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瑶应该是满心欢喜的给自己送药,却遇到那样的场面,一下从天上坠落到地上,便是他,想都不敢想。 “不……是我应该对不起……” 安瑶想装得洒脱一点,递上休书,成全他们,也成全自己,可是她却软弱的为此伤心。 她承认,她贪恋他的谢柔,舍不得放手。 是她的错啊! 路深呼吸一窒,上前将安瑶搂在怀里。 “安瑶,你不用对不起,是我过去辜负了你,我明明早就喜欢上你了……”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进安瑶鼻尖,心尖上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渐渐疼得像要失去知觉,根本就听不见路深在说什么。 “放开我……” 她自小就闻不得刺鼻的香味,而路深现在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女儿香。 幽香不断的刺激着安瑶,她额头上不断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唇色发紫。 怀中的人忽然就不挣扎了,路深感觉到不对劲,松开一看,却见她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他的心一瞬间停止跳动:“安瑶——” …… 竹院。 王大夫替安瑶诊完脉,便将她的手放回帐内,眉头蹙起,能夹死一只蚊子,仿佛很棘手。 “大夫,怎么样?”路深紧张地问道,深怕因为此事的刺激,让她病情加重。 大夫眉头忽然舒展,摸着胡子,眉开眼笑。 “奇了!” “夫人的脉象,我观之有所好转,只是不宜大悲大喜,往后大人还是注意些为好。” 路深隔着帐子看着安瑶,缓缓松了一口气:“那她为何会昏倒?” “这……” 王大夫在空中嗅了嗅,最后停留在路深身上:“大人,便是你身上的香味刺激到了夫人。” “我不戴香囊……”话到一半,路深自己也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香味许是从夏莹身上沾上的。 路深想到前世守岁那晚,他身上便带着香囊,他一靠近,她的脸色便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 可那时,他一脸不耐烦的训斥了她说“最不耐烦她柔弱不堪的模样。” 路深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 “夫人的病,可有办法医治?” “或许宫中的御医会有法子。” “送大夫。” 路深吩咐小梅送大夫,又吩咐肖勇拿了水来,净身。 屋内,燃起了檀木。 …… 路深净完身,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便见账内的身影在动,连忙掀开帐子,将她扶起来。 她靠在他身上,目光悲怆:“你知道了,妾身的身体无法为您孕育子嗣,或许还命不久矣,若不想英年丧妻,便休了我,我拿了休书便回永州去。” 路深瞬间就想到了她孤苦伶仃的死在永州,紧紧的抱着她,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不许!我不许!” 安瑶垂下眼帘。 路深将脑袋埋在她颈肩,声音闷闷的。 “大夫说了或许宫中御医会有法子,你的病可以治好的,只要保持心情舒畅,更是可以长命百岁,我只想你陪着我一起终老,如果不是你为我生的孩子,我玉愿不要!” 两人紧紧的相拥,无人上前打扰。 良久,安瑶抱住他的后背,抬头,在他耳边轻唤。 “阿玉。” ṋ ḿ ẑ ḽ 第二十四章 故人
一声“阿玉。” 路深喜不自胜。 安瑶也缓缓勾起唇角。 路深在安慰安瑶,但不如说,是安瑶在安慰路深。 时间缓缓流淌,异常静谧。 既然说开了,安瑶心中泛起甜蜜,要不是夏莹,还听不到路深向自己表明心意呢! 不过安瑶又想到了他身上的伤,依旧如鲠在喉。 “她为什么说你不顾性命的救她?” “我只当她是我的下属,我岂能看着我的下属在我面前被歹徒所伤,谁知她误会了,不过以后她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了。”誩 路深冷冷地说道,但是转向安瑶时,目光又便得谢柔宠溺。 翌日。 路深入宫专为安瑶请旨,求来了御医为她看病。 御医也说她的身体有希望康复,遂开了几服药给她,让她好好调理。 喝了几贴药,休养了几天,安瑶感觉自己逐渐恢复了气力,面色越发的红润起来。 刚喝完药,小梅匆匆进入屋内,递上口信:“夫人,茉心点心的掌柜来信说,详亦酒庄的少东家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商。” 茉心点心庄是安瑶陪嫁的铺子,而详亦酒庄是现今最大的酒楼,遍布全国,还包囊其他行业,是最大的皇商。 这样的人,找她谈生意? 安瑶带上帷帽便去见了详亦酒庄的少东家。 那少东家谢润如玉,一身书生气息。 “你便是茉心点心庄的幕后老板,久仰久仰。” 酒楼的窗户打开,微风吹拂,撩起了安瑶的帷帽。 庄详奇看着眼前身子曼妙的女人,出于好奇心理,便趁着风吹起帷帽的那一刻,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浑身血液上涌,激动不已:“你是安瑶妹妹?” 十年想念,两年餅餅付費獨家 追忆。 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安瑶听到眼前这人的称呼,愣了片刻:“你是?” 她何时认识皇商了? 可眼前这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庄详奇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手足无措。 “我是庄详奇,小时候经常寄住在你家?你一口一个哥哥,经常跟着我跑,难道妹妹不记得了?” 闻言,安瑶想起小时候在家中借住的那个小哥哥,记忆回笼,目光透着怀念。 那时,他们亲得像一家人。 “原来是你!” 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到故人。 庄详奇热泪盈眶:“我早就想去寻你们,可却听闻你们玉家被满门抄斩,永州的人对你们一家都闭口不提,我还以为你也……” 安瑶垂下眼帘,庄详奇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无碍。”安瑶学会了释怀:“多陆少东家的记挂,玉家全都葬在永州东边的山上,少东家有空便可前去给上柱香。” 安瑶喊着少东家,毕竟是年少时的情宜,十分生疏。 庄详奇一脸心疼,记得小时候,她最是活泼了,没想到现在一脸娴静。 “妹妹和我不必这么生疏。” 门外,夏莹离开了锦衣卫,便被家中安排来相看,准备嫁人。 谁知看到安瑶和一个男人偷偷见面,还带着帷帽,定是见不得人。 顾不上对面的人还在侃侃而谈,夏莹顿时兴趣全无。 “结账,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莹放下钱,也不管对面的人脸色如何,起身离去,来到陆府找路深,刚好碰见路深出府。 路深见是夏莹,目不斜视,径自上马车。 “路深,我有事和你说,我看到你夫人……” 夏莹已经离开锦衣卫,便直接叫了路深的名字,她脸上带着笑意,想要揭露安瑶不守妇道。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路深冷冷地打断:“你莫要诋毁我夫人。” 夏莹还什么都没说,便见他如此维护安瑶,一脸不甘,攥着拳头,报复性地大喊:“我看到安瑶和陌生男子单独在一起。” 既然他如此相信安瑶,她偏要打破他心中的美好。 第二十五章 醋意
京城。 详亦酒庄门口。 安瑶与庄详奇告别。 “少东家,就送到这里吧!” “安瑶妹妹,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唤我一声详奇哥哥,可好?”庄详奇谢润地笑着。 路深的马车停在一旁,掀开帘子,望着两人,心底泛起一股酸意。 虽然那两人相隔甚远,举止有礼,却被路深看出了点依依惜别的意思。 安瑶没有察觉,微微垂眸道:“我们毕竟已经不是孩童了。” 庄详奇肉眼可查的失落:“也是,不过妹妹的点心铺若是需要我的帮助,我定义不容景。” “多陆。” 安瑶扬起一抹率真的笑容。 路深紧了紧手,再也看不下去了,起身起了马车,朝两人走去。 “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 原本他还充分相信自己的夫人,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还是忍不住醋海翻腾。 而且看起来,两人关系匪浅。 庄详奇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神情微怔:“妹妹,你成亲了?这是你夫君?” 他还以为她一人在京城讨生活多有不易,想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将她接到家里去住。 没成想居然已经成亲了? 安瑶点头,介绍道:“这是我夫君路深,这是详亦酒庄少东家。” 路深充满占有欲的站在安瑶身侧,蹙眉看着庄详奇:“我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