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堂没听到傅南城打的那通电话,这才闹出了乌龙,他觉得挺对不起梁念薇的。 傅南城坐在那还不老实,握着许乔桑的手腕,拽了她一把。 她一个踉跄往前,膝盖抵在他腿中间,傅南城的手臂顺势揽向她的细腰。 他脸埋在她胸前,细细嗅了口。 季星堂想说,发情别在这儿发呀,亏得梁念薇是眼睛看不见的。 “季星堂,我跟南城结婚的时候,你也来喝过喜酒的。他今晚喝多了,你去麻烦梁小姐做什么?” 她把窗户纸彻底捅破了。 季星堂忙看向梁念薇,他们之前可都是瞒着她的。 “小薇薇……”他赶紧起身,“算了,我送你回医院吧。” “没事,星堂,我妈在外面,我们自己打车好了。” 梁念薇语气颤抖,强忍着,都快哭出来了。 许乔桑将傅南城搀扶起身,经过梁念薇身边时,看了眼她身上。 “你穿这衣服挺好看的,果然,人靠衣装。” 梁念薇表情怔忡,“什……什么意思?” 许乔桑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来,“你喜欢,那就最好了。” 她说着,便要将傅南城带出去。 “等等……”梁念薇突然叫住她。 就在这时,梁母也因为不放心进来了。 梁念薇摸了把上衣,“妈,你今天给我穿的什么衣服?是哪一件?” 梁母脸色不大好,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许乔桑。 她就想着,要让她女儿穿得漂漂亮亮出来。“薇薇,我……” “你说话啊,你给我穿的哪件衣服?” 梁母耷拉着脑袋,“是傅太太那天,送你的……” 梁念薇愣在原地,如遭雷击,整个人看着更像是被抽空掉了灵魂。 许乔桑看到她掀起毛衣,然后将它脱了下来。 这一幕谁都没料到,包厢里还坐着好几个男的,季星堂忙冲过去制止,“小薇薇!” 梁念薇里面就穿了件吊带,卷了边,因为洗的次数多了,肩带松松垮垮。 季星堂忙脱掉外套,给她披在肩膀上。 然后,他冲着许乔桑吼,“一件衣服罢了,你至于吗?”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把梁念薇的衣服给扒了呢。 许乔桑眼眸明耀,话语冷冽,一字一语跟剐人的刀一样。 “季星堂你是眼瞎还是耳聋?我说什么做什么了?你嘴巴挺能哔哔,没被人撕烂过是吧?” “……” 靠靠靠! 她好凶! 季星堂有点欺软怕硬,总之是没再吱声。 傅南城被许乔桑架到外面,一路上没醒过,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酒。 她将男人塞到副驾驶座内,倾过身给他系安全带。 傅南城手臂抱过来,掌心一片滚烫。 “马上就送你回去了,别乱动。” 他话语模糊不清,“我难受。” 傅南城抱紧身前的人,他像是暖水袋一样往她怀里扎。许乔桑觉得不对,将手放到他额头上。 怪不得方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醒,这是发烧了。 许乔桑匆忙将车开回西子湾,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弄回房间。 “许乔桑——” 他嘴里喊着。 她将他推到床上,累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出来。 “过来,把我衣服脱了。” 傅南城说着,抬起了腰,示意她给他脱裤子。 许乔桑紧了紧牙关,她去药箱内找点药,头孢就着凉白开给他灌下去后,她才觉得不对。 喝过酒的人,吃头孢是不是会没命啊? 第37章你对她挺上心的,喜欢? 傅南城躺在大床上,浑身发热。 许乔桑想把他丢在这不管的,西子湾还有不少空余的房间,她随便住一间就行了。 她刚要走,却被床上的男人握住了手。 “给我洗个澡。” “你就别瞎折腾了,发烧需要出汗,你乖乖躺着吧。” 傅南城是自己起不来,稍微动一下就头晕目眩。他拽着的力道没有松开,“不洗澡睡不着,去放水。” 她就跟他的女佣一样,被傅南城指使着。 他这时候,非常非常难伺候。 也只有季星堂想得出来,让一个瞎子去照顾一个酒鬼,早知道她就把人丢给梁念薇了。 许乔桑进浴室放水,见差不多后,才回到房间。 “可以洗澡了,走吧。” 傅南城手软绵绵地落到脖子处,这会真正是柔弱不能自理,“给我脱一下。” 她弯腰坐到床边,见他解扣子都费劲得很。 许乔桑动作一点不温柔,傅南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他语气也是硬邦邦的。 “怎么了,不愿意!” 她把脱下来的衬衫丢在一旁。 傅南城腰一挺,还得让她脱裤子。 许乔桑抽了男人的皮带,眼睛盯着他的裤扣看,虽然是夫妻,但之前上床的时候,都是他自己脱。 黑色的西装裤包裹住男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他的腿还有力,结实,做腰部运动的时候,腿上的肌肉都会绷紧。 许乔桑想得有点多,忙收回思绪,解开扣子,握着他的拉链往下拉。 撕拉—— 声音犹如一把钝刀子,正在磨人。 傅南城突然伸手,将她的手掌按住,许乔桑感受到了什么,忙挣脱手掌。 “你要不洗我就去睡了,你自己玩吧。” 外人看傅南城的那张脸,肯定觉得这人清心寡欲,跟色字沾不上边。 但谁都不知道,他背地里花样百出! 许乔桑见他老实后,这才拖着他去洗澡。 浴缸内水都放满了,即将漫出来,许乔桑忙关掉了水龙头。 她抱住男人的双臂,但他太沉了,身子往许乔桑肩膀上靠时,她一个踉跄没站稳。 男人扑通栽倒进浴缸,脑袋磕在坚硬的边缘处。 许乔桑的裤子全湿了,她看着傅南城淹没进水里,喝了好几口水。 许乔桑就怕他呛水,呛出个意外。 她情急之下什么都没想,一把薅住傅南城的头发,将他从水里面给拉起来。 “嘶——” 她着急松手,但来不及了。 傅南城抱住她的腿,将她拖到浴缸里。 水花四溅,她身上的凉,正是他这会急需的。 傅南城手掌描摹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恨不得在她身上点出一把火。 “傅南城,你住手!”许乔桑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男人脸在她颈间蹭着,“好想在你身上打出几个洞来。” 许乔桑蜷缩着双腿,却又起不来。她又急又恼,脸上涨出浅浅的红。 “你变态吧!” 傅南城最烫的部位,正好给许乔桑坐住,他想找个凉凉的地儿,一头扎进去。 他手指在兴风作浪,很快,真的被他找到了。 傅南城吻她,连他的舌头都是烫的。 “你在发烧,你这样会传染给我。”许乔桑为求自保,张嘴把他给狠狠地咬了。 他烧得厉害,自然是没做成。 许乔桑把他送回床上后,快虚脱了。 那药吃了似乎没用。 许乔桑拿了手机查百度,才知道好像吃错药了,又赶紧去拿退烧药给他灌下去。 折腾了一晚上,接近清晨时候,许乔桑才勉强合眼。 第二天,傅南城比她先醒。 他退了烧,整个人精神起来,睁眼时看到许乔桑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满头的汗,昨晚挣扎过,也踢过他,但是毫无用处。 傅南城拿起手机,看到季星堂昨晚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 这不,又打来了。 傅南城接通后放到耳边,“喂。” “天哪,爷,你总算是醒了!” 傅南城望了眼床上的身影,他站起身,去找件浴袍披着。“有事?” 他这才察觉到嘴里痛得厉害,舌尖都是木的。 “你昨晚也没喝多少啊,怎么能醉成那样。” 傅南城舌尖在唇肉上抵了下,撕裂开一样。“大早上的,你是特地来关心我的?” “昨晚在包厢里的事,你是一点不知道啊。” 没错,季星堂就是来告状的。 他还记着许乔桑把他臭骂一顿的仇。 “包厢里怎么了?” “你知道吗?大庭广众之下啊,我们都在呢,你老婆……” 季星堂想来,都有些难以启齿! “她居然逼着小薇薇脱衣服,好像那件衣服是她送的吧,当时都尴尬死了。” 傅南城并未出声,尽管退烧了,但还有些头重脚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