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差点忘了,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生孩子了,虽然顾步沾父母早逝,但也不能让他李家断了后…… 袁燕曦凝着脸,轻轻地拂去了顾步沾的手。 顾步沾一愣:“珠曦?” “我……”袁燕曦欲言又止,她若和顾步沾在一起,是绝对说不出让他纳妾的话的。 而且,她也不愿意。 见她又把话吞了下去,顾步沾又执起她的手,放在他心口处:“难道你还要瞒我什么?” 袁燕曦抬眸,干涩的眼睛又是一热:“阿鹜,我……我没有办法为李家延续香火。” 顾步沾怔了怔,她担心的就是这个吗? 他又心疼又好笑,他自从知道她身子弱后,就没有想过让她生孩子。 比起孩子,他更害怕再失去袁燕曦。 “我们不是有知言吗?”顾步沾温声道,“有知言就够了。” 袁燕曦呆住了:“你,你不介意他吗?” 顾步沾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手帕,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知言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他,他就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你不要再多想了。” 他还记得张府医说袁燕曦忧思成疾的话,生怕她重蹈覆辙。 袁燕曦眸子越发清亮,她心中不断淌过暖意,主动握住了顾步沾的手:“谢谢……” 入了午时,下学的沈知言跑了回来。 远远的,他看见袁燕曦和顾步沾都站在梦梁阁外,像是在等他。 沈知言脚步一顿,不由自主地低喃着:“爹,娘……” 他眼睛一红,脑海中亲生爹娘模糊的模样渐渐变成了袁燕曦和顾步沾。 顾步沾看见沈知言站在那儿,朝他挥了挥手:“知言!” 沈知言回过神,咧嘴一笑跑了过去。 “娘!”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进袁燕曦的怀里,他知道她有伤在身。 袁燕曦爱怜地摸了摸沈知言的头:“我们去酒楼吃知言最喜欢的红烧鸡。” “真的?”沈知言咽了咽口水,但又道,“但还是娘做的饭菜最好吃。” 顾步沾笑了:“这孩子嘴倒挺甜。” 袁燕曦故意板气脸,难得地和他斗起嘴来:“你的意思是说知言在奉承我吗?” “没有。”顾步沾蹲下身,摸着沈知言的脸,“我是说这孩子聪明。” 沈知言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问道:“娘,我是不是有爹了?” 这一问,把袁燕曦脸给问红了。 顾步沾却笑的更开心了,他将沈知言抱了起来:“那知言喜不喜欢爹?” 沈知言点点头:“喜欢,因为娘喜欢,所以知言也喜欢。” “知言!”袁燕曦红着脸小小瞪了沈知言一眼,却没有半点怒气。 她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会说话啊。 沈知言嘻嘻笑了一声,转过头趴在顾步沾肩上继续偷笑。 顾步沾道:“走吧,一会儿知言还要去学堂呢。” “嗯。”袁燕曦点点头。 顾步沾抱着沈知言,和袁燕曦并肩走着,时不时因为沈知言的话笑出声。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让路人都生了丝羡慕。 然而,一个身影隐约跟在他们不远处,似是在打探着消息…… 第四十一章 搬家 三人在临仙楼吃了饭,沈知言先去了学堂,顾步沾和袁燕曦则留了下来。 “砸店的事儿你可清楚?”袁燕曦问。 顾步沾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正色回道:“此时应该与唐家脱不了干系。” 不是唐少白,那肯定也是唐家的人。 而想到唐少白,顾步沾眼底划过一丝狠意,只要想到他差点辱了袁燕曦清白,他就恨不得剐了他!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顾步沾抿了口茶,“先找到砸店的人。” 袁燕曦点点头。 “现在那里确实不安全,以后你和知言就去我府里住着。”顾步沾又道。 闻言,袁燕曦眉头一蹙,似是有些抗拒。 “不愿意吗?”顾步沾心不免有了丝慌乱,他目光定在袁燕曦身上,生怕她点头说个“嗯”。 然而袁燕曦却道:“不是,只是店子离私塾近,若是去你那儿,知言要走好远的路,他年纪小,我不放心。” 听到她这么说,顾步沾才松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我之前就同秦哲说过了,我在我府邸附近置办了一个院子,以后那儿便是他新的私塾。” 袁燕曦眼中满是诧异。 她才想起来那日她要去找秦哲说沈知言入学一事,门口两个衙役拦住她不让进,原来是顾步沾。 二人将茶吃尽,顾步沾让梁易找两个小厮去梦梁阁般行李。 直到申时将过,沈知言才下学回来。 他原要告诉袁燕曦学堂搬迁一事,却见自家屋子都空了,一时间疑惑起来。 “娘,我们要去哪儿?”沈知言看着拿着一个小包袱的袁燕曦,不解地问。 他不是才有爹吗?这是要离开吗? 袁燕曦牵起他的手,笑道:“咱们去你爹那儿住了。” 说完,她都忍不住咬了下舌头,怎么她也说着这么顺嘴了。 “真的吗?”沈知言双眸一亮。 而后他忽然皱起了小脸,拉着袁燕曦的手撒起娇来:“娘,我能去看看小玉吗?我好几天都没有去看她了。” 说到小玉,袁燕曦之前有意也想带着她,她比沈知言还小上两三岁,实在可怜。 但现在她不能自作主张,得先和顾步沾商量商量。 袁燕曦蹲下身,轻声道:“知言乖,明日娘做些糕点同你一块儿去好不好?” 闻言,沈知言笑着点点头:“好。” 不一会儿,梁易赶着马车就来了,把他们送去了李府。 沈知言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大的宅子,开始还有些羞涩,没过一会儿就开始疯跑起来。 他长得可爱,嘴又甜又伶俐,府里的丫鬟小厮都觉得他甚是有趣。 次日。 顾步沾去了府衙,直至薄暮,袁燕曦才做好枣糕等小食后带着下学的沈知言,让梁易将他们送去了小玉那儿。 小玉依旧坐在墙角,看到沈知言后,小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知言哥哥!”她一边挥手一边跑了过来。 沈知言也笑着跑过去,亲昵地抱了她一下后摸了摸她的头。 “你看,哥哥给你带了肉饼。”沈知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巴掌大的饼让小玉吞了吞口水。 沈知言立刻将饼塞到她手里:“快吃吧。” “谢谢知言哥哥。”小玉一边吃着一边说。 袁燕曦含笑看着他们,拿了一大块枣糕给梁易道:“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吧,我去去就来。” 梁易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着:“好嘞!” 第四十二章 孩子不见了 袁燕曦进去后,将枣糕一一分给了他们,可是却看少了个人。 她回想了一下,似是少了个老人。 “大娘,那位老人家呢?”袁燕曦问道。 吃着枣糕的妇人叹了口气,道:“走了,前天晚上走的,昨儿咱们把他抬到城外去,寻了处地儿葬了。” 闻言,袁燕曦心头不禁一疼,却也无可奈何。 外头,梁易因昨儿没怎么睡好,刚吃了枣糕现在昏昏欲睡起来。 看着两个小家伙跑到墙根处玩,他喊了一声:“别跑远了!” “知道啦!”沈知言应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