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的表情。 谭观止在我手上写字,让进宫后别轻举妄动也别用蛊,他有办法救我出去。 可是要怎么救呢? 那么多人让我死。 我做错什么了呢? 我只是教训了几个坏人,有好多人我甚至都没见有过,他们为什么都要我去死? 这里待不下去了,我想换个地方,可我舍不得父母姐姐还有谭观止,不如……换个听话的皇帝吧。 皇宫里,皇帝眯起眼睛打量我半晌,随后挥了挥手,「拿下。」 谭观止为我据理力争,但皇帝说:「一起打入天牢。」 我们下狱后不久,裕王就来了,他盯着我的脸喃喃道:「像,果真是像。」 谭观止挡在我面前,冷声道:「裕王殿下请自重,这是臣的妻子。」 【你丫的狗眼睛往哪看呢?!】 【再看给你挖了信不信!】 【还看?!】 谭观止心里要被气炸了,裕王却笑道:「很快就是我的了。」 他好像并不急于这么一时,过来耀武扬威之后便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皇帝病重,外界传闻我给皇帝下了蛊,有人提议将我处斩。 狱卒们却十分同情我和谭观止。 「传言真过分,御史夫人这般娇弱,怎么可能是那恶毒的蛊女?」 「就是就是,若她真是蛊女怎么会被困在牢里出不去?」 「我看分明是那裕王贪图夫人的美色,故意污蔑!」 「有道理,前几日我还看到那裕王大言不惭地说御史夫人很快就是他的了。」 「听说怀化将军那夫人,前几日就被他悄悄掳回了府,你们说这御史夫人会不会被安排假死……」 狱卒们越说越气愤,连我和谭观止什么时候醒了都没察觉。 「诸位说的不错。」 谭观止揽着我,眼睫垂下,瞧着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狱卒们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又克制道:「大人,可是那裕王为难您了?」 谭观止欲言又止,将狱卒们的好奇心高高吊起,最后又叹了一口气,「不说也罢。」 我顺势憋红了眼眶,柔弱地靠在谭观止怀里。 狱卒们了然于心,看我们的眼神愈发同情。 19. 谣言就像翅膀一样飞出了天牢。 加之裕王确实没少针对谭观止,可信度又增加了几分。 谭观止从前帮助过的人都联合起来帮谭观止请愿,姐夫也在暗中走动。 皇子们斗得你死我活,我和谭观止丝毫不受影响,日子过得很滋润。 爹娘又送来了几套新衣服,桌上摆放着我想吃的酸橘子,另一个梳妆台上还散落着我随意扔的金链子。 这个时候的橘子并不常见,可京中女子开的商铺谭观止几乎都有股份,我想吃的想用的,他都能尽量替我寻来。 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达则兼济天下,穷则带我和家人跑路。 我好像不需要再给人下蛊了。 事实上知道我会下蛊的人并不多,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从小受尽了苦楚,还不会说话的可怜人罢了。 知道我会下蛊的人大都是些亲近之人,他们并不害怕我。 「会蛊怎么了?」 「也没见你多出几双眼睛几张嘴。」 「还不是个人么?」 …… 谭观止在看书,我写了几个字就开始昏昏欲睡。 我把笔一放,钻到他怀里打哈欠。 他表面一副威严的模样,心思却早就飘远了。 【好消息,老婆最近越来越粘人了。】 【坏消息,她又没写几个字。】 一番纠结后他妥协了:【算了,我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我睡醒之后发现谭观止正蹙着眉看我。 【老婆最近睡的有点多,还是大牢里太无聊了吗?】 【看来得加快速度了。】 【不然赶不上看香山红叶了!】 20. 谭观止说加快速度还真加快了速度,半个月后裕王在政权斗争当中落败,皇帝病逝,六皇子成为新帝。 他亲自来天牢接我和谭观止。 「二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皇帝对我笑得花枝招展,谭观止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不动声色,将我挡在他身后。 【老婆是个颜控,花孔雀退退退!】 我现在能大概明白谭观止说的一些新词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他会不会太紧张了,皇帝有心仪之人啊。 上次他和皇帝喝酒还帮了皇帝一把呢。 裕王一党已经被清算,巫蛊害人的污名也在谭观止一番运作之下落到了他头上。 谁让他在争权的那段时间身边真的跟了一位蛊师呢? 谭观止曾为治好我的失语,特意调查了我自小长大的乡村。 然后就调查到了裕王的头上。 他府中的「神医」,其实是个臭名昭著的蛊师。 以童子之身炼蛊,死在他手上的幼童不知凡几。 我是从他手中逃脱的唯一一名幸存者。 裕王令蛊师假借神医之名给人看病,实则下蛊炼蛊。 但那个蛊师的本领不到家,他使出来的那些招数都被我暗中破解了。 他们在明我在暗,这口黑锅他们是不想背也得背。 裕王气极了,传闻入狱后一直在骂谭观止,还一直说我是个蛊女。 可并没有人相信他。 有了上次那个蛊师的借鉴,大家都先入为主的觉得蛊师很丑。 一个是臭名昭著的皇亲国戚,一个是清正廉洁的寒门贵子。 大家心中的天平早就偏向了谭观止,而污蔑谭观止的裕王被百姓骂了个狗血淋头。 传闻裕王被百姓们骂得郁结于心,最后生生气死了。 21. 「夫君,他真的是被气死的吗?」 三年后,我能开口说话了。 谭观止每天都在夸我的声音好听,像百灵鸟的叫声。 晚间的时候他也喜欢让我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逼着我说「爱他」。 他伸手将我搂进怀里,说了一句:「是。」 可是他依旧做好了随时带着我和家人跑路的准备。 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伴君如伴虎,我这叫大智慧!」 我点头,「其实我早给皇帝下了蛊。」 他吞了一口唾沫,「下的什么蛊?」 我对他轻轻一笑,「就是那种让人言听计从的蛊。」 谭观止:!!! 【天,老婆怎么胆子怎么这么大!】 【但……老婆这都跟我说,她好爱我,我哭死!】 「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谭观止冷着一张脸道。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只要皇帝不昏聩,蛊虫便永远不会发作。 「爹爹,娘亲。」 女儿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找我们。 三年前,我一出狱就晕倒是因为怀孕动了胎气。 谭观止当时知道后人都傻了,恍惚了好几天才反应过来。 女儿生下来后他也总是带出去暗戳戳炫耀。 眼下女儿进屋了,他又板起了一张脸,恢复了平日里严父的形象。 女儿不怕他,相比较于怕,尊敬更多些。 「皇伯伯来了。」 皇帝这次又是来找谭观止喝酒的。 谭观止本来不想陪他喝酒,但想起我给他下蛊的事,免不了心虚,便依依不舍地前往客厅。 近来又有大臣让皇帝充盈后宫,他头疼不已。 听闻皇帝回宫后又拿谭观止和怀化大将军来当挡箭牌,「他们都没有纳妾,那朕也不纳。」 不知不觉中我成了京中女子艳羡的存在,越来越多的女子反对夫君纳妾,更有女子休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