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明明喝醉了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大的劲儿,伸手便直接把颜泽推回了沙发上。 接着,他再次拨通电话过去,这次接通了。 很快,严悦铃不耐的声音便从那边传过来。 “陆遇礼,有病是不是?别打了!” 很快电话又被挂了。 这不是苏林晚的声音,陆遇礼似乎愣在了原地,颜泽无奈的走过去,想着陆遇礼真是醉的太厉害了,连号码都拨错了。 “行了,我们送你回去。” 陆家别墅,颜泽和易遥一起把已经醉倒的陆遇礼扶回了房间。 两人将他放在床上,易遥皱着眉道:“颜泽,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遇礼。” 颜泽有些犹豫,其实他本来没想找易遥送陆遇礼回家的,只是刚好那时候易遥给陆遇礼打了电话,又非要过来。 现在遇礼跟苏林晚离婚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属实,就这么留他们孤男寡女? 看出颜泽的犹豫,易遥道:“我也跟遇礼一起长大,你难道觉得我会做什么吗?他醉成这样一个人怎么行。” 看陆遇礼那烂醉的样子,颜泽也确实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离开前,他看了她一眼:“易遥,有些东西,当初你放弃了,过后就不会再是你的了,好自为之。” 易遥手一僵,眼底有些心虚。 但颜泽没再说别的,转身离开了。 第九章 清晨,陆遇礼醒来时还一阵头痛。 而当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和苏林晚的别墅婚房后,眼中的迷茫更甚,他喝醉之后一向不记得前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一转身,又看到了旁边桌上的解酒汤,陆遇礼浑身一僵。 以前每次喝醉后,都是苏林晚带他回家,然后也会给他煮上一碗解酒汤。 难道……昨晚也是苏林晚带他回家的? 她回来了? 没错,一定是她,除了苏林晚,还会有谁? 他的双眼瞬间闪起自己都没发现的光亮,这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陆遇礼猛地抬头,还没看清人便脱口而出:“苏林晚!” 和易遥对视那一刻,陆遇礼和她同时愣住。 “怎么是你?” 易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陆遇礼语气中的失望,她挤出一抹笑,将熬好的粥端了过来,“我见你昨晚醉的太厉害了,就一直在照顾你,尝尝我煮的粥。” 陆遇礼接过粥碗,心里不知是什么心情,他刚才,竟然会那么迫切的希望门口的人是苏林晚?! 怎么会这样,陆遇礼沉默不言的喝完了粥,下楼后,才发现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冷冷清清,甚至连佣人都一早就被易遥遣走了。 他心里忽然一阵空落落的沉闷。 甚至一个没站稳,腿踢到了沙发差点摔倒,易遥赶紧伸手扶住他,两人骤然贴近,易遥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陆遇礼正要推开她,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嘲讽声。 严悦铃双手抱臂,讽刺的看着两人:“陆总果然深情啊,这才离婚多久,就急着找你的初恋情人重修旧好了。” 陆遇礼冷冷站好,“你来干什么?” “来拿点东西。”严悦铃不屑的看着两人,本想好好骂这两人一顿替苏林晚出气,但又觉得不值得跟他们费口舌。 “林晚的婚戒,我来替她拿走。”说这话时,她眼里藏着很深的悲哀。 她知道,当初婚戒是林晚自己留下的,但严悦铃并不希望这东西留在陆遇礼手里,他不配拿林晚的任何东西。 没料到,陆遇礼却不肯给,听到她说拿婚戒,立刻认定这是苏林晚耍的把戏,冷笑道:“怎么,就忍不住了?也不演久一点,苏林晚这种女人,真是下贱。” 严悦铃怒道:“陆遇礼,你别太过分!” 易遥忽然开口道:“严医生,过分的是林晚吧,当初结婚是她逼的,离婚也是她提的,还因为她害死了羡安,她现在还想怎么样?” 一听到这些,严悦铃几乎立刻暴怒:“你胡说什么!易遥,你也配指责林晚?我告诉你们,林晚她不欠你们任何人!” “倒是你!”她指着陆遇礼:“你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她这样的态度似乎也激怒了陆遇礼,他一字一句道:“苏林晚有资格说这种话?害死羡安,她才是一辈子都还不清!” 看着男人怒到发红的眼眶,严悦铃心里骤然崩溃,她什么也不想管了,什么也不想顾了。 不顾一切的大吼道:“害死羡安的人不是林晚!从来不是她!” 陆遇礼瞬间怔住,严悦铃双手颤抖的厉害,继续道:“陆遇礼,五年前那一晚,开车的人,是你。” 轰! 像一个炸雷在头顶炸开,陆遇礼觉得这一切都可笑至极:“严悦铃,你疯了吗?” “我疯没疯,你去问下你父亲不就知道了,你以为,为什么当年羡安死了,你父亲却没反对林晚嫁进你们陆家?真的只是因为陆氏的危机吗?” 陆遇礼心里猛然涌起一阵寒意,透过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全身上下冷的不像话。 “不可能,这一定又是你们骗我的,告诉我苏林晚在哪儿,我要问她,我要她亲口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她不能亲口告诉你了,”严悦铃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看向他。 “因为,在一周前,为了给害死亲弟弟的你赎罪,她已经割腕自杀了!” 第十章 陆遇礼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脸上是讽刺的笑,“严悦铃,你至少应该找一个稍微令人信服的借口。” 他完全不信,苏林晚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死了? 但是严悦铃却满脸认真,说“苏林晚自杀”的时候,眼泪也已经流下来。 她咬牙忍着:“陆遇礼,就在和你离婚的第二天,她在你弟弟的墓地割了腕,送去医院之后就停止呼吸了。” 她声泪俱下,陆遇礼后背一凉,但是仍然不信。 “严悦铃,你为了骗我,还真是费劲心思。” 严悦铃已经哭的喘不上气来,眼神却冷漠的很:“她是被你伤透了心,离了婚之后,根本就想过要活……” “够了!你们的谎言愚蠢至极!”陆遇礼突然出声打断,他的眼神终于不似刚才的平静,里面似乎还含着怒火,手抓着椅子的扶手。 严悦铃深呼吸,吸了吸鼻子,扔下一句“信不信由你。”后,上楼找了钻戒就径自离开。 易遥也被吓到了,但得知苏林晚死了后,却是无尽的欣喜涌上心头,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遇礼,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遇礼此刻已经无暇顾及她,掏出手机就拨通了颜泽的电话。 “立刻给我去查苏林晚的下落!” “怎么了?”颜泽诧异道。 陆遇礼拧着眉,目光深沉,让人一眼看不到头。 “刚刚严悦铃过来了,她说,苏林晚死了。” 电话那头说了句我靠,语气全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陆遇礼:“严悦铃说,在我们离婚之后,苏林晚就割腕自杀了。” 这个消息太突如其来,颜泽没有丝毫准备,他只是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公司门口看到的,那个脆弱到风一吹好像就会倒下的背影…… “帮我去查墓地那天的监控,不管是是马路上的还是医院的,快点!”陆遇礼目光如炬。 他不相信,他绝不相信这是真的,如果苏林晚真的出死了,他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颜泽还没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的点头。 很快,他就查到了消息,飞快赶到了陆家。 “遇礼,严悦铃说得没错,那天墓地确实有个割腕自杀的人,送到医院就没了呼吸,经证实,的确是苏林晚……” 陆遇礼从沙发上站起来,脚突然一软,后退了一步。 没了呼吸…… 苏林晚那个女人,真的死了? 颜泽看他这个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现在他还看不清陆遇礼对苏林晚的感情,他颜泽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