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喝了口,浑身渐渐不再冰凉,心口的溪流涓涓流淌。 塞北的雪终究抵不过炽热长情。 靳九洲半蹲在她面前,她居高临下凝视着男人端正又恣意的五官,他也仰望着她,眸里有光。 孟周低眉浅目,双手被他略微粗糙的掌心包裹,温暖无比。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孟周,这我以前同你说过,女生来月经是正常现象,这表明你在长大,你在变得更加美好,女孩子都是一朵玫瑰,而越美的玫瑰刺越多,人们总是欣赏玫瑰的美丽却忽视了它潜在锋芒。” 他指尖圈画着殷红边缘的纯白,坦荡笑着:“我们的周周才不脏。” “周周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 孟周脸颊升起两朵晚霞,他的声音很好听,面对他时,孟周总会第一时间放下心来,似乎只要他陪伴在旁,那些梦魇就会离她而去。 他是她的启明星,他是她的明灯。 他来时星火燎原,悬崖变阔地。 而靳九洲之于孟周,是可遇不可求 ,也是惊鸿一瞥,魂牵梦绕一辈子。 很久之前,有人说她肮脏、下贱,有人辱她愚蠢、不堪,她步步后退,身后是万丈悬崖。 直到一束光救她于污浊,她以为伸手抓住了短暂的光,结果抓住了浪漫和幸福。 一直以来,都是他陪伴她,教导她,引领她。 也只有他,在她陷入地狱的上一秒,破风而来,逆浪绽放。 孟周看见他触碰淡红血迹的动作,放下杯子,抓住他的手,“我洗好了还给你。” 靳九洲噙着笑,无可挑剔的脸在孟周瞳孔放大,他挑挑眉问;“你觉得这像什么?” “啊?”孟周滞顿,慢吞吞挪移胳膊挡住他的视线范围,“这还能像什么?” “火烧星云。”他答。 五点多,大地被暮色披上昏黄薄被,街道行人伴随着大屏幕秒针归家,公司员工也陆续下班。 落地灯和玻璃外的俯瞰景色相互衬托,孟周缩着身子躺在床上,难得的安心安静。 靳九洲从身后抱住她,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的独自。 “还疼吗?” 孟周摇摇头,反问:“你不忙吗?” 他轻笑,“你觉得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孟周弯起眉眼,月牙儿似的弧度映在这日落暮色中,在浅浅的呼吸声中睡去。 再醒来是在七点半,孟周不感到明显的痛了,她轻轻推开门,却撞上在外换衣服的男人。 冷白劲瘦的腰身扎进纯黑皮腰带里,衬衫下摆抽出来一角,另一边还摇摇晃晃的挂在空气中。 线条起伏,性张力发挥到极致,人鱼线紧致顺畅,半显半露,勾人得很。 听到门开的动静,男人抬眸,眼角狭长,微微翘勾。 “好看吗?” 孟周转过身,面壁思过,结结巴巴说:“该回家了。” 靳九洲换好衣服,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走吧。” 孟周吓了一大跳,急忙缩回去到半路就被他截停。 “放心,都走了,没人。” 他坏心思地凑到她耳边低语:“这样怎么有种我们在偷情的感觉?” 孟周气得拧他的腰,硬邦邦的,手都疼了。 靳九洲配合演戏求饶:“别掐老子腰啊,孟周儿。” 去梧桐别院的路上,路过一家音像店,陈设旧了,看样子有些年头。 见孟周眼巴巴得够着头望着,靳九洲停下车牵着她进去。 她有收集的兴趣,家里有一本邮票集,也包含了世界南北著名景点的邮戳。 有一阵儿很迷周杰伦,买了所有专辑收藏,宋烟说她高中时看不出来,上了大学后却成了书痴,连带着有了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习惯和喜好。 推门进去,风铃清脆响。 店老板是个满头银丝,却精神抖擞的老人,皱皮的手中握了把刻刀,他扶了扶眼镜看了眼又低下头捣鼓手中的木头。 老伴掀开碎花帘子从后头出来,恼火地拍了下老头的肩,“老头子,来客了也不看看去。” 老头子可怜兮兮地放下木头,孟周走过来温和道:“我们随意看看就好,奶奶你们不用管我们。” 靳九洲站在她旁边,搂着她的腰,轻轻揉着。 店里音乐正唱着《天若有情》,宛转悠扬。 “月下独影泪湿青衣 流水不付一世深情 只身回望太匆匆” 靳九洲问她:“知道下一句词吗?” “当然,是‘此生多少情与仇’”。 风铃摇晃,吊挂的红线无形延长牵起两人手腕。 孟周眼前空无一物。 男人弯腰,轻轻一笑,“只愿与你长相守。” -此生多少情与仇,只愿与你长相守。 第28章 老子伺候得不爽? 转眼到了周五晚上,大家都赶着手头上的任务提早下班。 李殊结束最后一节授课圆满完工,走出小会议室之前,欣慰地拍了拍孟周的肩膀。 “相信我,会成功的。”她摆出加油的姿势。 “?” 孟周看着她一脸神秘的样子,知道李秘书又开始脑补了。 这些天来,孟周跟秘书室打成一片儿,约午饭时谈论的话题上至沈渡换女人如衣服的感情生活,下至打扰卫生的老奶奶上个月拆迁。 事无巨细,如数家珍。 孟周正在办公桌前收拾东西,拿起下午白漫请客的奶茶走出小隔间,还没来得及跨出去一步就被堵住。 “送你回去?” 靳九洲往前一步,关上玻璃门。 孟周低头喝了口尚有余温的奶茶,清甜的车厘子果肉含在舌尖,她嚼着果肉,摇摇头。 “晚上有约。” 靳九洲倚在桌边,弯腰慢慢靠近她,眯起危险眼眸:“男的女的?” “女——” 发音刚出口,孟周一个急转弯,神秘兮兮地踮起脚冲他眨眨眼,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是个帅哥,帅到爆炸的那种。” 男人暗暗挑眉,刻意压低声音,噙着一抹笑伸出指尖,缓缓得蹂躏她的耳垂。 雪白粉嫩的耳垂在他的指尖拨弄,不出一会儿,耳垂染上了绯红,连带着耳根滚烫。 孟周双腿一软,腰肢如云雪般落入酥麻,男人磁性嗓音渐渐拉着勾人的调,有一搭没一搭的缠她。 “是吗?跟我比呢?”他神色淡淡,眉眼暗藏几分挑逗之意。 孟周险些脚底打滑,被靳九洲一把扶起来。 “怎么,有什么不敢说的?” 孟周放下手中的包,举起右手的奶茶,献殷勤讨好道:“你,要不要喝?” 她说完就懊悔莫及,莹白贝齿下意识咬着唇,涂了唇蜜的唇在齿部的施压下显得更加清纯魅惑,落在靳九洲眼里就如同那在不动声色中,拨开轻薄衣衫主动邀请的妖精。 他低低一笑,握住她的手腕,俯身吸了一口,果粒柔软甜香,混合着唇蜜的柚子味,他眯了眯眼。 “味道不错,明天晚上给我带一杯。” 孟周看着木色纸吸管上的唇彩被抹光,上面还有她喝奶茶习惯咬出来的齿印,不免羞赧:“这是白漫姐买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明天请你吃饭时顺便带一杯。” 他点头,又问:“这杯几分甜的?” 孟周说:“三分。” 靳九洲眼角含笑,喉结滚伏,舌尖轻舔唇角,再次俯身轻微触及银色耳饰的承载体。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