十年了,这么多年,除了沈玉兰,他从没因为其他女人想过这么多。 明明他曾经那么讨厌包办婚姻,讨厌她…… 贺时勋心烦意乱,索性不去想,将人搂紧了后阖上眼。 “妈妈?妈妈!” 沈玉兰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见安安趴在床边,两只小手交叠,小下巴靠着手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她坐起身,安安手脚并用地爬上去窝在她怀里:“妈妈,你今天比安安懒哦。” 沈玉兰愣了愣,朝墙上的挂钟看去,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连忙换了身衣服去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