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馨就知道端木星阑的心已经不在她这里了。 但此刻,她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这种失去! 心烦意乱间,简馨突然想放纵一次。 她一把抓过端木星阑的领带,将人拉近自己:“做吗?” “你发什么神经?”端木星阑想扒开她的手。 却听简馨说:“最后一次了,如果你拒绝,我会起诉苗简浅造谣诽谤。” 端木星阑对上简馨眼里前所未有过的倔强,眼里闪过抹晦暗,最后反手将人压进车里…… 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简馨回到办公室的休息间,换了身干净衣服。 刚出来,秘书就急匆匆走进来:“简总,苗小姐想见您。” 简馨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苗简浅穿着白色的高定连衣裙走来。 看到她,苗简浅一下子红了眼,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简馨,你就这么想给司寒做小三吗?!” 第6章 大庭广众之下,简馨脸上一阵阵刺痛。 她抬手去摸,一道血色。 苗简浅抹了抹眼角的泪,左手中指上戴着颗明晃晃的订婚戒。 戒指上的钻石反射着冷光,格外刺眼。 简馨忍着身体和心上双层疼痛,沉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从来没和你抢过他。” 她不想陪苗简浅演戏,转身想走却被拉住。 苗简浅凑近简馨耳边轻语:“你知道吗,司寒很想要个孩子。可你不配。” “听司寒说,你们每次结束,他都会让你吃药。” 简馨瞳孔猛地一颤,她没想到连这种事端木星阑都会告诉苗简浅! 但比震惊更多的是,心口憋闷的痛。 无数次端木星阑离开后、自己独自服下避孕药的场景,在脑海中一幕幕飞闪而过。 简馨看着苗简浅故意的恶劣目光,不想再忍下去。 她一把甩开苗简浅,看向秘书:“送苗小姐离开。” 苗简浅却惊叫了声,整个人摔坐在地上。 “浠瑶姐,我知道你气我和司寒订婚,但你也不能推我啊!” 这种小伎俩,简馨向来不放在心上,抬手关门之际。 一道男声传来:“简总就是这样对待我未婚妻的?” 简馨一怔,抬头就看到端木星阑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西装,黑色衬衫上还留着荒唐后留下的皱褶。 下一秒,端木星阑将苗简浅扶起,揽进了怀里:“没事吧?” 苗简浅摇了摇头,怯怯的看了眼简馨:“是我说错话,让浠瑶姐生气了。” 简馨不想看他们恩爱的画面,忍着酸涩出声打断:“傅总,这里是清徽,不是任由苗小姐犯公主病的地方,还请您带着未婚妻离开。” 端木星阑冷淡的睨了她一眼:“避孕药,记得吃。” 一句话,如雷轰在寂静的走廊里。 清徽职员的小声嗡论和看来的异样眼神,如刀插在简馨身上! 可端木星阑却已经直接带着苗简浅离开。 一旁,秘书犹豫着上前:“简总,您……没事吧?” 简馨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没事。今天的事……” 她本想勒令不准任何人讨论,可流言……又怎么控的住。 “算了,让他们去工作吧。” 留下这句话,简馨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坐回椅子上,她拉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是很久之前备下的避孕药,所剩不多。 简馨静止了很久,倒出药吞下。 之后她逼着自己不去想端木星阑,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翌日下午。 简馨翻看着秘书送来的大批文件,眉头紧皱:“这些……都是要和清徽解约的?” 秘书点了点头:“也没确定说解约,但是一直拖着不签合同,都说没空,再等等。” 简馨抿了抿唇:“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秘书退离后,简馨翻看过每一个未签订的合同,最后给其中一个美妆公司的负责人毕节轩打去了电话。 这个人不只是合作商,还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很快,电话通了。 简馨语气故作轻松:“毕总,很久没见了,什么时候出来吃个饭?” 毕节轩却没应:“浠瑶,饭就不吃了吧,我知道你打电话来是为了合同。” 简馨也不再委婉:“所以,为什么?” “比起清徽,汎海让的盈利点数更高,其他家也是一样。” 简馨愣了下,第一次大脑有些转不过来:“抱歉,我没太听懂。” 毕节轩叹了口气:“端木星阑放了话,他要清徽一个月内,破产倒闭。” 第7章 几乎是一息间,清徽所有的合作商全部终止了合约。 清徽资金链断裂,股市一片飘绿,股东们怨声载道。 简馨从最大合作商那儿铩羽而归,刚进简家,就迎上简父询问的目光。 她摇了摇头,强压着疲惫解释:“汎海在京都一手遮天,没人敢违背端木星阑的话。” 闻言,简父沉默了会儿,看向简馨的眼里带着责怪。“你究竟怎么得罪他了?” 简馨眼睫一颤,满心苦涩。 她没得罪端木星阑,他现在针对清徽,不过是在为了哄苗简浅开心。 就像那天他毫不在乎的揭破两人之间那层遮羞布,让她当众难堪。 越想,简馨心脏就像被蚂蚁噬咬,大片大片泛起刺痛。 这时,简父的声音突然响起:“浠瑶,你接管清徽五年了,这些年你把公司管理的很好,我也没说过你什么。但这次……” 他叹了口气:“清徽是我和你妈半辈子的心血,无论如何公司都不能倒!你明白吗?” 简馨懂,可这些天她能做的,能找的人,都找了个遍,根本没有人愿意帮清徽! 她……还没怎么办?! 心脏充满了无力与颓然。 可抬手对上简父的目光时,简馨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卧室里。 商求合作的电话再次被挂断,简馨站在落地窗前呆怔了很久。 天色一片漆黑,玻璃里映出她单薄瘦弱的身影。 还能找谁救清徽呢? 简馨想着,心里有一个名字反复冒出,又被压下。 端木星阑…… 她在心里轻喃着这个名字,好久好久,还是向现实妥协。 简馨忍着心里的酸苦掺杂,拿起手机给端木星阑发了条消息:“见一面吧。” …… 皇冠酒店。 总统套房里,简馨到时,端木星阑已经站在落地窗前。 男人背影宽阔,让人无端想要依赖。 曾经何时,她不止一次靠在端木星阑的后背上,感受着两人间流淌的爱意。 可现在……分毫不剩了。 简馨咽下苦涩,字字沙哑:“你能……放过清徽吗?” 端木星阑眸色深邃,看不出情绪:“这就是简总求人的态度?” 简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端木星阑眸色一暗:“什么都可以?” 简馨被反问的一愣,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但想到简父的话,还是点头:“是。” 端木星阑没有说话。 静谧在房间涌动,带着压抑的气息。 简馨有些呼吸不畅,刚要开口。 就听端木星阑说:“可惜,你,我玩腻了。” 简馨眼睫一颤,酸涩感一股脑冲上眼眶。 她望着要离开的男人,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