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一泽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能跟我比?你哥我还要忙事业,下午就要回海城了,忙死我了都。” “我看那宋疏戚就挺不错的,要不你跟了他算了。” 戚思怡翻了个白眼:“哥,你别胡说。” “我哪儿胡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他喜欢你,你啊,也只操心操心自己终身大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 戚思怡连声应付,埋头吃着面,西餐厅忽然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戚一泽朝他挥手。 “慎之,这儿。” 戚思怡吃面的动作愣住,戚一泽解释道:“正好慎之在这儿附近,知道我要走,他来送送我。” 戚一泽拍了拍傅慎之的肩,似乎兄弟难得的做人行为感到感动。 戚思怡默默翻了个白眼。 还没等她说什么,傅慎之已经在她身边坐下,想到两人昨天的那点不快,戚思怡有些不自然,不过好在还有戚一泽在。 “对了,我等下就要娶机场了,慎之你正好送我妹妹回公司。” 还没等戚思怡拒绝,傅慎之就已经点了头。 “可以。” “不用!不用小叔送我。” 她咬断了嘴里的面,抬头道:“疏戚说他等下来接我。” 听到这个名字,傅慎之脸色凉了几分。 倒是戚一泽一脸的调侃:“噢?刚才不是还是别胡说你们的关系吗?我怎么不知道现在当老板的这么体贴,还接员工上班?” “你管我!” 戚思怡有些心虚,其实宋疏戚没说要来接她,她请了半天假来送戚一泽,宋疏戚早上就带着其他秘书去蓝城谈事了,怎么有空来接她。 但戚思怡就是不想再单独跟傅慎之相处了。 她没回答,戚一泽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没再说什么,傅慎之表情虽然凉凉的,倒是也没说什么。 最后,戚一泽要赶飞机先走了。 餐桌上只剩他们两人,戚思怡收拾好东西起身,见傅森么也跟着一起起身。 “小叔,你先回公司吧,我等疏戚过来。” 她表面微笑,心里却想着等他走了再打车。 傅慎之看了她一眼,似乎根本听不懂她说话一般。 “我把车开出来,你在这儿等我。” 戚思怡一愣,下意识拉住他,“等等!我说了不用你送,疏戚回来接我。” 傅慎之的脚步停下,转身静静地看着她 “我下午本来要约宋疏戚见面,他的助理告诉我,他已经去蓝城了。” 谎言瞬间被穿拆,戚思怡石化在原地。 傅慎之笑了笑,转身去开车。 车上,戚思怡坐在驾驶座一路无言。 傅慎之没有要主动找她说话的意思,全程都十分安静。 直到快下车前,傅慎之才拉住她开车门的手。 “思怡,我有话跟你说。” 第二十三章 “什么?” 戚思怡并不意外,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身子,“说吧。” 傅慎之看着小姑娘眼底的平静,内心竟然觉得有些悲凉,“三年前的事,是我欠你一个道歉。” 她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竟然还会主动提起三年前的事。 “是我答应了你又食言,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我不怪你,”戚思怡骤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表情依然很平静:“小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怪你,我承认,我以前对你是有点死缠烂打。” 她自嘲一笑:“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缠着,确实挺烦的,所以我不怪你。” 傅慎之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以前的事我早就已经想开了,小叔你放心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儿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唯剩傅慎之一人僵坐着,脑子不断回绕着她说那句话。 没有丝毫赌气的成分,也没有丝毫遗憾、不甘。 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我不喜欢你了”。 却在傅慎之向来平静的心里掀起了巨大的风浪。 一股撕裂般的痛感在全身蔓延,他忍不住弓起了腰,向来平淡如水的情绪有了一丝裂缝,他几乎觉得自己心痛的快哟喘不过气来了。 比起被荷尔蒙和多巴胺支配的情感,痛苦更能确认爱意是否存在的方式。 傅慎之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有这么强烈的痛是什么时候了,大概还是十五岁的时候,父母双双出车祸去世。 留给他一个奶奶一个弟弟,和傅氏偌大的家业。 他就是在那件事之后一夜之间成了大人。 父母死后,叔伯夺权,傅氏险些四分五裂。 而傅慎之年仅十五岁,就要扛起肩上的责任,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在漫长的岁月里历练成了一个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商界战争,家族内斗,向来杀人于无形,是不见血的屠杀。 傅慎之就是在这一场又一场屠杀里活下来,也变得冷心冷情,手段狠辣。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永远孤身一人,却唯有一个小姑娘,走进了他的心,让他甘心哄着她,宠着她,恨不得把全天下好的都送到她面前。 可当他知道戚思怡喜欢自己的时候,却又根本不敢接受她的喜欢。 不仅仅是年龄上的差距,更因为傅慎之觉得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把那么干净纯真的女孩儿拉进自己这一滩浑水的世界。 她应该只要永远单纯快乐的,接受他对她的好就可以了。 所以傅慎之慌了,他用尽手段推开她,把她推得远远地。 结果,他显然成功了。 小姑娘说,她不喜欢他了。 傅慎之按住发痛的胸口,苦涩地勾了勾嘴角。 第二十四章 夜,京北夜色酒吧。 斯黛拉是这酒吧里的常客,她长得美又身材火辣,跳舞也跳得好,是夜色最受欢迎的女顾客之一。 今天她看见了一个极品。 男人宽肩窄腰,穿一件黑衬衫,第一颗纽扣解开,性感又勾人,他手上握着酒杯,右手手腕上那只银色手表吸引住了斯黛拉的目光。 她眉毛一挑。 没看错的话,那只手表的同款上个月刚在巴黎被拍卖,卖了八百多万。 啧,真有钱啊。 斯黛拉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朝他走过去。 “嗨,帅哥,一个人吗?” 她用往常的搭讪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