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韵申请加入排练。” 见是她,队长表情有些难看,周围也响起了队友的嘲讽。 “郑思韵你还有脸皮来?上回军区汇演,你作为领舞,上台前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了,害的咱们在全战士面前出丑!” “就是,你有郑司令和秦军长撑腰,捅破天都没事,却连累我们受处分,再来几回,我们身上的军装都会因为你被扒下来!” 一字一句刺的郑思韵脸色发白,却又无法反驳。 她正想道歉,却见秦时予跟着其他几个首长进来,队长忙要过去,他抬手阻止:“我们只是视察工作,你们继续排练。” 说话间,视线没有一秒在她身上停留过。 她攥紧手抑住涌上的落寞,诚恳朝队长鞠了一躬:“队长,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缺席排练,会认真练习。” 碍于秦时予在场,队长也不好下她的面子,只说:“那你去第三排吧。” 听到这话,郑思韵浅浅舒了口气,却听身后的队友阴阳怪气嘀咕:“就知道在秦军长面前装腔作势,有人啊仗着投了个好胎胡作非为,迟早会有报应……” 她面色微僵,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换好衣服和鞋,郑思韵很快投入排练中,而台下的秦时予始终牵着她的心。 每一个动作的转头,视线本能般落在他身上,期盼对方能看到自己最美的时刻。 可直到离开,秦时予都没看过她一眼。 失落攀升,包裹着隐隐作痛的心。 天黑后,郑思韵最后一个离开文工团,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家。 一进门,她闭眼揉着胀痛的头朝卫生间走,想洗掉身上黏糊糊的汗。 可刚进去,睁眼便看见秦时予光着上身在擦头发。 昏暗的灯光下,水珠顺着腹肌滑入人鱼线,皮带松环着窄而有力的腰,极具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大大小小的伤疤狰狞中又添了几分粗犷和野性美。 郑思韵脸色一红,慌的尴尬转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马上出去……” 说着,迈开腿就要走。 刚踏出一步,便被一双铁臂箍住腰,整个人被轻而易举托举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男人冷峻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幽深的眸子让她下意识敛住呼吸:“时予……” “今天郑司令把我叫去,又给我下达了条命令。” 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电流,扫过郑思韵绯红的脸颊:“什么命令?” 只见秦时予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喷洒的灼热气息烫的她浑身发颤—— “让我跟你生个孩子。” 第3章 郑思韵凝着男人越来越近的俊脸,只觉心快要跳出胸膛。 像被蛊惑般,她情不自禁仰头迎上去。 就在两人唇瓣即将相触时,秦时予忽的冷笑一声:“昨天爬床没成功,今天就告状,你就那么喜欢用权势压人?” 话落,郑思韵便觉腰间的手用力一收,她踉跄伏在他的肩上。 秦时予低沉的嗓音冷硬如做汇报:“那我就服从命令。” 没等她反应,身下被侵入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白,抓着男人肩头的指甲深深陷入紧致的肌肉间。 洗手台中的水荡漾了一夜。 …… 再醒来时,郑思韵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见秦时予的身影。 稍稍一动,酸痛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似的。 昨晚那不是梦…… 但之后几天,秦时予都没回来了,仿佛他真就是执行完了命令,不再有任何留恋。 不过这一次,郑思韵虽然失落,却没像上辈子那样去单位纠缠他,她既然说了要尊重他,就要给他足够自由的空间。 她也没闲着,每天努力排练到最后一个离开。 很快,就到了汇演这天。 郑思韵早早起床赶去剧团,一路上,脚步轻快了不少,汇演全军区的人都会去看,她终于能再见到秦时予了…… 这些天,她很想他。 可刚走到岔路口,却被沈秀梅带着她四岁的儿子小杰拦住。 沈秀梅拉着小杰,满眼歉意:“郑小姐,听说秦大哥因为我一直没回家,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意做了些菜给你赔罪……” 说着,把手里的铝饭盒献宝似的递过来:“你是身份高贵的首长孙女,肯定觉悟高,一定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 听了这话,郑思韵脸色微变。 这哪是赔罪,分明是得意炫耀秦时予向着外人。 自己如果生气,恐怕正如了沈秀梅的意。 她冷淡拒绝:“我没生气,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 说完,绕过人就继续走。 沈秀梅却拉住她,硬把饭盒塞过去。 郑思韵皱眉,正要抽手,饭盒‘砰’的掉在地上,里头的菜全撒出来,溅在她的鞋子上。 这时,一直躲在沈秀梅身后没吱声的小杰忽然冲出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坏女人,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郑思韵被推的踉跄后退,刚站稳,便见一辆军绿吉普驶来停下。 秦时予黑着脸从车上下来:“怎么回事?” 男人眼里的冷漠、防备和质疑像把刀横在郑思韵的喉咙,让她难以开口。 沈秀梅忙拉过孩子,躲向秦时予身后,一脸委屈:“别听孩子瞎说,我是想给郑小姐送些饭菜赔罪,大概是饭菜不合她口味,她才生气,” “不过是我没拿稳才打翻饭盒,跟她真的没关系……” 面对母子俩的一唱一和,郑思韵只觉荒唐又可笑:“的确是你自己打翻了饭盒,但我没……” “够了。” 秦时予漠然打断,让沈秀梅和小杰上车,先去剧团。 正值夏日,郑思韵却被这一幕冷的心头发颤。 等车开走,才听秦时予凉薄开口:“如果你只是在我面前装大度,那就别白费力气了。” 他转过身,警告在冰冷的眸子间骤起:“再让我发现你针对他们母子,别怪我用军规处置你。” 望着渐远的背影,酸胀挤红了郑思韵的双眼。 上辈子就是这样,他从无视到冷漠,再到厌恶……两人的误会也越来越深,最后婚姻分崩离析。 重新来过,她不想被他认定成坏女人。 捏紧了双拳,她鼓起勇气跟了上去:“时予,我不求你立刻相信我的无辜,但至少希望你站在公正的立场,给我一丝信任。” 然而秦时予沉默不语,脚步也没有停下。 直至到了剧团,他都没回过头。 看着他冷决的背影,郑思韵压下心头的委屈去了后台。 换好衣服后,正想去换舞鞋,却见小杰蹲在鞋柜前不知道干什么。 见她来了,又兔子似的窜走了。 碍于刚才小杰的行径,她起了疑心,拿起舞鞋准备检查,却听队长扯着嗓子催促:“郑思韵你快点,还有三十秒就上台了!” 闻言,她也无暇顾及,应了声就把脚伸进鞋里。 下一刻,剧痛在脚底炸开,一团血红顷刻浸透洁白的舞鞋! 第4章 郑思韵痛的倒吸口凉气,脱下鞋,几片带血的碎玻璃渣掉了出来。 “郑思韵,你干什么呢!” 听见队长愠怒的呼唤,她咬咬牙,找了双不合脚的舞鞋穿上后勉强上了台。 聚光灯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她冷汗津津,也无暇去看台下秦时予坐在哪儿。 漫长的十分钟过后,压轴的《红色娘子军》舞蹈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 回到后台,郑思韵踉跄坐下,脱下舞鞋,整个脚底的血都快干涸了。 她白着脸,轻轻擦掉血,又气又觉荒谬。 小杰才四岁,就被沈秀梅教成这样…… 忽然,一道稚嫩的笑传来。 抬起头,正见小杰躲在帷幕后,朝她做了个鬼脸:“坏女人,活该!” 她沉下脸,起身一瘸一拐追过去。 一路追到剧团外,正巧看见秦时予站在车旁。 小杰窜过去,径直躲到秦时予身后。 秦时予拧眉,抬头冷淡睨来:“怎么回事?” 下一秒,小杰‘哇’的一声哭嚎,拽紧秦时予的裤子:“秦伯伯,坏女人要打我,我好害怕……” 话落,秦时予骤然绷起脸。 男人的不信任刺的郑思韵心中委屈更甚:“时予,我只想问问,他为什么往我的舞鞋里放玻璃渣……” 秦时予一顿,视线下移,凝着郑思韵白袜上的血,眉头紧蹙。 不等他在说话,沈秀梅从不远处冲来,抱紧哭泣的小杰,一脸惶恐:“郑小姐,小杰还只是个孩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呜呜呜……秦伯伯,我只是想保护妈妈……” 母子两的无助模样,赚足了周围人的视线。 郑思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