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教练那样的最佳搭档,简直史无前例好么。” 夏有铭更是头疼。 他接的是江远知的近战法师,是主力输出,是中心控场。 按理苏音的魔法师的作用是掩护他,起辅助作用。 可是渐渐的,倒成了他这个近战法师跟在魔法师身后,处处替她补烂。 也是,没有人会记得站在光外的人,所有的欢呼都是给予光环中央的英雄。 夏有铭不由感叹:“教练,当年您的搭档心胸真大。不争不抢,甘愿陪衬,……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江远知愣了一下,开口:“萧凝。” 说完之后他就陷入了沉默。心里是异常的难过。 “萧凝……”夏有铭越念越觉得熟悉,陡地瞪大了眼睛,“那不是,摘星的教练吗!” 喊完,他才记得噤声,小心翼翼看向教练。 却见江远知神色失落,明明浑身干燥,却像被雨淋湿了一般。 过了一会,又见他站了起来往外去。 少年们也不敢问,只能目送着离开。 一路缓步,太阳也开始逐渐西沉。 赤红的暖光与紫色的冷光交替,将建筑的影子拉得极长。 江远知踩着暮色最后一线停在了摘星门口,脚步踟蹰。 他今天把摘星上上下下得罪透了,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讨个好。 直到月上中梢,江远知还杵在围墙底下,朝着窗口眺望。 凌晨,俱乐部的门吱呀呀的开了。 贺冉大步朝着另一个方向回家了,没有注意到江远知。 接着,一声细微的轱辘声响起。 江远知从围墙栏杆缝隙中看到,萧凝缓缓移着轮椅出来了,停在了他的面前。 第三十二章 早在傍晚萧凝就看见江远知了,像个雕塑一样,和围墙融为一体。 萧凝因为颈托被迫仰着头,问:“有事吗?” 月色不浓,淡淡的光洒在江远知的额前,眉骨,隐入眼窝。 “想见你了。”男人的声音微哑。 萧凝听不得这种话,接连几天都是这种话有些厌烦。 而且江远知什么时候养得这个习惯,大晚上的找人,见不到人难不成坐一宿? 可眼下,男人垂着的眉眼透着失落。 夜风清凉,俱乐部门口的梧桐和青樟沙沙作响,搅散了心里那丝丝不虞。 萧凝开口:“那走走吧。” 江远知欣然跟上。 轮椅和鞋底碾过落叶的窸窣声在空寂的街道响着,不远处还是灯红酒绿,人声鼎沸。 萧凝感受着夜风,神色平静。 忽然,肩上一暖。 是江远知脱了他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萧凝要脱下,便听见江远知说道:“盖着吧。” 指尖在外套上摩挲了两下,最终缓缓的放下了。 “脖子。”江远知顿了顿,“没事吧?” 有事,根本动不了,吃饭都难受。 但是萧凝只是淡淡的说:“没事。” 她一直仰着头,余光一扫就能看到江远知的头上的纱布。 忽然之间她有点想笑,他们两个现在像个离家出走的病弱残疾。 这一路没有尽头,似乎能这么走到地老天荒。 但江远知一步跨在了她的面前,停了这无尽的步伐。 “苏音推你我没看到。”江远知内疚得不行,他蹲着,察觉这样萧凝看不见,又只好站了起来,“很痛吧。” 萧凝就这么直直的接受着江远知的目光,二人隔得近,那眸子里晃动的难过,像雨水一般淋了下来。 萧凝那无波无澜的心,忽的抽动了一下。 她平平的扯了一下嘴角,欲盖弥彰:“没事,她不是故意的,你不用替苏音觉得抱歉。” 江远知摇了摇头:“我是为我自己向你道歉。” 头顶上有落叶缓缓飘下,在即将落在萧凝头上时,被江远知一手接住。 他捏着那片还算绿的叶子,不敢看萧凝:“我竟然今天才知道,你以前受了什么委屈。” 心里的酸涩咕涌着,把肠胃都打成了结。 江远知紧张得拇指在叶子上掐出了汁:“萧凝我爱你。” 分明是结婚四年的夫妻,可这是他第一次说“爱”。 这种焦灼的情绪一下子把他拉回成了18岁的少年,青涩稚嫩。 萧凝静静的望着他,瞳孔是倒映着月华的湖水,平静无风。 有些东西迟来了,就是没用了。 半晌,萧凝出声,“可是,我不要了。” 这句话戳痛了江远知,他觑着掌心的叶子,风起扫落。 越是想要留住的,就越留不住。 他蹲了下来,萧凝只觉得掌心一凉,被塞进个什么金属质的物件。 接着,江远知站了起来。 他的语气冷静而认真:“以前是我错,但是现在不一样,再给我个机会。” 江远知的眼睛轮廓偏圆,里面盛满了温柔。 “别躲我,也不要怕我,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手机震了一下,提醒他又是一个整点。 离回帝都的飞机只剩三个小时了,他要走了。 萧凝看着江远知俯下身,颈托扣着脖子避无可避。 那张脸越来越近,萧凝瞳孔生理性紧缩,连呼吸都屏住。 在唇瓣即将相贴的时候,温热的鼻息在脸颊上扫过,萧凝得到了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小心翼翼,克制而隐忍。 很快,江远知转身大步离开了。 良久,萧凝举起手,指尖捏着金属在路灯下折射着光泽。 ——那是枚戒指。 第三十三章 全国联赛赛制以积分为主,三十支队伍,两两组队进行比赛。 比赛场地会选择在战队所在城市的体育馆,所以每组都会比两次。 赢一场,积一分,最后积分最多的战队成为冠军。 每场比赛中间,都会间隔一周的时间,用来给选手们恢复精力。 这次和楼兰的第一场比赛依旧在山城,不过山城有两支战队,摘星被分在下午场。 萧凝靠着窗边,只见捻着那枚戒指。 不是苏音戴过的那个,尺寸吻合她的手指。 她又回想起那晚回房后,在衣服口袋里翻出的纸条。 上面写着:我没给苏音买过戒指,那一枚,也是给你的。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萧凝将戒指收回进掌心捏拳拢在了衣袖里。 瞿时业声比人先到:“你怎么不在里面?” 萧凝:“我怕在里面他们压力太大。” “别说,我都紧张。”瞿时业假意摸了两下胸口,转言道,“所以我给战队安排了心理疏导员,你也来认识认识吧。” 萧凝的目光看得瞿时业心虚,但随后跟来的疏导员打断了二人之间流淌的微妙。 疏导员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姓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萧凝礼貌的回握:“你好,萧凝,摘星战队的教练。” 三言两语的,季医生就邀请了萧凝去咨询师聊聊队员的情况。 涉及到队员,萧凝戒备的心墙就被自己亲脚踹破。 临走的时候,瞿时业偷摸给季医生竖了个大拇指。 萧凝的心理障碍严重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可是她自己浑不在意。 过去两年萧凝拿战队做借口推脱,如今好不容易战队出线了,若是得了冠军之后,没了教练,这帮孩子们个个能哭出个黄浦江来。 那边,一问一答间,萧凝已然卸下了防备。 季医生话锋一转:“许教练的腿伤是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