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众人都放心了不少。 秦榷瞧着容怡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嘴角挂起了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担惊受怕没了,世家小姐们要解决温饱了。 他们盯着秦榷的烤鱼许久,也垂涎许久了。 有一姑娘鼓着胆问秦榷,“王妃娘娘,你这烤鱼卖么?若是卖的话,我能否买一只?” 秦榷冲着众人笑了笑,“不卖,想吃可以来拿。” 话一说完,众人都一蜂窝的涌来。 姜心茹也挤了过来,可手还未够到那烤鱼架半分,就被人往后拉了过去。 “姜姑娘,这鱼你可不能拿!” 姜心茹气急败坏,“为何我不能拿,方才你说这鱼大家都可以拿,为何我拿不得?” 秦榷边吃着鱼边同她说话,嘴里含着鱼,说话总是不利索的,但对姜心茹来说,她近距离的看着秦榷吃着烤鱼,无非是让她更饿了。 秦榷道:“姜姑娘不知道吗?你方才一来时,就说我偷了厨房的鱼,眼下我这口气可是真咽不下,怎么能让你吃呢?” 姜心茹更愤怒了,若是她有自己的灶台,定不会去求秦榷。 可是她没有,偏偏这里放饭的时间还是一样的,大家都聚在一起吃,眼下距离用午膳的时间又还早。 她刚刚从雾灵山上下来,晨间吃的那点东西哪能抵饱。 眼下别的姑娘都能吃到烤鱼,就她不能,难道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吃,然后挨饿么? 秦榷见姜心茹急得眉毛直跳,心里便高兴得很。 “姜姑娘要想吃也可以,两个要求。” 姜心茹咬着牙,没先反驳,而是听她继续道: “这鱼是我抓的,也是我烤的,姜姑娘怎么也该出些体力吧,不如姜姑娘去将刚才的砧板和菜刀,以及那些工具都拿去洗洗,顺便将地上的赃物一并清理了。” “秦榷,你别太过分了。” 姜心妍咬牙切齿,这些分明是下人做的,她为姜家二小姐,岂能俯首做低,去做那上不了台面的活,简直是丢人。 秦榷耸耸肩,随意道:“好啊,做不做随你咯。” 说完,她便作势要走。 刚走一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喊声。 “站住。” 姜心茹双手狠狠攥紧,要不是她此刻肚子饿了,她绝不会让秦榷这般使唤她。 秦榷转身,看到姜心茹龇牙咧嘴的样子,还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问道: “哟,姜姑娘可是饿坏了,你这脸上都饿出褶子出来了。” 姜心茹一听到这话,哪里有心思跟她吵架,忙伸手碰了碰。 她脸上可不能长出褶子,她还没有嫁人,要是长了褶子可就不好看了。 姜心茹忙点头答应,“好,你说的我会照做,那你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秦榷忙摇头,觉得等会做有什么好的,反正她这鱼都差不多烤完了,可以收拾收拾了。 姜心茹看着秦榷示意那些赃物时,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这些鱼腥味十足的东西她都不怎么敢碰的,平常家里即使做了鱼她也不敢吃。 可奇怪的是秦榷做的鱼她竟然没闻出半点鱼腥味,更多的是香味。 “姜姑娘,你还在这里等着什么?这鱼是不想吃了吗?” 秦榷提醒道。 姜心茹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犹豫再三后,她出动了。 众人就看着昔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姜二小姐,竟然在收拾菜刀砧板。 虽说他们也觉得秦榷做的过分,可是更多然觉得秦榷这做法让他们痛快。 这姜心茹平时仗着自己是姜家的子女,总是欺负他们弱势群体,可他们不敢教训回去,只能心底里咒骂着。 今日摄政王妃的做法就是让他们觉得大快人心,看姜心茹以后还怎么能在他们面前直起腰来。 姜心茹一靠近那布满鱼腥味的砧板时,胃里遍翻腾倒海,差点就要将早上用的早膳给呕出来。 她几度伸手,一碰到那砧板时,又将手给缩了回去。 真的实在是下不去手。 “姜小姐,你这是给众人表演烫手戏呢?能不能动作麻溜点,还想不想吃烤鱼了?” 秦榷在后头慢悠悠的提醒着。 姜心茹实在是被那烤鱼馋住了,闭着眼一咬牙就拿起了那砧板,直往河边走去。 她心里叫苦,万分无奈的拿起擦布擦拭着。 秦榷就看着她几番往一旁呕着,那苦水估摸着都被她呕出来了。 姜心茹将砧板洗完后,拿回来给了秦榷看了一眼,秦榷看着那砧板上的血迹根本没洗清,心里不禁念叨了一声。 还真是大小姐,这算是洗吗? 这怕是在水里过了一遍凉水吧。 她幽幽道:“不够干净,重洗一遍。” “你——” 姜心茹咬牙,觉得秦榷实在是过分,当下气得便将砧板往地上扔去。 这砧板就被摔得破了个洞。 见状,秦榷惊叫了一声,道:“姜小姐,这砧板可是本王妃在大宴时特地叫人定制的,整个永安大陆只有一个,你就这样将它摔毁了,可是要赔钱的。” 姜心茹只觉得秦榷这副嘴脸真让人恶心,不是让她干苦力就是让她出钱。 而且这要钱的姿态跟街上的乞丐一般。 她是姜家二小姐,就算这砧板是全永安大陆唯一一个又怎样,难道她还出不起吗? 是以,她瞪向秦榷,开口道:“不就是一个砧板吗,破了就赔你的,有什么大呼小叫的,跟个泼妇一样。” 秦榷没跟她置气,听到她说要赔她一个,当下便答应了。 “这可是姜姑娘你说的,要赔我一个,到时候你可别反悔。” 姜心茹只觉得秦榷可怜到这个份上了吗?一个砧板的钱都要这么确定再三的。 等会她给秦榷钱的时候,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番。 堂堂摄政王妃,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手,实在是让人笑话。 “说吧,这个砧板多少钱,我给你不就是了。” 秦榷想了想,片刻后道:“姜姑娘可能不懂,这可不是普通的砧板,放在它上面的菜,炒出来后都可香了,所以——” 秦榷伸了手,比划了个数字,道:“姜姑娘可能要交这个数。” 这个数啊。 姜心茹一口便答应了,看到秦榷比划出的五时,心底狠狠嗤笑了秦榷一下。 不就是五两银子么? 还值得她这般故弄玄虚的强调,真是可笑。 “五百两银子。” 秦榷缓缓道。 姜心茹瞪大了眼睛,觉得秦榷是不是夸大,这一个砧板怎么要得到五百两银子? 是金子做的吗? 她觉得秦榷就是在戏耍她,当下便理论了过去。 “秦榷,你别太过分了,这砧板怎么就值五百两了?先前在皇宫时,御膳房的厨子用的砧板都没你这砧板贵。” 那是御膳房的价格,跟她能是一个价格么? 而且在她的世界,她可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厨师,多少人高价请她去给他们炒菜,所以这砧板五百两也不算是很贵。 秦榷看姜心茹叫唤的如此厉害,不由得扫视了一眼,“姜姑娘,这姜家好歹也是个名门望族,不会连区区五百两都不给你吧!” 姜心茹心里正痛苦着呢! 父亲节俭,对他们子女尤是,每月给他们的月钱都少得可怜,哪里会给五百两呢? “秦榷,本小姐现在觉得你这就是在杀猪,一个砧板怎么用得上五百两,本小姐要告你。” 姜心茹没有钱,但她先前把话都放了出去,可不能因为她交不出五百两而丢了颜面。 所以她只能把这过错推到秦榷身上。 再说一个砧板怎么用得上五百两。 “姜姑娘刚才是怎么说的?刚才我比划了个数字,你问也不问就答应了,现在我说出来是五百两,姜姑娘又不给钱了,莫非当真是没有五百两,才这般推辞不给钱的?” 秦榷的话句句都是在姜心茹心上扎针。 她确实拿不出五百两,但是就算拿的出来也不会交。 “王妃娘娘,这一个砧板就要五百两,是不是有些太贵了?” 有个小姐站出来道。 她也并不是帮姜心茹说话,只是一个砧板要五百两,确实有些贵了。 姜心茹听见这话,也忙附和道:“就是,你这分明是在压榨,我要去皇上那里告你,让大家看看,大祁的摄政王妃是怎么压榨百姓的。” 秦榷觉得姜心茹吵得她实在是心烦,跟只狗一样叫个不停。 买不起就买不起,少找理由。 她解释道:“这砧板怎么不值钱了,本王妃都说了,她是本王妃从大宴带来的,它承载了本王妃的父皇母后对本王妃的思念,而且这砧板可是用最昂贵的和田玉打造而成,怎么就不值五百两了?” 秦榷睁着眼睛说瞎话,看得一旁的秋香一愣一愣的。 娘娘何时在大宴打造的,为何她不知道? 众人听着这话,只觉得这砧板确实值五百两,既承载了父母的思念,又是由和田玉打造而成。 只怕是一千两都不为过了。 而王妃娘娘只让姜心茹给五百两,也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