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认真道,“以后,也这样过下去,好么?” 我愣住了,这些话,真的一点都不像他嘴里说出来的。 下意识的,我以为他是有目的。 所以不开口,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他见我如此,倒是叹了口气道,“白夭,我们是夫妻,没有隔夜仇。” 我眯着眼,看向他,“你觉得我们是正常的夫妻?” 他蹙眉,有些不悦,“我和你母亲一开始就没什么。” “那你娶我是为了什么?”和唐诺兰没有关系,那为什么一开始要千方百计的让我嫁给他,这是病? “为了你!”这话说出后,他一双黑眸看着我,一动不动,格外深邃。 我愣了一下,这话中的话,有几分可信,几分不可信,谁都不知道。 良久,我浅笑,“柳幸川,比起这些话,我更想知道,你的目的。” 他猛的将脸沉下来了,阴恻恻的看着我,良久,不明不白的开口道,“蠢女人。” 我:“……” 他点的菜上了,一些水果沙拉和两份牛排,大概是看着油腻,我便只是吃了几口沙拉。 柳幸川将切好的牛排放在我面前,道,“多吃点!” 我不太想吃,但为了配合,我点了点头,低头吃了一口。 好在没反胃,耳边传来女人柔软的声音,“景深,你也在这里吃东西呢!” 听声音就知道是唐诺兰,我没看她,只是低头吃东西。 耳边传来柳幸川的声音,很淡很冷,“嗯!” 这话是他回答唐诺兰的,所以我没有反应。 对待柳幸川,唐诺兰向来自来熟,她问柳幸川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吃,她身边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出来吃饭很独孤。 难得遇上我们,能不能一起吃。 我没说话,低头吃了几口,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了,一直未曾听到柳幸川的声音。 我本能抬眸看去,正好撞入他的黑眸里,黑眸深邃幽暗,见我看他,他脸上多了几分笑道,“可以么?” 起先我是没反应过来的,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在征询我的同意,是否同意唐诺兰留下来一起。 唐诺兰脸上挂不住了,一双美目死死盯着我,倒是有些冷冽了,看的出来,这个时候她是恨我的。 第二十八章自己没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比以前更加不待见我了。 淡淡收回目光,我开口,“嗯!” 若是说‘不可以’只怕会生出不少麻烦事,我不喜麻烦。 唐诺兰似乎是刻意想要膈应我,服务员给她上了牛排,她温柔一笑,看向柳幸川软软道,“景深,你能帮我切么?” 柳幸川蹙眉,看向我,我低头吃牛排,视而不见。 良久,柳幸川直接叫了服务员给唐诺兰切了,我没去看唐诺兰的脸色,胃里有些翻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太多造成的,眼前多了一杯牛奶。 耳边传来柳幸川的声音,“别只顾着吃,喝点牛奶,担心噎到。” 随手接过,杯子刚凑近鼻翼,我便闻到一股腥味,胃里的东西上涌,一阵恶心。 “呕!”顾不得多想,我捂住了嘴巴,直接跑进了洗手间。 有些狼狈了,但估计不了那么多。 蹲在洗手间里干呕了半天,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最后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听到洗手间外有人敲门,是柳幸川,我起身出了洗手间。 他站在外面,见我一脸憔悴,递了一杯水给我,拉着我道,“怎么突然就吐了,我们去一趟医院吧!” 我接着喝水,推开他的手,淡淡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看见不喜欢的人。” 唐诺兰跟在他身后,这些话,她自然听见了。 但顾及柳幸川在,她没发作。 我不想去医院,调整了情绪,直接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这话本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说的场合不对,柳幸川有些生气,拉住了我,脸色低沉道,“一起走!” 看了一眼一旁脸色发白的唐诺兰,从我呕吐到现在,她就一直看着我,那种目光不像是平常那种看我不顺眼的目光,而是探究和恐惧。 注意到她的目光在我小腹间徘徊,我猛的一惊,拉着柳幸川道,“走吧,我们回去。” 关于孩子,我不愿让别人知道,不管是柳幸川还是唐诺兰。 出了餐厅,上了车,柳幸川看向我,“真的不用去医院么?” 我摇头,脸色有些发白了,时间拖得越是久,就会越有风险,肚子会一天一天的大起来。 迟早有一天要被发现的,这个想法越浓,我就越是想要尽快去一趟医院。 我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我不能要,被扯进唐诺兰和柳幸川之间,已经是无奈了。 若是再生下一个孩子,我这一生,是不是永远都走不出他们的阴霾里了?…… 次日,确认柳幸川离开别墅后,我直接去了医院。 一个人去打胎,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医院里来来回回的都是人,看病的,探望病人的,生老病死的,挂了号,我坐在走廊里等。 妇产科门口,前面排了不少人,大多都是过来产检的,有的肚子已经大了,圆滚滚的,看着很可爱。 有的还没显怀,倚在老公怀里撒娇,甚是可爱。 想来,没几个是来打胎的。 摸着肚子,心口幽幽堵得难受,本应该让他出来,看看这个世界的,就这样剥夺了他的性命,可有罪孽? 足足再走廊间等了两个小时,我纠结,愧疚,心疼,所有的情绪都有过。 身边有个孕妇等得时间久了,无事找我聊天,“孩子几个月了?” 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她笑道,“还平坦,应该刚怀上吧!” 第二十九章孩子留不得 是友善的聊天,我浅笑点头,目光落在她的肚子,肚子大了很多,看样子是好几个月了。 不由心生欢喜,看向她道,“你的宝宝应该有好几个月了吧?” 她笑着点头,道,“已经五个月了,最近他总是不安分,老是会踢人,皮着呢!” 说着,她倒是拉着我的手放在她肚子上,笑道,“你来摸摸,这小家伙,机灵得很,人一摸,他就踢。” 手掌抚在她腹部上,很是奇怪,我竟然能清晰的感觉道,孩子的小脚,轻轻的抵着我的掌心。 一下一下的,那种感觉,像一条明显幸福线,能特别清晰的感受道。 有护士出来,呼叫名字,我还未曾回神,身边的孕妇已经浅笑着离开。 面前来来回回的人,我不由抚上自己的小腹,没有动静,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他一天天在我肚子里成形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特别。 真的是一个生命。 打胎! 我真的要这么做么? 我不知道。 只是,想到如果这个小生命就这么没了,心口就揪得特别疼。 轮到我的时候,我有些恍惚,进了妇产科,问诊医生是个中年女人,长得慈眉善目。 见到我,她浅浅一笑,示意我坐下说话。 简单问了我一些问题,听说我是要打胎,她眉头微微邹了邹,但也没多说,开了单子,让我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做完检查,她看了单子,拧眉看向我道,“唐小姐,你体质偏寒,子宫壁薄弱,属于极其难怀孕的体制,你这好不容易怀上了,怎么……” 后面的话,她没说,我是知道的。 我扯了抹笑道,“打了……它,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话,问得格外自私。 那医生叹了口气,道,“女孩子打胎,说对身体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只是不致命,但有些小毛病,总是避免不了的。” 她试图劝我把孩子留下,我只是沉默,无奈,她叹了口气,通知手术。 躺在手术台上,我只是觉得有些冰冷,心口堵得难受,连嗓子都干涩得说不出话了。 谁说不疼,那可是自己的肉啊……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了,柳幸川在别墅里,倒也不算意外。 他坐在客厅里抽烟,烟灰缸里堆了几根烟蒂,应该是抽了好久。 这人烟瘾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见我回来,他起身迎了上来,站在离我不远处,黑眸低沉冷冽的看着我,“去哪了?” 我迟钝了一下,收敛了情绪,淡淡道,“学校有课,我去上课!” 他冷笑了一声,黑眸看着我,无比冷厉,“白夭,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撒谎,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去哪了?” 见他情绪突然变得这么冷冽,我不由心生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