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找事。 他站起身,假装思量,走到窗子前,往下面一看,看到那站在柜台前,明显与其他客人气势不同的女子,不由愣了一愣。 两年前,北金和西越发生冲突,时值北金和大荣正战事紧张,他父亲被朝廷派去西越和谈。当时他不放心,请旨随父亲一起去了。哪知他们刚到西越,北金就开始往边关增兵,并且先出兵侵犯。 这一下,他父亲和他就成了瓮中之鳖,西越囚禁了他们父子俩。 西越连连败退,在一次往后方转移的时候,父亲寻到机会,掩护着他,让他赶紧逃走。他带着两名护卫,便和西越追兵纠缠,便往外逃,等逃到边界时,只剩他一人了。 北金就在触目可及的地方,可身后追兵已经追了上来,他俨然是逃不掉了。正在他绝望的时候,一支骑兵突然冒了出来,他还不及看清,便被那领头之人抓住后脖领提到马背上。 颠簸许久,等他被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在蒙格草原上,这里是北金、大荣和西越三国交界处。 救他的人是初一护,而他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只以为是普通的北金百姓。 “眼下北金和西越正交战,走西北关肯定是走不了的,你只能从镇北关绕吧。” 而初一护正好要去镇北关,便将他捎上了。 一路疾行,他原以为这人有十万火急的军情,在镇北关关隘分开的时候,他便随口问了一句。 初一护指着马背上一只被射死的狍子,道:“这狍子是我猎的,我要赶回家让我家娘子和女儿尝尝新鲜的狍子肉,你说烤的怎么样?” 思绪收回来,初一护口中的娘子和楼下的女子重合,好像她就该是这样子,这么美,这么与众不同。 裴容看着楚元,大体猜到她来此的目的了,不由摇了摇头,想从华裳阁这儿分一碗汤,她需得有更硬的背景才行,不然只能是头破血流。 楚元见那伙计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八字胡的男人,她皱眉,“我说过我要见你们东家!” 掌柜打量着楚元,“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解决。” “你怕是解决不了。”楚元实话实话。 掌柜脸沉了沉,“姑娘,这里是华裳阁!” “我不瞎,不用你提醒。” “我们东家是什么人,岂是谁都能见的。姑娘既不是来买布的,便请离开。” 楚元不但不走,还上前了一步,嘴角扯了一下道:“我是南红楼的东家,名叫楚元。” 掌柜微微一怔,再次打量楚元,继而呵了呵,“原是苏老板,早听闻是个女子,不想还长得这么好看。啧啧,可惜了,听闻南红楼已经被封了,那我便好心提点你一句,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吧。” 这掌柜满脸讥讽的笑,那伙计也跟着笑。 楚元眯眼,“你跟你娘也这么说话?” “你他娘的……” “不尊重女人的男人,那是亲娘都养不熟的畜生。” “你……” “况你们华裳阁做的最大的就是女子的生意,你便是这般瞧不起女子的?” 掌柜被堵得哑口无言,又见有客人朝这边望过来,他忙挥手往外赶楚元。 “赶紧走赶紧走,一身晦气!” 楚元站那儿不动,“我南红楼与你们华裳阁一样的做生意,大家公平竞争,你们却陷害我南红楼,以致我们被查封,我们掌柜的被抓走,我今日一定要讨个说法,不然绝不离开!” 掌柜哼了一声,“我便跟你说句实话吧,你往我们东家眼里插根针,便是在找死,如今不过是封楼,赔上一个掌柜的,已经算是我们东家仁慈了!” “我要状告你们!” “呵,你随便告,看哪个衙门敢受理!” 楚元一转身,绕到柜台前,拍了拍放在上面的那匹醉烟蓝,“你这匹醉烟蓝是用蔓香草染色的吧?” 一听这话,那掌柜的脸一青。 “胡说,我们用的是青金石。” “我可不是什么外行人,用蔓香草染的还是用青金石染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青金石染的不若蔓香草自然,但青金石的不褪色,亮泽度也不会因为浆洗而黯淡,但蔓香草就不同了,它会轻微的褪色,慢慢失去光泽。青金石做染料染的才叫醉烟蓝,你们以次充好,还卖高价,便是欺骗客人,更过分的是蔓香草还有毒。” 掌柜急了,“你休要胡言!” “蔓香草可制作蔓香,这是一种禁香,正好今日在我南红楼发现的就是蔓香,所以种种证据表明,你们私种蔓香草,甚至还私造蔓香并且暗中买卖。” “你你你……” 楚元背过身去,眸光锐利:“我要见你们东家! 第314章调戏 华裳阁二楼,楚元走进包厢,先看了一眼站在雕花窗前的人,他身姿秀丽,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袍,背着身子,似乎正在欣赏面前花瓶里插得那几枝兰花。 楚元又看向瘫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一脸市侩相,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她,透着几分流气。 她沉下一口气,“您便是华裳阁的东家吧?” 安宏眯了眯眼,“你叫楚元?” “我是南红楼……” “啧,不想竟是个美人。” 楚元皱眉,“请问您贵姓?” 安宏坐起身,还探了过去,盯着楚元,越瞧便越是惊艳,“我是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姓安。” 安国公府? 楚元心下一紧,她知道华裳阁的后台硬,但没想到竟然是国公府级别的。这一刻,她承认,她有些轻率了。 这里到底不是大荣,她没有太后亲笔赐的招牌,也没有大不了找初一护帮忙的底气。 “安二公子,还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们南红楼。”她声音放低了许多。 这时掌柜在安宏耳边说了什么,那安宏脸色变了变,再看向楚元,嗤了一声:“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楚元抿了抿嘴,“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大家公平竞争,我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安宏大笑一声,“哈哈,居然有人给我讲规矩!” 楚元皱眉:“我们一批货被毁了,损失上万两,安二公子还觉不够吗?” 安宏脸一沉:“那点损失算什么,我要的是你南红楼彻底从金安消失!这么些年了,还没谁敢从我嘴里抢食儿的,你不是第一个,但绝对是最后一个!” “不过,谁让你是个美人呢!”安宏说着站起身,走到楚元面前,伸手想勾楚元下巴,但被她躲开了,他兴味儿更浓,小声道:“女子做生意,总比男子占优势,尤其是长得又这般勾人。” 楚元退后两步,“你若不让官府放人,我便告发你私种蔓香草!” 安宏啧啧,“还挺泼辣,刚好二爷喜欢。” 说着,那安宏还要上手。 “安老板,我便不打扰了。”这时裴容转过身道。 安宏一时倒忘了他,拍了拍脑门道:“一百匹妆花云锦,一千两一匹,一共十二万两,你回头把钱送过来,咱们就算达成协议了。” 裴容淡淡一笑,“再谈吧。” “行,哥哥知道你也得先筹银子,便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