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来救她的是何泽。 不是傅知野,她永远排在白羽之的后面。 如果何泽没来。 叶迟迟想,自己大概就会死在那个又黑、又臭、又脏的冷库里。 流很多的血,死的很丑。 想起周腾飞,她又开始发抖,想到他那双油腻又肮脏的手。 想来撕碎自己的衣服。 叶迟迟还甚至恶心地想要干呕。 她没忍住,从傅知野的身侧退开,将头伸出床外,剧烈的呕吐着。 可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 傅知野听到动静醒来,面上露出着急神色,怕她摔下床。 赶紧将人从身后抱住。 “咳咳……呕……” 叶迟迟几乎脱力,手腕生疼,脖子上的纱布又渗出了血迹。 直到她脱力的停了干呕,傅知野才把人抱进怀里。 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 “没事了,迟迟,不怕。” 叶迟迟大口地喘息,身子发抖,整张脸苍白的没有血色。 “傅知野,……他……他想脱我的衣服,我好害怕。” 眼泪滚滚落下,巨大的绝望和恐惧笼罩在叶迟迟身上。 “不怕,他这次再也出不来了,迟迟,不怕。” 傅知野万分后悔,后悔当年没把周腾飞关死在监狱里。 过了很久,叶迟迟才慢慢冷静下来。 她摇头推开了傅知野,娇小的身子弓着,抱着自己的膝盖,躲在厚重的被子中。 傅知野只当她不想被人碰,也没勉强,起身穿了外套。 “想要吃什么,我去买。” 叶迟迟摇头,嗓子还沙哑着,“傅知野,你昨天,是在陪白羽之么?” 她想问,想知道个清楚, 傅知野撑着床沿俯身,“是,跟她一起。”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叶迟迟眨了下眼睛,“她怎么了,生病了么?” “嗯,也在医院里,肚子上弄伤了。” “哦……” 叶迟迟很想问。 傅知野,为什么永远,每一次。 她遇到困难了总能够找到你,总有你为她遮风挡雨。 小鹿似的眼睛无神地看着他,宽松的病服在叶迟迟身上更显得她单薄。 傅知野拧眉,冷道,“我必须管她。” 叶迟迟点头,吸了下鼻子,低下头,“昨晚,你答应我离婚了是么?” “嗯。” 没有迟疑,傅知野回答的直接,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只是一直拖着。 只是心口为什么这么闷。 “好了,先把身体养好,我给你点吃的。” 叶迟迟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傅知野点了吃食,又给她测了体温,见温度降下来了。 心中松了口气。 “我出去会儿,你先睡,门口有人守着,不用担心。” “嗯。” 蚊子似的声音响起,叶迟迟重新躺回被子里。 她太累了。 * 傅知野出门下了楼,昨晚白羽之一连给他打了十多个电话。 他忙着照顾叶迟迟,并不想接。 她的伤医生说了,只是伤口有点深,别再裂开就没问题。 白羽之的病床就在下面一层。 病房门打开的时候,白羽之正靠坐在床头。 见他进来,第一次没有立刻黏了上去,只是看了一眼就生气地转过了头。 “昨天迟迟被人绑架了。” 他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白羽之笑了一下,却突然发疯似地大吼大叫起来。 “所以你昨天去找叶迟迟了对么!!!傅知野,你不是说要和她离婚的吗?” 她边哭边喊,歇斯底里。 “我算什么,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三,你答应会娶我的,你答应的!?” “呜呜呜……” 枕头被她丢在地上。 傅知野只站在一旁看着她,听到动静的医生冲了进来,给白羽之打了镇静剂。 转身对傅知野说,“傅先生,病人情绪不宜太过激动,以免身上的伤口破裂。” 傅知野点了下头,见白羽之躺在床上慢慢冷静了,才开口。 “给你的承诺我没有忘记,白羽之,你不用这样担心。” 白羽之摇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对不起,对不起阿野,我就是太害怕了,我怕你后悔了,怕你喜欢上叶迟迟了,更怕你不要我了,呜呜。”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不守承诺的人。” 白羽之看向他,握住了他的手,“可是,我更希望你是真的喜欢我的,是么,阿野?” 傅知野看了她一眼,皱眉道。 “白羽之,我不喜欢你,答应过你的也会做到。” 他抽出手,将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傅知野的父亲,是傅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他的母亲是京都的名门望族。 当年两家联姻,他的母亲是因为喜欢,而他的父亲,只是为了利益。 结婚后,他的父亲在外面毫不收敛,有别的女人。 而他的母亲以泪洗面,他们的婚姻只有争吵和委曲求全。 更好笑的事,他父亲病死之后,母亲还随着他去了。 所以喜欢是什么,徒增烦恼,让人丢了尊严的东西。 傅知野没兴趣了解什么是喜欢。 也没兴趣浪费时间喜欢一个人。 第36章 叶迟迟被激怒 傅知野出去没多久,就回了病房,一眼就瞧见床上的人还躺着。 桌上送来的饭根本没有动。 “迟迟,起来吃点东西。” 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我不饿。” 他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就吃一点点,你很久没吃东西了。” 眼睛缓缓睁开,叶迟迟抬眼看他。 那双眼睛那么温柔,总让她以为在爱着自己。 怎么办,傅知野。 不论你说什么,我都没办法拒绝。 她知道,傅知野肯定是去见白羽之了,他说过白羽之也在这里。 “好。”她轻声开口,被傅知野拉着坐了起来。 将床尾的小桌子放下,傅知野将吃的摆好。 叶迟迟只喝了小半碗鸡汤,但总比什么也不吃强。 担心她还会吐,傅知野也没有勉强。 病房门被敲响,叶迟迟轻轻抖了下。 走进来的是医生,“傅先生?” “嗯,她脖子上的伤重新包扎一下。”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只靠近了床边,叶迟迟就往后一躲。 “不用换,我不疼……”声音小小的,带着一点颤抖。 傅知野无奈地哄着,“我给你换,不怕。” 医生将药递给他,仔细说了怎么操作,就离开了房间,没有多问。 傅知野伸手先将她脖子上渗血的纱布取下。 叶迟迟真的没有喊痛,只是乖乖坐着。 宽大的手动作却很小心,擦了药又轻轻贴上了纱布。 弄好之后,叶迟迟又躲进了被子。 傅知野在病房里待了一个早上,直到有事去了公司。 * 而此时,day off里,白天酒吧没人,江遇坐在沙发上。 修长的腿交叉叠在身前,黑色的衬衣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精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