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攒动。 顾初睛牵着小团子,程千舟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会引起不小的关注。 当然,街上还有一些污秽之物,它们感觉到顾初睛身上的气息,认不出朝着她扑过去。 可还没走近,就被程千舟轻易扇飞了。 顾初睛眼里瞧着心里害怕,干脆找了个借口,几人先回去。 晚上,小团子被赶去自己的房间。 程千舟则不顾身份躺在顾初睛的旁边,将她拉近怀里:“今日可高兴?” “高兴。” 顾初睛一动不敢动,她怎敢说不高兴? 程千舟将她又拉近了几分,鼻息变得厚重了几分。 他并不贪图情,可就这么搂着顾初睛,光看不能碰,着实难受。 “那你该如何感谢为夫?”他修长的手忍不住四处游离着。 顾初睛心底满是慌乱,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帝君,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想……” “唔……” 程千舟翻身堵住了她的唇:“不要惹本君不快!” 顾初睛眼眸微微颤抖,双手挡在自己的身前,狠狠咬向他。 “帝君,请你自重。” 程千舟一次次被拒绝,直接起身出了房间。 …… 夜很凉。 昱律守在程千舟的身边,看着他一遍遍的批改着奏书。 从民间回来就是这样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比之前顾初睛离世还要拼命。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只能跟着,没有任何休息时间。 “帝君,如今小娘娘都回来了,您晚上不去陪她?” 程千舟的手一顿:“不必。” 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为何要贴过去? “对了,这个是花界上神让我交给您的。”昱律走上前,将一个盒子递了上去。 程千舟接过打开只看盒中空空如也,他不觉皱眉:“她打着什么注意?” 昱律也不明白:“这几日她和魔界那位走的越来越近了,我怕她是想……” “看来到时候了,你派人去抓了她,不论死活,切记不要走漏风声。” “是。” …… 翌日,清晨。 小团子去学治国之术,顾初睛则丽嘉是在洛阳闲逛。 她的身后跟着不少的仙娥,是为了防止她逃跑。 这些人的本事都不错,不是她可以对付的。 她四处晃着,没走多远,一抹熟悉地身影将其带至一旁,身后的仙娥被法阵禁锢住,无法脱身。 “师父。”顾初睛一眼又认出是李宸羿。 李宸羿微微颔首:“让你久等了。” 顾初睛摇了摇头:“师父,我有很多事要问你。” 李宸羿听后,带着她到了一处阁楼坐下。 “小汐,为师要说的都说了,你天资聪颖不能再重蹈覆辙,修习仙道才是你的路。”李宸羿说道。 顾初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你放心,为师会帮你。” “嗯,那北帝的事该如何?” “自会有人对付程千舟,你不必忧心。”李宸羿拿起一杯清茶,看罢又问顾初睛,“他可有对你做过什么事?” 顾初睛的脸顿时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谁都没发现,李宸羿杯中的水翻起了阵阵涟漪。 两人并没有离开洛阳,李宸羿直接将顾初睛接到宫中居住,他原本就是国师,这点权力还是有。 顾初睛曾跟着他学了不少布阵之法,在踏入宫中的时候她就发现这里面不寻常。 她只当是师父为了防止程千舟进入,故此并未在意。 第二十九章 程千舟被困 宫里,几天过去。 顾初睛学着布阵之术,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为何李宸羿总是早出晚归,只是叮嘱她千万不可以出宫。 宫外之事她虽然不知情,但偶尔趁着无人去御花园她却能感觉到四周的死寂。 她知道眼前的植物不过是上神们用神力维持的,可以往她也没有这样的感受。 一阵疾风,只看李宸羿从天边飞来,下一秒坠落在了她的面前。 顾初睛赶忙跑过去:“师父,你没事吧?” 李宸羿按着胸口,踉跄站起身只看身上一片血红。 “为师没事,无需担心。”他抬手忍不住想去安慰顾初睛,还没落下,一道大力忽然袭来。 他顿时飞出一丈远,再也直不起身。 顾初睛心口剧颤,在下一次神力打在李宸羿的身上时,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 “啊——”她疼得忍不住叫出声。 一道大高得身影落下,周围顿时变得冷森异常。 程千舟又见顾初睛为李宸羿以身挡住自己的攻击,眼底藏满了波涛。 “顾初睛,本君如今待你不好吗?” 她不喜欢桃止山,他便带她到凡界。 没想到她来凡界就是为了私会这个修道之人! 他程千舟乃是六界之主,却被一个女子这般耍弄。 顾初睛只紧紧地护着李宸羿,见他面色越渐苍白,魂魄也快飞出体外,她忙用守魂之法去护住师父。 “师父,都是小汐的错,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她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可她道术低微,根本救不住师父,就看李宸羿命悬一线。 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大颗大颗的滚落来:“师父,师父,你醒醒,你还要带小汐修仙的,你不能死……” 程千舟一步步地来到顾初睛的面前,见她落泪,心口闷闷的。 “嫁与本君,你何须修仙?” 顾初睛眼眶顿红,噬人的眼看向程千舟:“你杀了我师父?!” 程千舟剑眉微微上扬:“不过区区凡人,本君杀了便杀了,怎么你还想怪罪本君不成。” 顾初睛听罢,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李宸羿的长剑上,二话不说,她一手将剑拿起。 下一秒,长剑直逼程千舟而去! 程千舟瞳仁皱缩,倒不是怕这俗物,只是不明白从前一直追随自己的顾初睛竟然会拿剑指着自己。 “你想要杀了本君?”他问。 “你杀我师父,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顾初睛手腕用力,下一秒长剑朝着程千舟的胸口刺了进去。 程千舟没有半分闪躲,任由长剑刺入心口,说也奇怪,这剑对他并无威胁。 刺进去的也不过是一肉体,他连疼痛都不该感觉到,可为何,他的心那么难受? 顾初睛也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程千舟竟然没有躲。 只看程千舟修长的手抓住长剑,轻易之间长剑化为虚无,他的胸口被刺出一道伤痕,却没有半丝血迹。 他一步步朝着顾初睛走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