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啊……想我安家书香门第,世代清风高节,怎么出了我这么个无耻之徒,难道是我太监当久了,人也扭曲了?!” 悲从中来,我拉着白绫就要往脖上套:“我怎么对得起我安家的列祖列宗啊!” 管家哭得比我还凶:“到底怎么了您和老奴说啊,您要是出了事儿,我老于家列祖列宗也跟着玩完了!” 我被管家劝了下来,哼哧哼哧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管家一会儿:“什么!都用上了?” 一会儿:“哎呦,公公您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啊!” 我臊得脸红脖子粗:“我是问你之后怎么办的,不是让你来给我鼓掌叫好的!” “这个简单啊。”管家笑眯眯地说:“您这么满意燕公子,就安排个近些的住处,日后伺候也方便些。” “什么伺候不伺候的,不要乱说!”我想了想,说道:“那就让他去夏院吧。” “奴要和公公住一起。”燕回不知何时醒了,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我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不行。” “那奴住偏房,奴只想和公公离得近些。”他说得恳切,那双桃花眼多得是深情。 愣是给我看不好意思了,到嘴边的话转了一个弯:“偏房不行……住春院吧,离我这儿也就几步路。” “老于,你领他过去,安排妥帖些,再找个郎中给他瞧瞧,别留了药性伤及根本。” 管家咧着嘴笑得那叫一个荡漾:“哎,老奴这就去!” 等人都走了之后,我心累地坐在椅子上,后知后觉地想到,云阳王为什么会一掷千金赎南风馆的头牌?我没听说他有这方面的癖好。 只能暗中打探一番,有什么消息也好及时向皇上禀报。 第二日,我进宫当值,遇见了过来蹭吃蹭喝的云阳王。 他见着我猛地一拍脑门,把我拉到门口,懊恼地说:“本王弄错了!” “什么?” “本王府里头有两个燕回,一个是本王的舞姬,飞燕舞跳得那叫一个绝;一个是前些日子赎回来的花魁,本王是想把舞姬送你,花魁送长姐来着,底下的人粗心大意,送岔了!” 我:“……”您可真会雨露均沾。 我头疼地按了按额角:“那您送就送了,喂药作甚,万一闹出人命,可不是儿戏。” 云阳王还委屈上了:“我长姐玩得野那是出了名的,京城里有点姿色的公子哥都不敢在外晃荡,怕被她掳进公主府去。” “还有你,你是太监啊,谁家姑娘听说要跟了太监能高高兴兴的,不寻死就不错了。” “我为了让你们开心,我煞费苦心啊我!” 我心累至极:“您就没想过不费这苦心吗。” 云阳王明显没往心里去:“虽然弄错了,但结果是好的呀,我看你们都挺满意,这样本王也稍稍过意的去了。” 说完他哼着歌进门了,我还能听到他在里面喊:“哥,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啊!” 木已成舟,此燕回和彼燕回,哪个都一样。 3. 三日后,管家差人递话过来,说让我有空回家一趟。 后院失火,他拦不住了。 我脑瓜子嗡嗡作响,趁着今晚不当值,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进了家门直奔后院,正遇上在原地打转的管家。 我快步上前:“火势如何,灭火了吗,可有人受伤?!” 管家见我跟见了救星一样,拉着我的手就往秋院走:“不是这个火,是那个火!” “啊?”被他一路拉着到了秋院,我才知道是什么火。 燕回被几人围在中间,那些人明显是要对他动手。 我大惊:“都干什么呢!” 所有人都忙不迭地跪下。 燕回膝行几步到我身前,抓着我的衣摆,仰头看我,眼里亮晶晶的全是将落不落的泪水。 我赶忙把他扶起来:“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奴不过就是闲逛时误入了秋院,这院里的公子们就对奴恶语相向,奴反驳了几句,他们便要对奴动手。”燕回不卑不亢地说。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本来的声音,不似被下了药时的低沉勾人,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清亮,听管家说他也只有二十岁。 “他们骂你什么了?”我放缓了声音。 燕回摇摇头:“他们骂奴什么奴都认了,可他们怎么能言语间羞辱贬低公公!” “公公待他们那么好,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苛待了,可他们忘恩负义,说公公……”他话到此处有些哽咽:“奴说不出口。” 我算是明白了,这帮狗东西,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还觉得自己被公公养着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老余,找人把他们绑好,谁送来的就给谁送回去,你知道该怎么说。” 管家连连答应:“老奴明白。来人,都给绑了,既然不愿意在咱们安府过好日子,我到看看你们老主家能不能留你们一条命!” 其余的不用我操心,我牵着燕回的手回了春院。 “还不开心吗?”说实话,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就能想起之前做过的龌龊事,只能随口找个话。 燕回笑着摇摇头:“公公愿意相信奴,奴很开心。” 他说罢就亲了上来,我第一反应是推开他,可只是愣了一瞬,而后便抬手扣住了他的后颈。 一吻结束,我开始怀疑自己刚才被夺舍了。 燕回嘴唇被亲的红嘟嘟水亮亮的,我只看了一眼就飞快别过了头。 嘎——脖子扭了。 我:“……”我到底是有多心虚啊! “公公?”燕回凑近我,伸手抚上我的脖颈。 这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我无奈地说:“你帮我找管家,叫他请个大夫来。” 燕回凑近我,吐气如兰:“不用大夫,奴也会正骨,但奴帮公公治好的话,公公得答应奴,今晚在春院陪奴一起睡。” 我捂着脖子,蹭地站起来:“我不用你治,你别过来啊!” 燕回急急上前两步,:“这是为何啊?” 我吓得赶紧往门外边退,一个没注意,坐了个屁股墩。 我木着脸坐在地上:“来吧,你治吧。” 燕回噗嗤一笑,打横将我抱起:“给您治,公公不用留宿春院,多陪陪奴就够了。” 4. 我灵活地转动着脖子,燕回这手法真利落。 “现在进南风馆的还得学会正骨了?”我不解他一个花魁怎么会有这个手艺。 他只是笑笑,转身从床底拖出来一个木箱。 我看着有点眼熟。 他捧着木箱过来,我差点一口气厥过去。 这不就是那天连着他一起送来的东西吗! “我不是让管家把它扔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奴把它要过来了,没了这些,公公怎么和奴翻云覆雨啊。” 我被他往手里塞了根玉,顿时如坐针毡,不敢说话。 “公公,您别愣着了。”他恍然大悟:“难道您想在椅子上试——”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小年纪这些不害臊的话怎么张口就来! 燕回咯咯笑着,顺从地由着我将他拉到榻边,自觉跪坐其上。 我看着眼前温驯的人,抬手轻抚上他的脸,换来一阵轻蹭。 心下有点儿痒,难道是我寡了二十八年,一朝尝了鲜,食髓知味? 不然这手它怎么就不听使唤开始往人身上乱摸呢! 我眼神飘忽,还在嘴硬:“其实我也没想干什么,我虽然是个孤寡的中年太监,但我绝对不会再做有辱安家门楣的事儿了!” 燕回直起上半身,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在我唇上轻啄了下。 他压低了声音,笑意中带着让我茫然的宠溺和包容: “是奴勾引公公的,奴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如今,您还等什么呢?” 哦,这种熟悉的裤裆着火的感觉! 既然他都承认是他先勾引我的,那我怎么能不随了他的意呢,毕竟我这个中年太监可是很会体贴人的。 …… 管家在门口等我,见了我就夸:“公公,您今夜容光焕发啊。”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做完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