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随意笑了笑,发动了车子。 舟舟移植骨髓的准备工作逐渐完善,脸色也预渐红润。 但我和傅时沛之间,似乎始终有层隔膜。 他会抱我,吻我。 却不愿意听我三年前分手的原因。 每当我想提起时,他都会转移话题。 我不由得想起他跟俞倾的对话。 「她就算是为了钱留在我身边,也可以。」 现在傅时沛的反应在我看来,就是在逃避。 终于忍不下去,那天我打算和傅时沛彻底摊牌。 但他喝醉了。 傅时沛从酒会上下来,被灌了不少。 一回来,就躺在了沙发上。 「难受吗?」我问。 「嗯。」 「想喝水吗?」 他又乖乖点头,「想。」 我去泡了杯蜂蜜水回来,蹲在他面前。 刚还半眯半闭着眼的男人正直直地盯着我。 我把杯子递给他。 「酒醒了吗?我想跟你谈谈,关于我三年前提分手是……」 「我不想听。」 他忽然有些孩子气地把头偏向另一边。 低低的声音传来。 「除了不喜欢了,还能有什么原因?」 「宁绘,三年前,你就是对我腻了。」 我难得愣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想?」 傅时沛依旧不看我,声线清冷如常。 「难道不是吗?」 但言语间,却透露出一丝委屈。 「那段时间,我给你打电话你基本上不接,发信息也是随意敷衍。想去找你,你也不让。」 傅时沛口中的那段时间,正是我最难捱的日子。 我弯唇,温和地给他讲起以前。 8 在独自去临市参加同学聚会时,我被下了药,带去了酒店。 大概是剂量不够。 我提前醒来,面前站在两个我们班以前的男生,正在对我动手动脚。 好在虽然衣服有些凌乱,但不该看的他们都没看到。 两人见我醒来,慌张地想跑。 我撑着墙壁费力追出去,大声求救,让保安制住两人,报了警。 那时也恰逢傅时沛的公司刚起步,忙到脚不沾地。 想到自己确实没什么事,就没有告诉他。 但恶心的是,这件事在同学中传开。 传着传着,意思就变了。 明明是未遂的事,被传成了因为我被他们两人得手了,怒不可遏,才报的警。 我和傅时沛,俞倾同是校友,只是不同系。 这件事很快被俞倾知道。 她找到了我。 「你看起来很淡定?」 我掀眼看她,「我已经澄清过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一个谣言而已,我难不成要为此疯狂自证吗?」 接着嗤笑一声:「别再受害者有罪论了。」 她也笑了一下,「你不怕傅时沛知道吗?」 「宁绘,你有证据证明你没和那两人发生关系吗?」 俞倾拿出手机,播放着一段录像。 「傅哥,你能接受你女朋友和别人睡过吗?」 「不可能。」 是傅时沛的声音。 我顿时怔住。 俞倾走前,轻描淡写丢下一句话。 「为了傅时沛好,你还是趁早跟他分了吧。」 「真等他知道的那一天,就算他说他相信你,你真当他完全不在意吗?他会对你各种介怀,甚至疏远你。之后,你再崩溃提分手?」 「你非要闹到那个地步吗,宁绘?」 那时的我刚毕业两年,涉世未深。 被俞倾三言两句就搅乱了心神。 傅时沛大概是真的很忙。 那几天,我没找他,他也完全没找我。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俞倾播放的那段视频。 傅时沛口中的「不可能」,一次次将我想跟他谈谈的希望火花碾灭。 不断的内耗让我彻底崩溃,情绪决堤。 于是,再次见到傅时沛时,我提了分手。 9 三年前的遭遇,被谣言冠上的污名,以及无人相信的煎熬。 我像是在描述别人的境遇一样,平缓陈述。 偏头再去看傅时沛,他不知何时已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我。 我朝他一笑。 随即毫无防备地被他抱住。 他摁住我的后背,往他怀里压。 唇抵在我的耳边。 「我杀了他们。」 当时两人均被判了三年,现在差不多也该出来了。 我没敢把这事告诉傅时沛。 他似乎是怕吓到我,僵硬地转移话题。 「那为什么现在就敢告诉我了?」 我捧着他的脸,虔诚地亲了下他的眼皮。 「因为等了我三年的人,不会轻易相信谣言。」 「俞倾的视频是假的,我没说过那种话。」 我点头笑着,「我知道。」 昏黄的灯光打在男人的眉眼上,映衬得他有些深情。 我被蛊惑了,低下头吻住傅时沛的唇。 下一秒就被他反客为主。 傅时沛摁住我的后脑勺,不让我躲开,径直抵开我的牙关深吻。 所有误会说开后,坦诚相见这件事也变得顺理成章。 饿了三年的狼,首次开荤是会将人拆腹入骨的。 我清晰记得,直到黎明,天边已泛白,我还没能睡过去。 「傅时沛,」我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终于换来了片刻的休息。 但到了早上,傅时沛上班前,我又死去活来了一次。 我一觉睡到傍晚,再被傅时沛吻醒。 「还困?」 我蒙起头不想搭理他。 隔着被子我都听到了他的轻笑。 「有这么累吗?」 我啪地一下掀开,直勾勾瞪着他。 「给,我,滚。」 他充耳不闻,「那今晚——」 「傅时沛,你想都不要想!」 「我想什么了?」 他气定神闲地看着我,悠悠道:「我说的是今晚的酒会,你能不能陪我去?」 刚才的故意停顿,就是引我误会的。 面前的男人不经意间又露了几分痞气,如同三年前一般。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他疏懒地挑了下眉。 「……」 真是绝了。 10 由于我脖子锁骨处不宜示人,穿的礼服几乎将我从里到外都包裹住。 我挽着傅时沛的臂弯跟他会友。 「这位是?」总有人看着我问傅时沛。 当我以为他会说出女朋友三个字时,他却从善如流回答。 「未婚妻。」 「?」 我震惊地看着他。 无人时,傅时沛告诉我。 这个圈子也不算干净。 女朋友大多时候只是老总们带出来的小情人的体面称呼。 「哦。」我干巴巴地应着。 有一秒我还以为,傅时沛要向我求婚。 只不过是随口的称呼啊…… 傅时沛看着我落差的反应笑了一下,刚想说什么面前就走近了人。 俞倾不请自来了。 她脸上是得体的笑也掩盖不住的失落。 傅时沛看到她,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她看着傅时沛,愣了一下,旋即瞬间明白过来,了然笑笑。 傅时沛还有应酬,没空聊天,便只剩下我和俞倾。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她不无调侃的语气,「那种恶毒的归国白月光。」 「你一回来,他就只看到的你了。这三年来,我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了。」 「整整三年,都是我在默默陪着他,幻想有一天他真的能放下你爱上我。」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但好像还是白费劲。」 俞倾来的快,走的也快。 傅时沛再回来时,位置上只有我一个。 他蹙起眉,扯了扯领带,似乎嫌闷。 「她又跟你说什么了?」 我笑了一下。 他是担心我又被俞倾三言两句带跑偏,又要离开什么的。 「她说,我是你的白月光。」 我微微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 「是这样吗?」 傅时沛瞥我一眼,并不回答。 但当晚我被他带回了他的独栋别墅。 刚进电梯,他就急迫地吻我。 水啧声的暧昧气息被无限放大。 傅时沛缓缓退出一些,捏了捏我的下颌。 「得不到的才叫白月光。」 礼服被撕开,下面掩藏的痕迹都是他故意留下来的。 他颇为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