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语消失在空气里。 原来放下的感觉,其实是没有感觉。 20分钟后,近战法师剩着一丝血皮,站在了战场上。 能够在名字后冠“神”的,都不是什么漂亮的场面话。 电竞圈不讲究那些客套,打得好就夸,打得差就喷,一视同仁。 傅行秋之所以是圈子里的神话,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操作,更因为他对每个游戏角色的了如指掌。 少年“腾”的站了起来:“你会不会玩法师啊?打得这么猥琐,丢不丢脸?” 傅行秋摘下耳机,微微仰头:“有规定法师不能打猥琐流吗?比赛中,只要不违反联盟规则,那么一切都是可利用的。” 贺冉脸都是红的,他研究过傅行秋,可是刚刚他的研究毫无用处。 “输了就不要找借口。”花瑛轻喝。 她环视了一圈,道:“所有人,今天把楼兰战队的所有对战都看一遍。” 说完,便离开了训练室,傅行秋见状立即跟上。 花瑛刚沿着滑道上了台阶,傅行秋便几步并作一步跨上,拦在了跟前。 他熟练蹲下,迎着花瑛漠然的眼神,斟酌着问道:“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 “借你吉言。”花瑛答,“本来就不太好。” 见她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傅行秋登时如芒在背。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低声道:“你要照顾好自己。” 花瑛脑袋里快速闪过,傅行秋曾经许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的画面。 心脏像是被针戳了一下,泛着细微的疼,不深却清晰,像喉头的刺。 她不欲再回想更多的伤痛往事,冷道:“不看见你,我就挺好的。” 这话刺人,犹如利剑。 傅行秋被刺得面无血色,猛地起身。 这时大脑供血不及,缺氧让他短暂失去了意识。 身体猝不及防的,竟直直滚下了楼梯。 第二十七章 楼梯不高,只有四五个台阶。 可是毫无防备,毫无抵挡的这么摔下去,也让脑袋磕出了伤。 花瑛心狠狠一颤,她迅速从旁的滑道移到傅行秋身边。 还未靠近就被狠狠推到一边,苏音的声音响起:“让开!还嫌你不够碍事吗?!” 轮椅被这么一掼,直直撞上墙壁才算停。 巨大的冲击险些让花瑛从轮椅上摔下,双手死死抓住把手才算稳住。 这声巨响也惊动了训练室的众人,下一秒,一群人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瞿时业站了出来:“怎么回事?” 关键时候,瞿时业严肃的表情还是十分的唬人。 那边傅行秋已经回过了神,在苏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可见到扶着的人是苏音时,又下意识的挣开了胳膊,隔开了距离。 “没事,我自己摔了。”傅行秋声音有些哑,他看着瞿时业脸色不好,“怎么了?” 刚刚短暂的晕眩,让傅行秋与外界断了联系,他并不知道花瑛被苏音推开的事情。 “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吧。”花瑛陡然开口,“其他人回去继续观战。” 瞿时业看了看傅行秋,又看了看花瑛。 半晌没看出了什么个理所然,皱着眉把孩子们赶回了训练室,接着带着傅行秋带去了医务室。 贺冉没动,他的目光落在了花瑛的后颈上,那里有一块淡淡的青紫。 这时,四下已经没了人。 穿堂风撩过花瑛的短发,又现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这两道印子与轮椅上护颈吻合,这要是多大的力气才能撞成这种程度? 他几步并一步拦在了花瑛面前:“走,去医院。” 花瑛无法拒绝,她确实疼得紧,那个撞击的惯力大到感觉脖子都要甩断了。 方才强忍着剧痛开口,现在脑袋都开始发晕了。 那边医务室,傅行秋简单的进行了包扎。 瞿时业沉声道:“不好意思。” “没事。”傅行秋不在意,转而看向苏音,“你来做什么?” 苏音一直在旁,脸色阴郁:“你知道私下出入其他俱乐部,是什么后果吗?” 傅行秋不答反问:“那你知道擅自离队是什么后果吗?” 苏音没有说话,只咬着唇,心里的不甘在反噬。 见状,瞿时业只能打圆场:“都是一个战队的,互相就让让吧。” 他觉得头疼,怎么也想不到,就是来做个友情陪练,还能把脑袋给磕了。 这个脑子得多值钱啊,MilkyWay会不会告他啊? 这边瞿时业焦头烂额还不算完,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怎么了?”瞿时业不耐的接起,“什么事?” 贺冉声音有些发颤:“瞿总,您来一下医院,教练现在情况不太对劲。” 闻言,瞿时业立刻说:“哪家医院,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顾不上招呼二人,瞿时业抬脚就往外走。 刚出医务室的门,门尚未关紧,苏音的话便从门缝里溜了出来。 “是你说不喜欢花瑛,是你说想离婚,是你觉得累,那现在你在做什么?傅行秋,你到底想怎么样?” 瞿时业的脚步骤然一顿,脑袋里都是空白。 这时,有队员从走廊那边跑来:“瞿总!您怎么都不接贺冉电话?” 他气喘吁吁的说:“他说教练现在情况严重,可能要做手术!” 第二十八章 随着话落,“砰”的一声,瞿时业身后的门被甩开。 傅行秋脑袋上还包着滑稽的纱布,眼睛却布满了血丝。 “花瑛?”语气却是冷的,“她怎么了?她人在哪?带我去?” 瞿时业用复杂难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车子将将停在医院门口,二人一路进了急诊室。 直到看着医生正在给脖子套颈托的花瑛,二人的心才算放回了原地。 瞿时业瞪了一眼贺冉:“小兔崽子,我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碎发挡住了贺冉的眼睛,只有缝隙里透出几丝愤怒。 “是那个女人推的教练。”他看向瞿时业,“那么大的声响,要是脑袋磕在墙上,我们现在就在手术室外了。” 瞿时业瞄了一眼傅行秋,略有些烦躁的说:“我知道。” “好了,我没事,”绑好颈托的花瑛终于能出声,“是你大惊小怪。” 医生转过了身子,瞧见傅行秋,微讶:“你们什么职业啊,拳击吗?个个伤成这样?” 瞿时业说不出口是电竞,只说:“谢谢医生。” 他让贺冉先带着人回了俱乐部,接着对拉住的傅行秋说:“聊聊。” 医院对面有家咖啡店,卡座清净,珠帘挡住了走廊的视线。 瞿时业拿着勺子打破了拿铁上的拉花,脸上的表情短时间里宛如翻书般变化无穷。 最后他将勺子一扔,语气夸张:“你就是花瑛前夫?” “真是操了。”他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嘴里一连发的国粹,“你他妈就是那个混账,我还她妈引狼入室,真是,操他妈的。” “你知道我?”傅行秋皱了皱眉,“她跟你提起过我?” “当然没有。”瞿时业睨着他。 他身体前倾,两个手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