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神情,瞬间明白对牛谈情的发火是怎么回事。 “你是非要我死在你面前,才可以消停吗?”阮苏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霍北辞揽在阮苏肩膀的手一紧,脸上的神态变得担忧又紧张。 “你这是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吗?”阮母脸色也僵住。 阮苏没有说话,她眼中的情绪说明了一切,嘴上却固执不愿说出口。 百善孝为先,她深知自己的母亲多么糟糕。 可这个女人给了自己生命,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阮苏无法将那狠心的话说出口,更做不了那不孝之人。 “好,好……这就是我生的好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却要和糟糠之母断绝关系!” 阮母手指向阮苏,每一个字,每一个神情,都无不控诉女儿的狠心和不孝。 霍北辞眼看阮母要开始长篇大论指责阮苏,赶紧扬手打住。 “我先带苏苏上楼休息,阮阿姨您先去书房稍坐片刻。” 霍北辞说完后对着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便揽着阮苏往楼上走。 进了房间,阮苏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每次和母亲交战,都让自己心力交瘁。 30章 “我来解决,你在这里休息一下。”霍北辞揉了揉阮苏的肩膀,眼中是坚定的神态。 阮苏被霍北辞扶着坐在了床头,眼神发红又空洞。 霍北辞看着她这副模样,很是心疼,却清楚自己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关门出去,走向书房。 阮母正在书房中来回走动,一会儿看看书桌上的几件装饰品,一会儿摸摸书架上厚厚书籍。 见霍北辞走进来,阮母的眼珠子转了又转,似乎在为接下来的对话寻找一丝好的措辞。 “女婿啊……”阮母准备先拍马屁,但霍北辞却直接打断了她。 “阮阿姨,这里没有外人,我们有话都直说。” 阮母愣了愣,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先把之前说好给我的二十万拿来,然后再商量聘礼的数额,以及你们婚后每月赡养我的金额。” 霍北辞的咬肌搐了搐,对阮苏的心疼又重了几分。 “送您一句话,不要把阮苏对你的孝顺,当成您放纵的资本。”霍北辞依旧用敬语,神情却不再恭敬。 阮母眼皮一跳,这样冷淡的霍北辞,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莫名有种后脊发凉的感觉。 “你这是女婿对丈母娘该有的态度吗?”阮母壮着胆子问道。 “现在是霍氏总裁对员工家属的态度。”霍北辞在皮椅上坐下来,一副让人抗拒的尊贵气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阮母这才意识到霍北辞之前对自己的尊敬和礼貌都不是他的真面目,眼下自己要如何应对? 阮母飞快地转动脑子寻找对策,霍北辞却继续开了口。 “从阮苏出生到现在,她用过您的每一分钱,只要有票据,我都给您按双倍报销。” “这二十多年过去,哪有那么多票据!”阮母反抗道。 “这不在我要考虑的范围,我只认票,并且会去核实它的真假性,请您杜绝造假。”霍北辞神情依旧严肃冷峻。 “那还能报销多少呀……”阮母小声嘀咕着,心底却已经陈列出一排排数据。 阮苏自上初中后,学费是学校奖学金赞助,学杂费是她自己勤工俭学赚来。 与其说她养阮苏长大,倒不如说是阮苏自己一边长大,一边养着她…… 回忆过往,阮母心口升起一抹异样的感受,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北环仓库现在缺一个仓管,上班制是三班倒,五险一金和节假日福利一一具备,您觉得怎么样?”霍北辞抬手敲打着桌子。 卧室。 坐在床头的阮苏终是回过了神,无力地从床边滑坐到木地板上。 她的母亲又给她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阮苏叹了口气,根本不敢去想象。 回忆刚才的情景,霍北辞把自己带进房间,然后说他去解决? 阮苏抓着床单的手紧了紧,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在霍北辞跟前,她已经颜面尽失,在他家人面前,她也早已抬不起头。 阮苏想出去看看情况,却明白只有躲在霍北辞安顿给她的空间,局促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终被轻轻推开。 31章 阮苏紧张看去,进来的是霍北辞。 “怎么坐地上,着凉了怎么办?”霍北辞看着去蜷缩在地上的阮苏,大步走过来想将她扶起。 “我妈呢?”阮苏浑身冰凉,从咽喉中溢出的话也是提不起温度。 “走了。”霍北辞揉了揉阮苏的脑袋,柔声说道。 阮苏不相信,她的母亲有多难缠,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给她钱了?”除非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否则绝不会离开。 “我给她找了一份工作,她答应我不会再去赌场了。”霍北辞轻描淡写说道。 “她答应了?她怎么可能会答应?”阮苏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更不相信霍北辞具有这样的说服能力。 “我说过,要你相信我。”霍北辞屈膝蹲下,面色柔和。 阮苏紧绷的弦依旧没有松懈:“她就是饕餮,永远都不知满足,你不要做那种无谓的慈善举动了。” 霍北辞握住了阮苏的手,想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将她的手焐热。 “傻瓜,我说过交给我解决,就一定会用最合适的方式,解决好这一切。” 阮苏还在揣摩霍北辞话中的可信分量,手机中已经传来阮母发来的一条简讯。 “女儿,妈以后自己挣钱养老,你照顾好自己,好好珍惜小霍,别怨妈。” 阮苏无比诧异地将手机拿起来给霍北辞看:“我妈怎么会跟我发这样的短信?” “谁知道呢?可能我给她上了一下教育课,她一下就茅塞顿开了。” 霍北辞的语调依旧轻松,他希望阮苏可以放松下来,将心底压着的巨石挪开,不要再为这件事情伤脑筋。 “我妈没那么容易开窍。”阮苏摇摇头,软的硬的教育课,她曾经尝试过无数次。 “有钱能使鬼推磨。”霍北辞蹙了蹙眉,只能再将一个附加条件道了出来。 阮苏一怔,看向霍北辞的眼神变得无地{我爱饼}自容。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霍北辞害怕看到阮苏这样的神情。 “刚才在楼下,你不应该……”不应该说我们已经重归于好,这样会激起阮母更多的贪婪之心。 “如果不那样说,你妈会把你所有前男友找个遍,然后继续帮你物色新男友。”霍北辞已经清楚阮苏和郭栋是为何交往的。 阮苏的眼眸闪了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被霍北辞包裹在掌心。 她抬手抽离出来,扶着床边准备站起身子,却因为蹲太久猛地起身,脑袋一阵眩晕,两眼直直发黑。 “怎么了?” 眼看阮苏马上要摔倒,霍北辞赶紧起身扶住她,却因为惯性被她一拉扯,两人双双摔倒在床上。 松软的大床被压得重重凹下去,阮苏不敢睁开眼,因为身上压着霍北辞,他的呼吸就落在自己的睫毛上。 “你……信我吗?”霍北辞迟疑一下,轻声问道。 每吐露一个字,传出来的气息都让阮苏的睫毛跟着轻颤。 阮苏以为霍北辞问的是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