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幸运,可没有了手臂,该怎么活着啊。 上了楼,周夫人诚恳的在外开口:“柳姑娘,你在吗?” 柳三娘正喝着甜汤,听到声音,她轻轻的开口:“进来吧。” 周夫人进去,便一下就给柳三娘跪下了,柳三娘起身扶起她:“夫人请起。” 周夫人带着哽咽声道:“柳姑娘,还请你出手救救我的女儿吧,她的双手都被那畜生斩断了,没有了手,叫她如何活下去啊。” 从头到脚都被纱帽遮挡的女子身子发颤,隐约的泣哭出声。 她的手没有了。 柳三娘平静开口:“夫人,断臂不可再生,逆天不可违。” 周夫人哭出声:“你本事这么大,你一定有办法救的,只要你开口,我们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柳三娘伸手,轻轻的触在少女手臂的位置,输入了一股温暖的力量,这能让女子的伤口很快愈合,让她少受一些痛苦。 周夫人哭着:“求求您了。” 没有手,便是永远不能自理,一辈子都低人一等,周夫人已经不想管什么道德不道德,只要能救她女儿,不要也罢。 柳三娘却是摇头:“没有办法。” 周夫人带着眼泪,神色有些哀怨:“为什么没有办法,你连抓他都抓得住,怎么会没有办法呢?我女儿是无辜的啊,如果你一开始就抓住了她,我女儿的手也不会被砍断了。” 周夫人忍不住有了责怪之心,如果柳三娘一开始就把人抓住了,就根本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为什么她不把人抓住,她明明能抓住的! 假如她一开始就抓住了,就不会有人死了。 周夫人的神色怨愤责怪,柳三娘依然平淡。 她不会为此自责。 楚砚从外面进来,端着精致的饭菜,看见周夫人母女,眉头皱了皱:“滚出去。” 他神色冷的吓人,周夫人母女不甘心的出去了。 楚砚把饭菜放下,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周夫人带着女儿回到府上,以泪洗面,心有不甘,便又匆匆的出了府,她去了林府。 林舒然死的极惨,林儒和林夫人,到现在都不能回神,简直就跟一场梦似的,安葬后事,一天天的过。 刘顺怎么作恶,都和她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但他们已经听说刘顺被柳三娘抓住了。 周夫人上门,林夫人和林儒连个笑脸都挤不出,林儒以为周夫人来是说这事情的,就淡淡道:“那畜生被抓住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周夫人眼眶发红:“林大人,林夫人,你们就不恨那柳月吗?如果她能第一次就抓住刘顺,我们的女儿都不会出事了。” 林夫人被触动,她流下眼泪,眼里有着不甘的恨意。 周夫人流着泪:“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死了人才把人抓住,如此,才能显得她的伟大,让人们都敬重她,赞扬她,给她立金身。” 第637章 责怪 第637章 责怪 第637章责怪 京中已经有不少百姓意见一致,要为柳三娘立个金身为信仰。 人们背地里都开始叫她真如娘娘了。 林夫人流泪,狠狠的捏紧了手心:“她为什么要这么不顾几条人命,让我们痛失爱女,让那畜生在我们心头割肉啊。” 她们痛失爱女,内心伤痛,如果心中没有一个发泄口,这伤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她们心中,最不愿意责怪的,是她们自己,所以哪怕能推到别人身上,就推到别人身上。 周夫人流着泪:“柳月已经名利全收了,你知道她的那些符纸,多少钱一张吗?上千两,呵呵……倘若早早收了畜生,那些银钱从何处来呢。” 林夫人咬牙切齿:“我们要揭穿她的阴谋,凭什么这样的人要名利全收,我的女儿,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周夫人点头:“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林夫人双眼全是恨意,周夫人看向林儒:“林大人,你可不能让舒然就这么白死了啊,让柳月这等女子败坏朝堂风气。” 林儒看着周夫人:“那我应该怎么做?” 周夫人抬手擦了擦泪说道:“参她一本,只有杜绝了柳月的恶习,才能避免以后再出现惨剧!” 林儒神色一沉:“够了,你滚出我家去,谁都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这样,都是自作自受。” 周夫人被吓了一跳,她看着林儒:“林大人,不是这样的啊,这就是……” 周夫人本想说是柳月的错,但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林儒神色冷沉:“周夫人请你出去。” 林夫人红着眼:“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林儒忍无可忍:“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一点没数吗?我们女儿怎么死的,你真的想不起来忘记了吗?人家柳姑娘怎么说的,我们怎么做的,到底是我们害死了女儿还是柳姑娘害死的,你能自欺欺人,我做不到。” 柳三娘是真的能抓住刘顺,假如林舒然能够做到柳三娘提出的要求,一定能活命的。 但因为她们一时担忧起的心,才让柳三娘没抓住人的。 林夫人望着林儒,泪流满面起身跑了出去。 心中有一千万个理由骗自己,可也改变不了那一个必定的事实。 周夫人擦了眼泪,还想再说,但看见林儒冷漠的神色,还是离开了,这家说不动,那就换一家说。 柳三娘不帮她的女儿,那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周夫人走后,林儒叹了口气。 内心,是深深的懊悔。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再多的后悔,也无济于事。 …… 一月底,刘顺已经被困住十多天了,他身上的皮肉开始发烂,他面色深深的陷进去,就像是一张人皮贴在了一副骷髅上面一样。 他像是怪物一样被人围观,每天都会有好几拨人来围观看他,一番嘲讽之后才离开。 有恶劣的,会抓老鼠来,开玩笑的说,老鼠,这是你兄弟吗? 刘顺面目狰狞朝着他们扑去,被阵法弹回来,人们哈哈大笑说,哇喔,好吓人啊,哈哈哈哈,牙齿都被拔光了吓唬谁呢。 看着刘顺身上腐烂,他们又笑嘻嘻的,你挤一下我们看看,看看里面是脓血还是棉花。 刘顺坐在阵法之内,他知道,柳三娘的目的达到了。 他是如何虐杀女子,如何让人们胆战心惊的,全都被现在的狼狈不堪替代了,人们想起他,不会害怕,只会觉得他不过如此。 这不是刘顺想要的。 他祈求着,再出现一次啊,再救他一次啊,他还可以更坏的。 他会让全天下都笼罩在他的恐惧当中的。 可一天天过去,他祈求的神明,再也没有出现过。 二月初一,已经是深夜了,柳三娘出了客栈走到阵法面前。 刘顺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他歪过头,看着柳三娘,看着她眼中的冷漠和鄙夷,刘顺明白,他的人生到头了。 刘顺缓缓的开口:“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柳三娘神色冷淡:“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顺艰难的抬了抬手:“你牵我的手,你不是会通灵吗?我有什么想说的,你自己看吧。” 刘顺有些渴求,他这辈子最大的不甘,终究还是要带进地下了。 柳三娘不动,她眼中有着冷冷的嫌弃:“不用,没有什么好知道的。” 刘顺有些慌了:“不,你可以知道的,你伸手来就知道了,一定会让你震惊的,上一次,你根本没有完全的看透我啊,或者说你是看透了,但我有一个梦,你还不知道的,关于你的梦。” 柳三娘静静的看着刘顺,她并不想知道。 刘顺读懂了,他急急的道:“你等我说完。” 刘顺看着柳三娘,样貌还是那般柔美,只是看他的眼神太冷了,好似是一个人,但又好似不是了。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我的梦里,你一生未嫁,我一直是个拙劣的人,娶个妻子,只是当做垫脚石罢了,那个梦,一切都不一样,很多很多都不一样啊,你上辈子嫁不出去,你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