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起的风连白栀都感受到了。 肯定很痛。 “没事。别担心,栀栀,我没事。” 男人低头看着白栀担忧的神色,居然顶着发肿的脸颊笑了起来。 真好啊,他的栀栀还是在意他的。 他的栀栀没有那么狠心,她之前都是装出来的,她还是喜欢自己,爱着自己的。 希里尔看着面前近乎癫狂的男人,突然深思地沉默了。 他靠近了些傅凌寒,可傅凌寒还没说什么,他怀里的白栀却先着急忙慌了起来。 “希里尔,别打了。” 原来也没打算要再动手的希里尔听到这句话,脸色竟然微微发白。 敏锐如他,不用仔细辨认,都可以听出白栀语气中心疼的情绪。 她在心疼傅凌寒。 而傅凌寒正在强迫性地禁锢着她。 希里尔突然迎风苦涩地笑了。 一个女人,她的话语、她的表情都可能是伪装的,可是她的情绪,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无论白栀说了多少责骂傅凌寒的话,她的内心都是向着这个男人的。 就像一个在恋爱中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她再傲娇,再矫情,也只会在心爱的那个男人面前撒娇耍泼。 而也只有那个男人,能让她不由自主地显露出这样ᵚᵚʸ的情绪。 这就是爱吧。 爱是不讲道理的。 不管傅凌寒当初做了多少有愧白栀的事情,不管当年的他有多么过分。 白栀还是在意傅凌寒。 而他希里尔,始终都是晚来一步,与白栀有缘无分罢了。 “傅先生也一起来参加 我的继位仪式吧。” 两人相拥的静默中,希里尔突然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此时就算是傅凌寒,都惊讶地松开了抱着白栀的力道。 第92章 听听,人言否? “希里尔?” 白栀感受到傅凌寒放松的劲力,趁机摆脱了男人的禁锢。 她刚刚听到了希里尔说的话,现在满心都是疑惑与不解。 怎么回事? 这前前后后说的话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 希里尔犯什么病了? “既然傅先生大老远都敢来了,那我自然应该尽地主之谊,如果车里面这位司机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也留个联系方式,届时我派人来接您。” 希里尔并没有管白栀的疑问,依旧是自顾自说道。 他的话更加让白栀确定了刚才自己并没有听错。 司机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地当木头人,现在突然被点名,也只好打开了车门出来。 他颤颤巍巍朝着希里尔鞠了一躬: “希...希里尔先生,久仰大名。我家里还有妻子儿女要管,就先不受邀了,以后有缘咱们再见。” 开玩笑? 谁敢去参加这场关系错综复杂的仪式啊? 到时候这两个男人为了抢女人打起来,旁边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他现在听了那么多都怕被杀人灭口呢! “既然不受邀了,那今天司机先生所看到的一切,就当耳旁风擦过忘了吧。” 希里尔岂会不知道司机心里面打的小九九,他嘴角邪魅地一挑,语气里有了些威胁的意味。 “是是是,我是有点耳背的,刚刚坐在车里有车门的遮挡,并没有听到三位之间任何的言语,这点请希里尔先生放心...” 司机求生欲极强地赶忙应答,他心中暗暗道这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抓着机会说道: “如果各位先生们这里没有别的事情了的话,我就先撤了,时候不早了,我今天还得继续赚钱。” 说罢司机见没有什么人理睬他,麻利地开车溜了,他边开车还边心有余悸地往后看,遇到后面同行的车俩都要心悸一下,生怕是什么希里尔派来刺杀他的人。 所幸,希里尔才没有什么心情去管他的死活,自然也就不会派人来刺杀他,司机最终是如愿以偿,安全抵达了街区。 “那您愿意受邀吗?傅凌寒先生。” 司机驾车走后,希里尔意深长地看了白栀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反而是转身向傅凌寒问道。 白栀被男人眉宇间化不开的哀愁望得心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希里尔先生打都打了,邀请也邀请了,这样先兵后礼的完美战术,我怎么能不同意呢?” 傅凌寒冷哼了一声回道,语气中的冷傲尽显。 整一个要软饭硬吃的态度。 白栀忍不住想要嗤之以鼻,但是回头看到傅凌寒高肿起来的脸颊,还是忍住没嘲讽他。 反而她柳眉微蹙,那种揪心的感觉再次传来。 傅凌寒是没有痛觉吗? 伤口这么严重了都没有松开自己。 想拉自己一起下水的决心可太深了。 “那就一起去鄙人的庄园小住一下吧。” 希里尔听出傅凌寒语气中的不客气,但是想到白栀刚刚那个心疼的可怜虫模样,硬是按耐住情绪忍了下来。 “不是,希里尔,你怎么突然——” 白栀想凑到前面去问一下男人为什么突然改变说辞,可她话还没说完,希里尔就自顾自往前走了。 只留下她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男人落寞的背影。 怎么..了? 白栀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解。 希里尔为什么情绪突然那么低落,是发生了什么不能告诉她的噩耗了吗? 而站在白栀的傅凌寒看到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画面,也是眯了眯凤眸,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愈加深邃,闪过一丝异色。 看来,这个希里尔家族的大少爷,倒是比白栀自己还要了解白栀。 “呼。” 他想到这里,深呼吸了一下,无奈地看了看身边懵懂的小女人。 是该说她太过有魅力呢?还是该说她太过缺根筋呢? “走吧。” 傅凌寒看着希里尔的脚步逐渐走远,最终还是理智回笼。 “离那个男人口中的他的庄园估计还有些距离,咱们还是要先坐车去。” 白栀听了傅凌寒的话,也终于反应过来,她点了点头,边走还在心中边思考着希里尔情绪低落的原因。 走路不专心,自然就连路都走不好。 白栀一边走着神,一边走着路,没一会儿就被一个路上的小石头给绊到了。 她实在思考得入神,就连自己快要摔个头啃泥了都还一声没吭。 “砰。” 坐在车里却还是忍不住用后视镜盯着小女人的希里尔看到这样的情景,赶紧打开车门要过去扶住白栀。 却看到了这个反应慢九九八十一拍的小女人已经被傅凌寒皱着眉稳稳地拉住了。 果然,自己做什么都是慢了一步啊。 希里尔心下愈加落寞,又再次默默回到了车内,车内是浪漫的星空顶,是全球的限量版,是他特意为了白栀准备的,是据说每个小女孩都会注意到并且感动的惊喜。 可是白栀不是那个在惯例内的女孩,她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特殊的礼物,又或者说,她发现了,但是她没有感动。 又或者说,是因为提供惊喜的是自己,所以她没有感动。 但这都不重要了。 毕竟现在,白栀和傅凌寒马上就要一起坐到他的车里来。 希里尔想到这里,修长的葱白手指还是忍不住紧了紧方向盘。 自己费尽心力,这样呕心沥血地设计,这样满心欢喜期盼,最终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而这个他拱手要让出去的女孩,居然是自己此生最最心爱的人。 “咚咚。” 希里尔苦笑间,听到了有人敲驾驶座车窗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回神望去,正看到了窗外傅凌寒冷峻的眉眼。 希里尔降下车窗,让傅凌寒也能清楚地看到自己不甚欢喜的臭脸。 “干什么?傅先生还有何贵干?” “走开,让我来开车。” 听听,人言否? 希里尔有些被气笑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傅凌寒你脑子没病吧,能不能看看清楚这是谁的车?顺便您再开开眼,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 第93章 不想再当别人眼中的乖孩子 “你确定你现在这状态还能好好开车?” 傅凌寒听了希里尔污秽不堪的话语,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薄唇微启,坐怀不乱地说道。 “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