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灵犀山没了大师姐,就如同水里没有了鱼!」 我细细品了一下:「意思是没了我你们更清净是吗?」 二师弟踹了他一脚:「不不不,小师弟的意思是咱们灵犀山没了大师姐就剩一潭死水了。」 我朝他一摊手:「那还不快把姻缘簿拿来给我烧了?」 「不可啊师姐,你和大师兄的姻缘已经上达司命府,是刻在三生石上面的!」 师弟循循善诱:「而且师姐您看,大师兄既是战神,又是这些宗门里排头几的美男子,对待感情更是忠贞不二,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金龟婿啊!」 我对着外面期期艾艾的小娘子一挑眉:「金龟婿?」 「啊,这……」 师弟脖子一梗:「大师兄如今虽然成了宁姑娘,但也是如花似玉,就天天光看看……看看都养眼嘛!」 这福气现在给你要不要? 「不如你们谁舍己为人一下,把大师兄娶回家?」 「师姐!举头三尺有神明!」 师弟们纷纷护住胸口,誓死捍卫贞洁。 我揪出二师弟:「大师兄现在如花似玉,配你不是绰绰有余?」 「不不不!我一看到大师兄就想起当初被他按在擂台上摩擦的血泪史!」 该死! 我也想起来了! 3. 整个灵犀山论起被大师兄摩擦得最狠的人,我如果认第二,那就没有人是第一了。 我仍然记得自己初入师门,因为拔了二长老的胡子,被他吊起来打的这回事。 那时师尊闭关,我虽然有逆天根骨,却修为稀烂,性格顽劣。 在树上吊了几次后,他转变了思路,开始将我拎到演武场疯狂碾压。 而我的修为和扛揍能力也在这期间突飞猛进。 直至他成了修真界赫赫有名的战神。 我成了山头说一不二的大师姐。 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我看着娇滴滴的宁姑娘,突然有了些新的想法。 俗话说百因必有果。 俗话又说一报还一报。 宁言秋,看来你的报应还得是我啊! 4. 晚上,宁姑娘在师尊门口嘤嘤嘤。 我在旁边嗑瓜子看戏。 师尊忍无可忍地推开门:「都给我滚进来!」 进了门,宁姑娘终于不哭了,她娇羞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这是我连夜赶制的荷包,特来赠与仙师。」 我嗑着瓜子凑过去一看:「绣两只鹅,是有什么寓意吗?」 宁姑娘羞臊地流出两行清泪:「奴家绣的是鸳鸯。」 于是师尊不仅没收了我的瓜子,还罚我教宁姑娘绣鸳鸯。 我能教个屁? 我当初给宁言秋绣的两只大肥鸭现在还在他枕头上趴着呢! 5. 没过几天,我又撞见宁姑娘拦住了师尊的去路。 我躲到树后准备看热闹,然后和树杈上面蹲着的三个师弟大眼瞪小眼。 宁姑娘那头已经凄凄然地开始控诉:「仙师曾经说过,带我上山皆是因为你我之间有姻缘在身,如今为何又对我避而不见?」 师尊纠正道:「是因缘。」 「自然是姻缘。」宁姑娘眼眶泛红,「若不是有这份姻缘,我一个漂泊无根的弱女子,又怎敢上得这仙山来!」 我啧啧。 只要我活得够久,光凭这几个字就能笑话宁言秋一辈子。 「扑哧——」 树上的师弟们没憋住,笑出了声。 师尊黑了脸:「都滚出来!」 这个「都」字用得甚妙。 我蹑手蹑脚地从树后走出来。 师尊提着我来到宁姑娘面前:「你给她解释解释,什么叫因缘!」 说罢就愤然拂袖而去。 三个师弟这时才从树上一跃而下。 「大师姐高义!」 「大师姐乃我辈楷模!」 「大师姐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刚要去抓这几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就听身后宁姑娘嘤咛一声,跌坐在地上。 「终究是我错付了……」 6. 也许是上辈子作恶太多,这辈子未婚夫才会变嘤嘤怪来折磨我。 而且战神变小娘子这事儿还不能对外明说,除了师门这几块废铁,宗门内外都以为宁言秋历劫回来就闭关了。 还一封一封地给我千里传书,恭喜我守得云开见月明。 仿佛我是那个苦守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钏。 终于等来了薛平贵的皇后銮驾。 吓得我几个师弟连夜把姻缘簿从司命府偷出来藏好,免得我一怒之下烧了整个司命府。 而山上无缘无故出现的宁姑娘,则被当成了师尊下山一趟撩拨回来的露水姻缘。 师尊毁了清誉。 我更完蛋,清誉和姻缘一个也没留住。 外面还嚷嚷着要吃宁真君和司年仙子的喜酒。 烧不了姻缘簿,我卷了袖子就去找师尊要说法。 师尊避而不见,我就偷偷钻进他床底下,给他唱小寡妇上坟。 这招我也对宁言秋用过,他白天在演武场磋磨我,我晚上就躺床底下折磨他。 直到他有天忍无可忍,封了我的灵脉把我捆粽子一样扔到门口。 但无所谓,我那是命都快给摩擦没了,更别说脸了。 我五花大绑地躺在宁言秋门口,望着无边的月色清了清嗓子: 「小小寡妇——」 然后就被宁言秋一个闪现扛着扔回了屋里。 我躺在地板上:「太凉。」 宁言秋把我拖到椅子上。 我咂咂嘴:「太硬。」 宁言秋脸沉得要滴下水,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冷冷一笑:「你果然对我有非分之想!」 宁言秋面无表情地摔门而出。 7. 其实我挺后悔的。 宁言秋的床很硬,屋子里又冷,我躺尸一般睡了半宿,起来以后腰酸背疼。 我打了哈欠从他房里出来,然后就和门口洒扫的弟子撞了个正着。 他:「……」 「嗯?」我奇怪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小童子。 「师姐饶命,我什么都没看到!」 电光石火之间,我悟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看到了。」 小童子瑟瑟发抖。 我语重心长地点点头:「是真的。」 宁言秋,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任你再是光风霁月前途无量的宗门首徒,这场误会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自然,这招后果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三。 我虽然毁了宁言秋的清誉,也把自己抵了出去。 不过也怪宁言秋做得太绝,居然找师尊认下了这个罪过。 从此后我便成了他上过姻缘簿的未婚妻。 8. 我藏在师尊的床板子下,特意挑了个他沐浴回来的空当清嗓起范儿—— 「正月里正月正,家家门口挂红灯,小寡妇门口……」 师尊:「小寡妇门前无灯挂啊,只好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