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架着的剑,缓缓意识到。 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郁子期往我嘴里迅速塞进一颗药丸,捏着我的下巴利落地一掰,那药就滚进我喉咙。 我大惊:「你给我喂毒!你不是个好人!」 他微微一笑:「有人跟你说我是好人?」 「没有。」 我实话实说:「我以为,你这么好看的人,总归不该是坏人。」 许是我的错觉。 郁子期好像有些晃神。 5. 唉,看来我不仅傻,连直觉都是错的。 郁子期简直坏透了! 他以我身上的毒为要挟,让我当他的贴身丫鬟。 我想着先忍辱负重,拿到解药再杀他也不迟。 但我堂堂一个江湖杀手,怎么能做端茶送水的活! 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在书房外端着茶具,梗着脖子跟郁子期身边的第一护卫这么抱怨的时候,护卫深深看了我一眼。 「你三天打碎了五个茶杯,三个茶壶,端茶送水的活你可能真不能做。」 我脖子稍微缩回来一点。 「还有,你作为一个阴险狡猾的刺客,好意思说我们大人是坏人?」 我彻底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郁九。」 郁子期朝我们这边走来。 路过我俩时不悦地看了一眼护卫郁九:「知错了吗?」 郁九低头冷汗都下来了:「属下不该在当差时跟人闲聊。」 郁子期:「你错在用狡猾形容她,你要是我的学生,十年都毕不了业。」 ………… 我好像被侮辱了。 但又没有证据。 郁子期如今二十七,却已经是翰林院大学士,当了皇帝三年老师。 年幼的王爷、贵族旁支里都有他的学生。 是真正的帝师。 京城里不管官职大小,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我稍微有点安慰了,在这样的人眼里,大家应该都是一样的蠢吧。 郁子期在写折子。 我要在他旁边研磨。 他的字写得真好看,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一时看呆了,等回过神才发现他写的根本就不是折子。 而是一封密信。 上面写着:「今日子时,自会有人取他性命。」 郁子期淡淡道:「都看到了?」 我:「……」 完了完了完了…… 又是这句话! 我能说没看到吗? 正当我绞尽脑汁准备胡说的时候,郁子期放下笔,把一张画好的地图递给我:「去吧。」 我:「去哪儿?」 「去大理寺暗牢,杀了这个人。」 ………… 好家伙! 自会有人取他性命。 这个人,说的是我啊…… 6. 我也不想去。 但郁子期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他不仅预支了我一个月的解药,还给我开工资。 嚯,师父都没给过我这么多钱。 于是我满腔热血出发了。 大理寺地形复杂,全靠着郁子期给的地图我才没迷路。 哎? 这边没路了耶。 我拿着地图站在墙头,拔刀四顾心茫然。 一低头,跟两个巡防的狱卒四目相对。 ………… 我刚要跑路,只见两个狱卒默契地看天,转移了视线。 「今天夜色真不错……」 「良辰美景,走,喝酒去!」 「喝大杯的!」 「先去牢里看一圈,这暗牢怎么走来着……」 ………… 我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黑天,陷入沉思。 他们这么反常,一定是…… 我浑身杀气,没人敢跟我硬来! 我顿时自信心爆棚,跟着他们俩顺利找到暗牢。 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暗牢的人不多,我随便撒撒迷药就把他们解决了。 然后轻而易举找到了暗杀目标。 听说他是前吏部侍郎,是个狠角色。 但奇怪得很,这人犯了重罪已经被判死刑了,不知道郁子期这时候杀他干什么。 我出现的时候他就坐在暗牢最里处,看我蒙着面,手里还拿着刀,丝毫没慌,还笑盈盈的:「是郁子期派你来的吧?」 我没说话。 他冷哼一声:「真稀奇,我以为按他的秉性,他会亲手来杀我的。」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我一句都没听懂。 是人死之前话都这么多吗? 我等急了,上前一刀刺进他心口。 他没躲,但人临死前的本能反应让他攥住我的手,挣扎间我面纱掉落。 他看着我的脸瞪大了眼睛。 眼里充满了震惊跟恐惧。 「是……你?」 7. 什么意思? 他认识我? 可我自从拜师从未下过山。 吏部侍郎的眼神逐渐涣散,还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放,气若游丝地念叨: 「是你……真的是你……」 我反手又给了一刀。 他是不是傻。 死到临时还套近乎。 我把刀抽出来,用他的衣服擦干净。 完事,收工! 回去的时候郁子期在府前等我,他披着雪白大氅,明明身后站的都是护卫,我却莫名觉得他有些孤单。 「杀完了?」 他问。 我点头,自豪地扬了扬刀:「一刀,啊不,两刀毙命。我办事你放心。」 他露出一丝笑意:「甚好。」 8. 虽说在郁府待着不愁衣食,但时间一长我还是觉得无趣。 这郁子期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没给我布置任务了,说是丫鬟也没干什么活。 实在无聊。 有点想念山上跟师弟抓山鸡摸鱼的日子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把解药骗到手,逃回山里算了。 反正师父对我刺杀失败这件事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 说干就干。 我跟郁九套话,询问郁子期的喜好。 准备对症下药,哄着他开心,说不定就把解药给我了。 郁九看我的表情有些猥琐。 「小如姑娘有求于大人?」 我点头。 他煞有介事地示意我靠近:「这你问我就对了,咱们大人啊,闷骚,吃软不吃硬,你就软着来,越软越好。」 我点点头。 好像懂了。 于是当晚,郁子期看着一桌的清粥肉糊糊,还有快炖成泥的鸡。 沉默了几秒看向我:「你做的?」 我赶紧点头,这鸡我炖了一天,保证软。 说来奇怪,这郁子期年纪轻轻,怎么还只能吃软不能吃硬呢。 远远地,郁九生无可恋地扶着额头。 难不成我做错了? 那完了…… 郁子期今天在外面饿了一天,早早有人吩咐晚上把饭做好。 现在可怎么办? 我正准备端着一桌子软菜跑路,只见郁子期微微勾起嘴角,拿筷子夹了一块鸡。 「能吃吗?」我有点心虚,「我厨艺不太好。」 郁子期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半挑眉:「无妨,我对口腹之欲没什么追求。」 郁九惊掉下巴。 难不成一个月换掉九个厨子的,不是他家大人? 太魔幻了。 后来郁九找到我,很是无奈地说:「算了你也别耍什么心眼了,那玩意儿你没有。你就记住一句话,善解人意,大人缺什么你送什么。」 我懵:「那他不要怎么办?」 郁九:「我不是说了吗,大人老闷骚了,说要就是不要,说不要就是要。」 我又懂了。 第二天给郁子期研墨的时候,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听府里的老人常说。 大人这么多年连个暖床的都没有。 我觉得很有道理,就直接问了:「大人你缺暖床的吗?」 郁子期笔锋直接劈叉。 他僵硬着动作,半晌没动。 我着急:「到底缺不缺啊!」 只听他咬牙道:「不缺。」 但郁九说了,大人闷骚。 说不要,就是要。 9. 当晚我就溜进了郁子期的房间。 趁他还没回来,钻到他被子里给他暖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