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逃离开我的手掌心。” 桑晚呜咽着,眼角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不想就此认命,强撑着站起来,想做最后一博。 可贺温怎会给她这个机会。 若不是怕引起太大的声响,他就驱动锁妖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现在还是忍一忍。 他一张符打下去,即刻就将桑晚打回了原形。 他又赶紧整理了乾坤袋,系在了腰间,便拖着桑晚小心翼翼的出门。 土遁符只要站在地上,都能用。 可用起来有距离限制,像他这种功力,也只能遁个两三百米。 他要在接近城墙的时候用,才能确保自己能出了这汝阳城。 所以,现在是要出了这府衙,跑去城墙那边。 夜深,仍有官差巡逻。 贺温不打没准备的仗,他兜里多的是定身符。 就算被发现了,一张符砸上去,也不怕被抓住。 桑晚变回了原形,还受着压制,只能任由贺温拖拽着。 他们已经到了府衙的围墙下。 她心中哀嚎,等贺温离开了府衙,再出了汝阳城,就真要被他逃窜了,以后想抓住他就更难了。 贺温手脚并用,已经爬了上去。 没成想,那围墙上方有红光掠过,弹出了一道力量,贺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力量弹飞,重重的砸在地上。 他痛苦呻-吟着,五脏六腑似乎移了位置,痛苦不堪,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快,四周响起了脚步声,一个个官差拿着火把,迅速赶来,已经将贺温给围住了。 贺温脑袋一轰,心想着桑晚如今是原形,自己可以牺牲了她。 他忙的爬起来,忍着疼痛道:“大家快看,我方才用尽浑身解数,终于将这只害人妖孽给擒住了!” 他拖着桑晚展现在人前,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桑晚想在众人面前拆穿他的真面目,但她现下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官差们却是冷眼看他。 贺温原本还胜券在握,看到这情形,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又响起了别的脚步声。 一男一女在说话。 “我没猜错吧?他就是在汝阳。” “六妹妹果然神机妙算,不过他还是用同一招数,有点蠢。” “蠢什么,他还不是再一次敛财。” 官差让开位置。 裴丹缨和谢北翰再往前走了几步停下,两人同时低头垂眸,看着贺温。 贺温看到两人,顿时,他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哆嗦着:“世子,我说这是不同的猫妖,你信吗?” 谢北翰狠狠翻了个白眼,“你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245:这一千两花得值 贺温身子抖了抖,他自是也不信的。 看着黑压压的人,他已经感受到肃肃杀意,不过他不想就此束手就擒,嘴上说着我信啊,然后就抽出了一早准备好的土遁符,用功力驱动。 他心中闪过一抹得意。 想抓住他,还有点难! 可他很快就僵在原地,因为符没有动静,他也没有离开这个鬼地方。 谢北翰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是真的蠢,你没有发现?这府衙早就布下了法阵,人不能出去,更不能使用符篆!” 贺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丰富多彩,不知是该惊怕还是该骂娘。 谢北翰接着嘿嘿一笑:“这么厉害的法阵,当然是我六妹妹布下的了,别挣扎了你。” 他先前吃过一次亏,此次也不自己动手,让官差把人擒住。 范世忠也来了,看着贺温的眼神是一阵痛惜。 谢北翰说道:“范大人,怎么样?我们没骗你吧,这人就是联合妖怪杀人敛财,简直是可恶至极。” 范世忠重重叹息了一声:“你一个修道之人,不堂堂正正的赚钱,非要用上此等手段。” 贺温却红了眼睛:“不这样做,哪能卖出这么多符篆。你出身世家,吃喝不愁,又怎会我们这些人有多苦,我自小跟着师父学本事讨生活,过着的是有这顿没下顿的日子。我是一时糊涂,被这妖怪哄骗,才走上了歧途,如若再给我个机会,我定会好好改过……” 范世忠不免动容和怜悯。 因为在他固有印象里,妖怪就是狡猾多端的。 裴丹缨轻哼:“这猫妖脖子上套着锁妖环,据我所知,这锁妖环本是镇国公府的收藏的,后来应该是被一个上门下封禁法阵的道士偷走,那应该就是你师父吧?” 贺温面色微变,“我师父……师父光明磊落,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锁妖环,是我这一派传下来的!” 裴丹缨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漠。 她捏了几个手印,驱散了桑晚身上的压制。 桑晚还觉得,身上有一种力量灌进来,她能恢复人形。 她一变幻成人,就吓得官差们面色各异,纷纷后退了几步。 范世忠也喊:“九王妃小心,这妖怪可是杀人掏心的。” 桑晚有些伤心,深呼吸一口气才道:“杀人掏心,并非我所愿,是因我被套了锁妖环,所以才不得不听贺温的话。正如九王妃方才所说,这锁妖环乃他师父从镇国公府偷来的,并不是他们这一派传下来的,什么有这顿没下顿的日子,都是满口胡诌!他师父本事不差,做一场法事就收上百两银子,又怎会饿着他这个宝贝徒弟!” 贺温额头有青筋突起,“你如此污蔑我,你以为别人会信这个妖精所说的话?” 桑晚盯着他:“那我就以自己妖丹发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她没有半点迟疑,右手的指甲变得锋利,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血淋淋的撕开了一个小洞口,她掏出自己的妖丹,盈盈散着淡淡的光华,因为她修行的日子还不长,那妖丹只有指甲盖大小。 这一举动,令人震惊咋舌。 “你……你不疼吗?”谢北翰说话声都颤抖了。 “比起他欺我骗我,迫使我去害人,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桑晚掏了妖丹,已经体力不支,跌坐在地上。 裴丹缨微微蹙眉,道:“我信你,但你也用不着掏自己的妖丹来发誓啊,你这会死的。” 桑晚抬眸,用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裴丹缨,继续说道:“九王妃,我修行多年成人,在未认识他之前,我一直是存好心做好事的……” 说着,她抬起自己的双手,血淋淋的,猩红一片。 她接着又说:“我虽是愚蠢被骗,被胁迫,可我还是双手还是沾满了无辜百姓的血。我知道,只有我死,才能赎罪。九王妃,贺温贪财作恶,罪不可赦,你切不可放过他!” 若能重来,她宁愿自己从未下过山,如此就不会碰见贺温了。 没了妖丹,桑晚已经支撑不住,很快就又重回了原形。 此刻的她没了气息,看起来只不过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小猫儿。 谢北翰心中一阵难过,红着眼睛瞪着贺温:“你这该死的混蛋!” 裴丹缨也有点震撼,没想到这猫妖竟会选择如此方式来证明。 她性子也是如此,如若沈宴朝负了她,她肯定也会如此,与之玉石俱焚,不会让其好过。 贺温有点恍惚,可等他缓过神来,反倒是气急败坏。 这贱人临死还要咬他一口,真是可恶! 他忙说道:“她是看局势不可逆转,所以才胡乱攀咬,想拖我下水。” 裴丹缨走过去,收起了桑晚爪子里的妖丹,再一用力,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