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在意他的。 “谢谢。”他挺真诚的跟酒吧经理说。 傅时承这人,挺眼高于天的,几乎很少有他跟别人道谢的时候,这会儿听见他说这两个字,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应该的,小司总毕竟照顾了我的生意这么久。我也希望小司总家庭和美,能够跟司太太好好生活在一起。司于总,以后你也别总是喝酒了,伤身体。” 傅时承想坐起来,但头晕的厉害,最后不得不重新躺了下去,他说:“她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理过我了,连人影我都找不到,只能干等着。我等得煎熬,才喝得酒。” 酒吧经理一听这句话,就有些纳闷了,说:“司太太不是最近都在a市里待着么?” 傅时承一听这句话,脸色猛的一变,警觉说:“你找的谁?” “温小姐啊。”酒吧经理理所当然道。 傅时承僵硬了那么几秒,最后扯扯嘴角,他就知道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倪景兮的电话也很少给外人,酒吧经理怎么可能会有。 空欢喜一场的滋味不太好受。 酒吧经理见他这幅状态,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可能好心办坏事了:“小司总……” 傅时承说:“你走吧,让她别过来了,我要等的不是她。” 酒吧经理琢磨了一会儿,说:“小司总,你在等跟你领证的那位?” 傅时承没做声。 酒吧经理心里有底了,果然是在等倪景兮。 “小司总,希望你也别怪我,确实所有人,都觉得你现在的对象是温小姐。温小姐在外,也是这么默认的。”酒吧老板这会儿也觉得自己委屈,道,“不知者无罪啊!” 傅时承听得心烦,颓然的摆摆手说:“说了,叫你走。” “哎,我马上就走。” 只不过,他也还算有良心,又替傅时承联系了司母。 司母赶来时,也是急匆匆的,傅时承几年没生过病,她许多年没有尝过他生病的紧张,这突然一次,让她慌了神。 等见到傅时承,就发现他憔悴得很,整个人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阿屹。”因为那天的争执,司母跟他说话也带了点小心翼翼。 傅时承看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的说:“您来了。” “以后喝酒,注意点分寸。”司母却是说不出叫他别喝酒的话,到底是心里有了愧疚。 傅时承没吭声。 她本来想说温湉还在外头,这会儿怎么样说不出口了,傅时承现在未必就肯见温湉。 “妈给南初打个电话?”司母开口问。 只不过那边传来的是嘟嘟的关机声,现在这个社会的人,哪里又会关了手机?显然是被拉黑了。 傅时承这下更加沉默了,一个人坐在床上。 司母只能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他今天肯定什么也没有吃,司母去楼下给他买了粥,上来时,看见他自己也在打什么电话,一直打一直打,但是始终都没有人接。 打给谁的,似乎很好猜。 司母突然觉得有点心酸,明明是小两口,现在一个在医院躺着,却连告诉另一方的机会都没有,还有比这更加伤感的事情么? 125 司母没有进去打扰他,在病房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里面的声音停止了,她才抬脚走了进去。 她一副刚刚才过来的姿态,仿佛并不知道他刚才打电话的事情,道:“你现在不能饿着,来喝点粥。” 傅时承倒是也没有拒绝,示意司母端过来,这么大的人了自然不用喂,司母打算替他收拾收拾东西,回头时,却看见整碗粥都快要被他灌下去了。 这粥可是刚出锅的,十分滚烫,他就像是一点感觉不到这粥不对劲似的。 司母赶紧过去给他拍开,皱眉道:“你自己怎么这么不注意?这粥刚出锅的,这么喝喉咙得烫坏了。” 傅时承反应过来,已经感觉舌尖上起了两个泡,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我没注意。” 司母叹了口气,“你这是要吓死我,这都能不注意。” “没什么事。”傅时承说,“粥还挺好喝的。” 司母道:“希望你是真的尝出味道了。” 傅时承扯了扯嘴角,说:“妈,我要休息了。” 司母迟疑后叹气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只是走到门口,却看见温湉,司母疏离的说:“你回去吧,阿屹不想见你。” 温湉红着眼睛说:“可是阿姨,我真的很担心他,我今天放下手头的工作就过来了。我总不能没见到他就走吧。” “可是阿屹不愿意见你,我有什么办法?”司母淡淡道,“我向着你,也只是因为阿屹向着你。我不是非得你当我儿媳妇不可。” 司母说完话,就直接走了。 温湉咬咬唇,扫了傅时承的病房一眼,只能跟着司母离开。 …… 下午的时候,顾越也来看傅时承。 其实不只是他,得知消息的人都送了果篮过来,只不过怕打扰他休息,都没有进来。 顾越见他一副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模样,斟酌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傅时承哥,要不我给南初姐打个电话?” 傅时承沉默了片刻,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现实,淡淡的说:“不用了,她不会接的。” “指不定南初姐今天上午就是忙,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呢?”顾越劝道,“也许下午就有时间了也不一定,我给你试试吧。” 傅时承顿了一会儿,随机一副随他去的模样。 顾越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是胸有成竹,毕竟他没回联系倪景兮,倪景兮都会回复他,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倪景兮会不接他的电话。 铃声响的太久都没有被接起,顾越多少有点尴尬:“傅时承哥……” 傅时承轻笑了一声,状似轻松的说:“我都说了,她不会接的。” 顾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他虽然看着神色轻松,眼底到底是有几分落寞。 在病房里待久了,顾越也有些尴尬,他总觉得有他在,傅时承是在强撑。 几分钟后,他的强撑,到底是没有撑下去,难看的要命,自嘲的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到她。打她的电话,她就是一直都不接的,接了也没两句话。” 顾越不知道该劝什么好。 “是不是因为你们当中,横着个温湉?” 傅时承似乎有些愣神,没有说话。 “傅时承哥,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良久的沉默后,顾越道。 傅时承只是随口“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起伏。 顾越走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傅时承一个人。 126 不过其实有没有其他人,傅时承都觉得区别不是很大,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第二天司母再过来给他送饭,就被傅时承给拒绝了,他也不是什么重病,恢复过来了,打饭之类的事情自己也能做。 去医院食堂的路上还撞见过一回温湉,他皱了皱眉,当作没看见,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这个举动,让温湉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有点难堪的说:“傅时承,你一定要这个样子对我吗?” 傅时承冷淡道:“我通知你离职的时候,就告诉你,没必要再来找我。” “我不会那么容易就退缩的。”温湉眼睛开始湿润,说,“傅时承,不论你要生多久的气都可以。” 傅时承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懒得搭理她,很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他最近没什么胃口,对吃的也没有什么要求,去楼下买饭的时间点都很随意,下午去买饭的时候,排在他前面的是一对情侣。 生病的是男方,穿着病号服。 女方说:“我来排队,你一个人去一边坐着。” 男人说:“你一个人端两份饭不好端。” 女方说:“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娇弱。” 男人冷哼说:“得了吧,你还不够娇弱啊,你不娇弱就没人娇弱了。在家里矿泉水瓶都得我拧。” 只是说完话,他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女人吓坏了,骂道:“你看,生病了也不好好爱惜自己,连你自己都不在乎,谁愿意在乎你。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