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吟歪在枕头上,没说话。 应绪凛气她这时候了还拗,掐她掐的用力,“还不知错?不知死活,应家那地方,吃你不吐骨头,还敢算计别人,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他掐人很疼,也是故意弄疼她。 阮吟也被他弄的气恼,推他,“说够了吗?” “说你几句就来脾气了,怎么就对我这么硬气?” 应绪凛想起昨晚上的惊险就一阵后怕,要不是新姨在晚饭后,路过厨房,看见一个佣人鬼鬼祟祟地处理食物残渣,虽然起了疑心,但是新姨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不敢闹起来,当时阮吟已经上楼睡了,新姨不知怎么办,只好给应绪凛打了电话。 应绪凛最知道邵鸯的心机,她最会背地里搞事情,他立刻就让何良开车到应家接应,而等他上楼去的时候,邵鸯刚好从阮吟的房间外满意地走开。 那一瞬,应绪凛几乎以为应绪云得逞了,但他冲进去的时候,却看见阮吟还在和应绪云抵抗。 没顾得上打应绪云一顿,应绪凛现在想起来还心里怄得慌。 看着眼前的女人,竟然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意思,他气的很,大掌掐着她的下巴,“怎么,不服气?我说你说错了?你就是脑子不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阮吟瞥了他一眼,脸色有些不好,但是也没说什么。 应绪凛知道她对他积怨已久,看她确实不服气,就说,“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还是我多管闲事了呗?我看你挺享受做应家大少奶奶的风光,应绪云想跟你再生个儿子,你心里未必就是不乐意的对吧?合着我还多管闲事了,坏了你的好前程。” 阮吟瞪他。 他看她怒气上来了,仍是往她心窝戳,“我一个私生子,再怎么也比不过我大哥来的有地位是吧?看看,之前在会议室,做代理董事长,一呼百应的,多气派,我给不了你那样的风光是吧?阮总!” 他说起没完了,也给他心里的怨气挑起来了,从一旁拿了衣服,给她穿,“走,我送大嫂回去,送阮总,送应家大少奶奶回去,是我不该没眼力见,破坏你们夫妻感情,我认错,今晚上你跟我大哥好好的再来一次,再生个儿子,你这一辈子荣华富贵……” 阮吟一巴掌打掉他手里的衣服。 他看她来气了,他也来气,抓过来又给她穿,“赶紧穿,我送你回去,送你回应绪云床上去!我大哥要是不行了,我替他买药!” 阮吟抓过衣服打他,往他身上抽。 应绪凛拽住衣服,仍是往她身上套,“赶紧给我穿上,我看见你就来气,我管你多余,你爱跟谁结婚生孩子关他妈我屁事!滚蛋!” 阮吟呼地起身,没拿衣服,大步就往门外走。 她一走,应绪凛又毛了,跟上去拽她,“干什么!” 她往外挣,手抓着门把手。 第224章 剧痛 应绪凛拽开她,两眼有些红地说,“行,真想回去是吧?穿上点,别冻坏了让我大哥心疼。” 阮吟讨厌他这张嘴,她心里面苦涩的情绪乱七八糟的往外涌,只说,“好,谢谢二弟关心,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了。” 她真要走,穿上衣服,眼泪含在眼底,脸色一片坚决。 她转身去开门,他再端不起来架子了,两手一伸,将人用力地搂进怀里,死死地困着,“不准走,我不会再放你走。” 阮吟被他反复无常的样子气到了,用力地挣。 他不肯放手,在她耳旁恨恨地,“我偏不让你如愿,想当应家大少奶奶,我同意了吗?你跟我偷情这两年,我的青春损失费赔偿了吗?” 阮吟气的不行,踢他膝盖两脚,“不要脸,应绪凛你不要脸!” 他把她按在门上,“你不就爱我这不要脸的劲,我要脸怎么把你勾到手?” 阮吟胡乱打他,“别说了……我们早就不相干了,你放开我吧,不要这样对我。” “我不管你,让你跟我大哥睡觉生孩子是吧?”他额头青筋冒出来,扯着她的手,“你可别告诉我,你愿意跟他那样?” “那不关你的事。” “全世界就你的事我要管,不准再回去了,听见没有!” “放开!” 他咄咄逼人,“带着孩子跟我走,再敢回去我把你腿打断。” “我不要跟你走!” “再说一次我现在就把你腿打断。” “我不要跟你走!”阮吟打他的胸膛,没用,扑过去咬他肩膀。 他脸色凶恶,“必须走,我这次绑也要把你绑上飞机,想当应家大少奶奶,想做应氏的阮总,你少做美梦!” 他这样子,阮吟心里积压的情绪累积到了顶点。 她捶打他的肩膀,宣泄似的说出口,“我怎么跟你走?我什么身份跟你走?等你找到了别的女人,我又要去哪里?我算什么?应绪凛,你根本不确定自己爱的是不是我这个人!” 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横流,“我算什么?女朋友不算女朋友,情人不是情人,我只是别人的一个影子,你的情感寄托!你找到别人的那天,我一点存在的意义都不会有了!我跟你能怎么样?我难道要不顾一切地扑向不属于我的未来?” 应绪凛看着她终于是发泄出来了,抬手按着她的肩膀,“你怎么就不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阮吟哭着,“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不可能的,我爸死的蹊跷,奶奶死的蹊跷,你不知道,我的堂姐被那些人……我有办法放下这一切吗?我没有办法的,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我只能这样往前走,你有别的方向,我们根本就不是一条路的人。” 她满心悲戚,“你心里憎恨我选择跟你大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别的人,我们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我们不要见面了,不要见面了……” 她一股脑地说着,说到自己心如刀绞,“到此为止吧,到此为止……” 她要走了,想从这个把她吞噬的体无完肤的漩涡里逃出去。 应绪凛却是定定地看着她,伸手,再度将她搂住。 叹着说,“不行,不同意,断不了。” 阮吟无力的喃喃,“放过我。” “不放。”他收紧手臂,“阮吟,我再也不提小哑巴的事了好不好,我要你,只要你一个人。” 她摇摇头,她能感觉到他的不甘,“你找她去吧,你不爱我的。” “我要怎么说你才信我。”应绪凛握紧她发抖的双手,“如果查出来,最后你和小哑巴不是一个人,那我也会选你的,阮吟,我爱你是真的。” 她不肯再信了,也不敢再信,只是摇头,痴痴的摇头。 应绪凛搂着她,知道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抚摸她的手臂,她一直在发抖,好像痛苦到极点。 他心痛,“对不起,我不好,我让你失望……” 他把她搂得紧紧,“你恨我也好,我怎么都不会再让你回应家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她混乱的,只剩本能的抗拒,“不要,我不要……” 她的失望和抗拒,让应绪凛忽然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一晚,在他发了脾气,叫小哑巴滚之后,听到关门声,他的内心就是这样抽紧成一团的。 他捧着她的脸,却再也没法提起小哑巴,竭力地安抚她,“阮吟,阮吟,跟我走。” 阮吟头疼的厉害,心里也疼,她感觉从未有过的难受,她脑子里一片乱,像要炸开似的,“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应绪凛,我不爱你了……不爱你……” 应绪凛在她耳边再说话,她只听见朦胧的回声,头剧痛,从未有过的痛,她恍惚回到那一天,徐婧意衣着不整地从他家的卧室出来,场景摇晃着,又是他狰狞的咆哮,说找不到小哑巴,他死不瞑目。 阮吟感觉自己被一座大山压住了,应绪凛在旁边大声叫她,她耳鸣的愈发厉害,鼻子有温热涌出,她昏聩地倒下去。 应绪凛看着阮吟突然昏过去,鼻子鲜血狂涌,那一瞬他几乎要吓死,把她抱起来就冲出门。 抱着她,他心里一阵阵窒痛,他逼她太紧了,他太理想化的以为她能接受她是小哑巴的可能,但那对一无所知的她是一种极端的残忍。 她没法接受一丝丝的不确定,她怎么能接受他一直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 他看着她被逼的崩溃,心里懊恼至极,他干了什么,不管她是不是小哑巴,他的顽固都深深伤害了她。 一次又一次的…… 他抱她往外走,就当要走到车边的时候,他突然感觉眼前一阵模糊。 脚步突然站定,这时何良也赶过来,把车发动了,车门打开,叫他,“应先生,是要送阮小姐去医院吗?” 应绪凛顺着他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嗓音忽地有些沉地说,“送她去医院——你过来接一下。” 何良开了车门,过来从他手里接过阮吟放到车里,再回头,看见应绪凛神色异常古怪,他几乎是摸索着,坐入后座的。 何良来不及多想,上去开车。 应绪凛坐在后座,紧握着阮吟的手,她一动不动地趴在他怀里,他抚摸着她的脸,可是空茫的眼里却无法看清她的样子。 第225章 内情 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浓郁。 应绪凛站在病床边,等着医生的检查结果。 外面,安梅快步进来了,递过来一只手机给他。 小声说,“这是阮小姐的手机,在家里一直响,不知道是不是有要紧事,婆婆让我送过来。” 应绪凛拿过手机,盯着上面看了好一会儿,问安梅,“哪个号码。” 安梅把那个电话找出来,“是这个,费医生。” 应绪凛盯着手机看了会儿,电话正好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