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便听宋之初嗤笑一声。 “你很闲?队长都这样,难怪天南三年没进总决赛。” 姜珣脸色猝然一白。 她唇颤了颤,却是说:“是我无能,与他们无关。” 她不想再说这个伤人的话题,呐呐开口问:“你还记得,我们有多久没一起出去过了吗?” 宋之初眉头一皱。 厌恶开口:“你想干嘛?” 姜珣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被生生咽下。 她转而道:“那本相册,还有最后几页,你陪我填满它好不好……” 姜珣期盼的望着宋之初。 得到的却是一声冷笑。 第2章 离开 宋之初走了,像他没回来过一样。 姜珣苦笑一声,走进卧室。 卧室衣柜大开,宋之初的衣服空了大半,姜珣的心也随之空了一块。 颓然坐在床上,她打开床头柜,里面只有一本相册。 翻开相册,里面满是她和宋之初的合影。 第一张是张大合照,时间是6年前,天南训练基地第一次聚餐。 她还记得,那天她坐在宋之初身边,紧张得一句话都没说。 那时的自己,根本想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和宋之初相恋。 一张张带笑的照片就像时光,直到最后一张,定格在三年前。 姜珣看着照片中向自己递出戒指的宋之初,一滴泪砸了下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人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 天南战队会议室。 所有队员聚精会神。 主教练打开PPT:“春季赛的赛程表出来了,大家都看看。” 姜珣拿起笔,正要记,视线凝在图上第一行。 ——第一场,1月15,天南vsACKGGY。 一个队友惊呼一声:“怎么是ACKGGY?我昨天还在微博上刷到他们在给那个女主播林菲菲庆祝粉丝破千万!” 姜珣怔了怔,笔尖在纸上划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除了同为训练基地出身的池阳,没人知道她和宋之初关系。 更可笑的是,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他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 除了池阳,另外三个队友都是刚满18的小孩,情绪都变得不安起来。 姜珣见此,连忙打气:“就算对手很强大,拼尽全力就不会后悔!” 时间在训练中很快就到了1月15号。 比赛会场,后台休息室。 姜珣又量了一次体温,37.8度,和昨天一样,还是低烧。 她心头缓缓下沉,站起身前往卫生间。 走廊上。 一个得意的声音在姜珣身后响起:“咦,这不是乔队长吗?怎么憔悴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是因为失恋了吗?” 姜珣转过身,目光平静的看向穿得像韩国女团一样的林菲菲。 看着她那张不知道动了多少刀的脸,姜珣平静的开口:“你也变了很多,估计你父母想认出你都难了。” 林菲菲被气得咬牙切齿:“姜珣,看到被你害得退出职业比赛的受害者,你倒是一点都不心虚!” 姜珣目光一寒。 “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 “呵呵,事实就是你害了我!”说完,林菲菲突然后退一步,神情一下变得惊慌又害怕。 姜珣有所预感,还未转过头,一只手拽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拉。 “你又想对她做什么?!” 姜珣扶住墙壁才不至于跌倒。 她望着挡在林菲菲面前,敌视地看着自己的宋之初,脸色泛了白。 “我……”姜珣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我没有害她。” 因为知道他不会信,她甚至都不再解释。 只是说着这说了无数次的事实。 “够了!”宋之初目光骤寒。 “我听着恶心。” 姜珣整个人颤了颤,心口刺得生疼。 见宋之初护着林菲菲转身就走,她忍不住出声。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错了……” 宋之初的脚步连顿都未顿,姜珣的声音逐渐变低。 “……你会不会再爱我一次。”几不可闻,如同乞求。 姜珣转回休息室,走廊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孤单无比。 一个小时后,比赛开始。 现场的人却惊讶的发现,天南战队的中单换成了替补了,队长姜珣不见了! 第3章 急救 医院。 急救室的灯红得刺眼。 躺在手术台上的姜珣对身体的疼痛几乎毫无察觉。 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死了以后,宋之初仍旧一无所知,他娶了林菲菲,像曾和自己约定过的那样,有了两个孩子…… 那种幸福如刀一般凌迟着姜珣的心。 她挣扎着,喊叫着,蓦地睁开眼。 映入眼里的是一片白色,还有床边神情颓败,连胡子都长了出来的池阳。 …… 病房里,主治医生仔细的询问着姜珣:“乔小姐,你的家族是否有癌症病史?” 姜珣淡淡回答:“……我没有亲人。” 主治医生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很抱歉你得了脑癌,癌细胞扩散得很快,我们现在只能保守治疗……” 姜珣安静的听着,最后只说:“我知道,那我还能活多久?” 主治医生叹息一声:“最多三个月。” “谢谢医生。” 对于这件早就知道的事,姜珣异常的平静。 医生离开后不久,池阳带着吃的回来了。 姜珣第一件事就是问:“比赛怎么样了?” 池阳面色难看:“2:0,宋之初把方峒杀了13次,搞得小孩心态都崩了。” 姜珣沉默了。 方峒就是她的替补,也是姜珣准备退役后提拔的新人。 她心中叹气:“我的病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有人问,你就说我只是高烧。” “……好。”池阳答应下来,又忍不住问,“那宋之初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姜珣看向手上的点滴管,指尖冰凉。 “池阳,我准备……和他分手。” 病房里顷刻安静得落针可闻。 …… 在医院住了两天,姜珣便出了院。 她先给每个小孩都买了新键盘,鼓励了他们一番。 接着便找到主教练,提出将方峒作为正式队员,由她每日指导。 主教练知道一点姜珣的身体情况,只好叹息着同意。 晚上,姜珣很晚才回家。 当她推开卧室门,却愣住了。 她没想到,宋之初竟然在家! 窗外的冷光照进卧室,床上的男人闭着眼,似是早已熟睡。 姜珣愣了片刻,才轻轻走到床的另一侧,慢慢躺下。 被子是冷的,她小心伸出手,触到宋之初手心的温暖,这一刻,她莫名酸涩了鼻子。 姜珣近乎贪婪的描绘着眼前人的眉眼,她已不知多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和他待一会儿了。 但还没过多久,脑中一阵猛然的抽痛,连带着剧烈的恶心。 姜珣强忍着要出口的痛吟,踉跄着冲到卫生间。 她扑在洗手台前,眼前一片花白。 接着,从鼻尖涌出红色的血,一滴滴染红了白色的瓷盆…… 剧烈的恐惧攥住了她的心,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质问。 “吵死了,你在干什么?!” 姜珣一愣,她无暇处理心中的疼痛和酸涩,下意识的低下头打开水龙头冲洗。 “对不起,我胃病犯了……” 宋之初没有听出她声音里的无措和颤抖。 浴室没有开灯。 他看着那几乎融入黑暗的身影,心中涌上无尽的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