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却听闻你们玉家被满门抄斩,永州的人对你们一家都闭口不提,我还以为你也……” 安瑶垂下眼帘,庄详奇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无碍。”安瑶学会了释怀:“多陆少东家的记挂,玉家全都葬在永州东边的山上,少东家有空便可前去给上柱香。” 安瑶喊着少东家,毕竟是年少时的情宜,十分生疏。 庄详奇一脸心疼,记得小时候,她最是活泼了,没想到现在一脸娴静。 “妹妹和我不必这么生疏。” 门外,夏莹离开了锦衣卫,便被家中安排来相看,准备嫁人。 谁知看到安瑶和一个男人偷偷见面,还带着帷帽,定是见不得人。 顾不上对面的人还在侃侃而谈,夏莹顿时兴趣全无。 “结账,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莹放下钱,也不管对面的人脸色如何,起身离去,来到陆府找路深,刚好碰见路深出府。 路深见是夏莹,目不斜视,径自上马车。 “路深,我有事和你说,我看到你夫人……” 夏莹已经离开锦衣卫,便直接叫了路深的名字,她脸上带着笑意,想要揭露安瑶不守妇道。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路深冷冷地打断:“你莫要诋毁我夫人。” 夏莹还什么都没说,便见他如此维护安瑶,一脸不甘,攥着拳头,报复性地大喊:“我看到安瑶和陌生男子单独在一起。” 既然他如此相信安瑶,她偏要打破他心中的美好。 第二十五章 醋意
京城。 详亦酒庄门口。 安瑶与庄详奇告别。 “少东家,就送到这里吧!” “安瑶妹妹,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唤我一声详奇哥哥,可好?”庄详奇谢润地笑着。 路深的马车停在一旁,掀开帘子,望着两人,心底泛起一股酸意。 虽然那两人相隔甚远,举止有礼,却被路深看出了点依依惜别的意思。 安瑶没有察觉,微微垂眸道:“我们毕竟已经不是孩童了。” 庄详奇肉眼可查的失落:“也是,不过妹妹的点心铺若是需要我的帮助,我定义不容景。” “多陆。” 安瑶扬起一抹率真的笑容。 路深紧了紧手,再也看不下去了,起身起了马车,朝两人走去。 “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 原本他还充分相信自己的夫人,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还是忍不住醋海翻腾。 而且看起来,两人关系匪浅。 庄详奇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神情微怔:“妹妹,你成亲了?这是你夫君?” 他还以为她一人在京城讨生活多有不易,想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将她接到家里去住。 没成想居然已经成亲了? 安瑶点头,介绍道:“这是我夫君路深,这是详亦酒庄少东家。” 路深充满占有欲的站在安瑶身侧,蹙眉看着庄详奇:“我夫人可没有哥哥?你唤谁妹妹?” “我少时曾寄住在安瑶妹妹家中。”庄详奇笑眯眯的对上路深的视线,看不出是不是在挑衅。 路深心底醋意翻腾,面上却隐忍:“安瑶,我们回家。” 呵,青梅竹马啊! 两人对视,空气中火花四溅。 安瑶在一旁,见势不对,连忙开口:“夫君,我们快些回去吧。” 说完,拉了拉路深的衣袖,清澈的双眸中带着一丝恳求。 路深对上她清澈的眼眸,转而变得一脸宠溺:“听夫人的。” 两人相携离去,回到马车,一路上,路深都有些闷闷不乐。 安瑶将手伸到袖子里,一直摸着揣在衣袖里的银票,忍不住的嘴角勾起。 路深心底更为郁闷,侧眸望着她,带着一点试探:“夫人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近日两人僵硬的关系有所缓解,安瑶抬头看着他,不自觉的语气随意了许多。 “我刚和少东家谈成一笔生意,所以开心。” 路深被她的笑意感染,欣慰勾了勾唇。 她这一笑,似乎让他有一种在面对曾经着两年前的她的感觉。 只不过,接下来他又没有那么开心了。 只听安瑶说道:“我以后和少东家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路深充满酸意地问道:“你还要和他见面?你们难道不能不见面吗?或者让其他人代替你去接见他?” 路深一连三问,安瑶忽而感到一阵怪异:“你今日为何如此奇怪?” “安瑶看不出我是吃味了。” “吃味?!”安瑶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为心悦于你,所以紧张你,怕你觉得我不够好,患得患失。”路深与她诉衷肠。 安瑶解释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有且只有兄妹之间的情意。” “那你以后见他的时候,我可否在一旁?” 安瑶脸色一白:“你不相信我?就算从前你对我冷淡,我也未曾做对不起你的事?” 路深见她重提往事,心中理亏,连忙说道:“我只是一刻都离不开你。” …… 马车在陆府停了下来,一直候在门口的嬷嬷便拦在两人面前,一脸严肃:“少夫人,老夫人有请。” 安瑶脸上的笑容一顿,身上被一股愁绪笼罩。 路深见状,抓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让她不要怕。 两人刚走一步,那嬷嬷便伸手拦住路深,不卑不亢:“老夫人只请了少夫人一人。” 路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家法伺候
“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去的,母亲不会为难我的。” 安瑶并不想路深和母亲身边的人起冲突,扯了扯他的衣袖,故作镇定地望着她。 说完,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嬷嬷正欲告退,便被路深喊住,上位者的威严尽显。 “钱嬷嬷,如果我一定要一同去面见老夫人呢?” 钱嬷嬷只感觉背后一凉,屈膝,说不出话。 路深拂袖,不紧不慢的追随在安瑶的背后。 …… 安瑶到了陆老夫人的院子,堂内,一片肃静。 拜见母亲之时,她看见老夫人人身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在,前两天还曾见过,便是那个和路深表明心意,两次被她撞见和路深动作亲密。 陌生在,她很肯定,母亲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面孔。 而现在,她穿着绫罗绸缎,站在母亲的身边。 她们是何关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今日,去外头做什么了?”陆老夫人启唇,苍老的双眸闪着精明和算计。 安瑶答道:“妾身今日以嫁妆铺子老板的身份去谈生意了。” 话音刚落,堂内响起“啪——”的一声,气氛骤降。 安瑶心里咯噔一下。 只听上方问罪道:“还不说实话,你今日是去私见外男,我已探查过,那男子幼时便寄住在你家,若是让他人知道,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儿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陆家放在眼里?” 安瑶心直直的往下坠,咬着下唇屈辱道:“儿媳和少东家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哪有婆婆偏要往儿媳妇身上安罪名,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的! 陆老夫人冷漠的眼底带着一丝厌恶,双手转动着佛珠,端坐着,颇有威严:“你今日见了外男,你认不认。” “认……” 陆老夫人将层层原因剔除,只说出了最终结果,安瑶没法不认。 话音落下,只听上首之人迫不及待吩咐:“来人,家法伺候。” 安瑶被摁倒在地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如果一个人想要整治你的时候,是根本不会给你反驳的机会的。 安瑶双膝冷不丁的重重的撞击地板,疼痛传遍全身,额头冒出冷汗。 “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认错为止。”陆老夫人指着她,怒道。 一旁的嬷嬷拿着一跟粗壮的戒尺缓缓上前,眼神中带着狠意,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安瑶心底害怕,挣扎了起来,可那些粗使婆子力气大,她的挣扎只不过是徒劳。 她不再挣扎,看着戒尺的眼神透着一抹坚定。 她没错。 夏莹看着在自己面前卑微的安瑶,心底得意。 她告诉路深看到他夫人和一陌生男子在一起,他竟然不信,还赶她离去。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之时,被一个嬷嬷拦住了去路,见到了陆老夫人。 她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向老夫人道来,老夫人对此深信不疑,要惩罚这水性杨花的妇人。 眼看戒尺就要落在安瑶的背上,夏莹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巴不得快点打下去。 最好是安瑶自个承受不住,承认之后,被休掉赶出府去。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踢开,路深浑身气势凛冽的出现在门口。 “住手!” 夏莹见是路深,脸色微微一变ⓨⓑγβ ,不露声色的往陆老夫人身后躲了躲。 而那边,处罚嬷嬷没来及住手,手高高挥起,眼看就要落在安瑶身上。 路深瞳孔骤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