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异性面,哪有覃炀和宋执练就的死皮赖脸,炉火纯青,眼底情绪一览无遗。 温婉蓉看出他急,未点破,叫个小厮来,带他去宋府找人。 这头许翊瑾刚刚出了院门,屋里的二世祖醒了,睡饱了,气也足,嚷着要喝水。 “来了,来了。”温婉蓉赶紧进去,倒杯凉茶,送到床上。 覃炀一口气把水喝干,又说热,要温婉蓉打扇子:“刚刚跟谁讲话?” 温婉蓉拿把团扇,边扇风边回答:“许表弟,他找你有事,我看你睡得熟,就要他去找宋执了。” “你叫他找宋执?”覃炀扬扬眉,正话反说,“温婉蓉,你胆子粗啊,真不怕被祖母和大姑姑骂。” 温婉蓉一愣:“我看许表弟着急,才要他去找宋执,难不成好心办坏事?” 覃炀给她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心想,宋执那花货能出什么馊点子,估计这个点正把许翊瑾带往粉巷的路上。 温婉蓉自然不知道覃炀心里的小九九,起身说:“那我现在去找人把许表弟叫回来,行不行?” 覃炀拉住她:“算了,现在街上正热闹,你也不知道宋执把他带哪里玩,放心,落锁前肯定会回。” 要是玩到落锁前才回,温婉蓉心里有点数。 除了花天酒地,找乐子还能做什么。 她叫他保密:“那你知道就行,别传到祖母那,不然我真要被训。” “老子替你保密没问题。”覃炀眼底透出坏笑,趁人之危,“封口费。” 温婉蓉没听明白:“什么封口费?” 覃炀的视线先停在温婉蓉的脸上,再停在胸,再往下是腰,再往下盯着大腿,舔舔嘴唇:“要老子替你保密,总得付出代价。” 即便没动手,温婉蓉被盯得不舒服,感觉覃炀脑子里都已经出现不堪画面。 “再这样,我走了。”她眉头微蹙,不悦道。 覃炀乐得不行,拉住她的胳膊,倒打一耙:“你不是答应老子不看许翊瑾吗?趁老子睡着,两人在外面说话,谁允许的?老子多看你两眼,不能看?” “你,你,你!”温婉蓉要不是看他有伤在身,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覃炀学她口气,继续拿她开心:“我,我,我,怎么了?谁把老子枕头哭湿,完全想不起来。” “覃炀!我再也不管你了!”温婉蓉哼一声,起身要走,被扯住裙子。 “你松手!”她掰他手掰不开,打也没用,脸都急红了。 覃炀厚脸皮:“你走啊,我又没有绑你腿,大不了把裙子脱下来。” 温婉蓉按住腰带,要他放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覃炀嘿嘿笑:“就不要脸。” 温婉蓉气结,干脆坐到床边,背对覃炀,不动也不说话。 覃炀以为她闹小脾气,没管,就拉着她的裙子,好玩似的,没事扯两下,温婉蓉也不管,随便他扯。 “真生气了?”见对方没反应,他嬉皮笑脸凑近。 温婉蓉不理,就低着头,看着手里帕子,发呆,不知想什么。 “哎哎,你现在越来越娇气,以前不这样。”覃炀想着玩闹的事,没当真,手欠,又去揪腰带上的活扣,一下子解开,没想到腰带连着裙子,一起从身上滑落,露出粉色的亵裤。 “你干什么呀!”温婉蓉火冒三丈,觉得自从两人和好后,覃炀越来越过分,变着花样戏弄人。 覃炀也愣了,他没见过这样的裙式,再看温婉蓉不知是气还是羞,耳根子通红的滑稽样,突然发出恶作剧般哈哈大笑。 “我真的再不管你了!”温婉蓉别笑得红了眼,越想越气,胡乱扣好裙子,起身就走。 慌乱间,她一脚踩到前面裙边,啊呀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覃炀有伤,反应慢半拍,要拉没拉住,就听砰一声,温婉蓉整个人重重撞到床边的椅子上,椅子被砸翻,人又弹到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覃炀知道这下摔得不轻,赶紧下床,发现温婉蓉口鼻流血,赶紧叫人进来把她扶到床上,上药。 温婉蓉缓过劲,把人打发走,费劲从爬起来,坐在床边,捏起鼻子,仰着头,免得鼻血又流下来。 “我刚才不是有意的。”覃炀看她嘴唇磕破,肿起来,心疼道,“我有伤,出手慢了,换平时肯定拉住你。” 温婉蓉保持姿势不动,斜他一眼。 覃炀以为她要发脾气,或者哭出来,都没有。 温婉蓉收回目光,语气淡淡的:“没事,没事,你养伤要紧,反正我习惯了,你不用道歉。” 覃炀觉得事情闹大了,语气软下来:“不是的,温婉蓉,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温婉蓉嗯一声,语气平静:“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没怪你,你觉得开心就好。” 覃炀辩解:“我没拿你开心。”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温婉蓉不想就这个事情没完没了的说下去。 真故意假故意又有什么关系,刚才笑是真的吧,有事没事扯她的裙子也是真的吧。 不是拿她开心是什么呢? 转念,她觉得自己也是,得点好脸色,就不知道东南西北。 覃炀之前欺负她还欺负少了,他是什么人,她还不了解。 真以为他对她多几分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顶嘴,吵嘴,乐极生悲的打闹,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活吗? 温婉蓉揉揉摔肿的嘴唇,回到低眉顺眼的样子,没有表现出一丝不高兴或不满,对覃炀说:“今天祖母问我,你的伤情,我猜大姑姑不会照实讲,我也不敢多说什么,祖母明天会来看你,我提前告诉你一声。” “好,我知道了。”覃炀知道她心里有气,拉住她,解释,“温婉蓉,刚才真是玩笑,没拿你开心的意思,你摔倒,我忍着疼赶紧下床,现在别说抱你,稍微用劲都不行。” 温婉蓉抽回手,点点头:“我知道,你刚才下床,肯定是没办法才叫下人来扶我,我没怪你的意思,你好好养伤,我去趟小厨房,看宵夜做好没,估计许表弟回来要吃。” 顿了顿,她又问他:“你还没吃,饿不饿,你喜欢吃的菜,我一口没动,都热着,你觉得热过了不好吃,我叫厨子现做,你想吃什么?” “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覃炀要她别出去,“厨房里热,你跑进跑出一身汗,不累啊。” 温婉蓉笑笑:“不累,反正我嫁给你,就是伺候你的,你伤重,我就更应该尽心尽力。” 她说着,起身一跛一跛往外走。 覃炀叫她,她也没理。 温婉蓉刚才一跤不轻,上面撞破嘴唇,下面崴伤脚脖子。 一路跛到小厨房,又跛回来,告诉覃炀,食盒马上送过来,要是饿,先吃点心,垫吧垫吧。 “我不吃点心。”覃炀心里不是滋味,要她别来回走,过来上药。 温婉蓉看他准备起床拿药,说句我自己来,就把药瓶子拿到手里,坐在椅子上,弯腰给微微肿起的脚踝抹药,边抹边说:“覃炀,我跟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覃炀抓住弥补的机会:“好,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温婉蓉把药瓶塞好,放在桌上,认真地看着他,缓缓道:“你知道,我现在孑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