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生。 在这个时空,陆景天远在边防,而姜延不知道在哪儿,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纪小姐。” 纪沐泞回过神,转头望去,是曾经爷爷身边的勤务兵唐烨。 两年前他已经转业当了公安。 “还是叫我沐泞吧,我已经不是小姐了。”纪沐泞笑了笑。 唐烨愣了一下,又继续说:“你托我打听的事我都问清楚了,蒙北军区的确有支叫雪狼的突击队,队长叫姜延,至于陆军长……” 说到陆景天,他突然停住了。 纪沐泞疑惑看着他:“怎么了?” 唐烨深吸口气,像是怕她伤心似的,语气小心起来:“纪小姐不……沐泞,陆军长他结婚了。” 听了这话,纪沐泞有些惊讶:“结婚?” “嗯,一年前结婚了,好像是当地医院的护士。”唐烨抿抿唇,尽量说的委婉,“听说是陆军长两年前因为救人遇上雪崩,被救出来后一直是那个护士在照顾他……” 原以为这些话会让纪沐泞情绪失控,可只看她松了口气,满脸欣慰,好像放下了心一样。 纪沐泞呢喃:“他找到自己爱的人,太好了……” 唐烨不解,她曾经因为和陆景天离婚寻死觅活,现在这是怎么了?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又听纪沐泞问:“那姜延……结婚了吗?”第40章 唐烨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答:“听说是没有……” 闻言,纪沐泞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对这辈子的姜延来说,自己只是个陌生人吧…… “沐泞,你怎么会知道蒙北军区有雪狼突击队的?”唐烨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她不在乎陆景天的结了婚,反而去关心姜延结没结婚,这有点说不过去。 纪沐泞笑了笑,没有回答。 接下来两个月,她一直坚持做复检,直到能站起来,不用靠着拐杖走路,才出了院。 抑郁症的沉重感仿佛在醒来的那一刻全部消散,只有重新生活的信念。 纪沐泞先去烈士园看了父母,而后才去看爷爷。 将花轻轻放在爷爷的墓前,她抚摸着碑上爷爷的照片:“爷爷,沐泞来看您了。” “对不起,这辈子还是没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是我的梦……那应该也不算是梦吧,毕竟我觉得自己的确有血有肉的活了一回,这三个月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醒来,真真正正死在那场战争里,是不是才算死得其所……” 说到这儿,纪沐泞忽然有些哽咽。 好半晌,才咽下喉间的涩然,重新开口:“不过后来我想通了,我还活着,还是您的孙女,我会真正地重新活下去,爷爷,谢谢您,也对不起,让您为我操了半辈子的心……” 当天,她在爷爷墓前坐了很久才离开。 次日。 纪沐泞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去蒙北的火车。 看着越来越远的月台,她眼神渐远。 她并不打算去找陆景天,既然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自己也不必去打扰他。 而这次去蒙北,她也只是想看一眼姜延…… 一天一夜的舟车劳顿,让才出院的纪沐泞有些吃不消。 到蒙北军区外时,整个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不过这时候她关心的是进去这个难题,她不是这里的兵,也不是军属,更没有认识的人,根本进不去…… 正当纪沐泞准备离开时,一辆军卡驶到门口停下。 她扛着大脑的晕眩感,退到一边去。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作训服,高挺俊朗的男人跳下车,大步走了过来。 纪沐泞抬眸望去,目光一怔。 姜延! 他一身挺拔的作训服,脸上涂着几笔油彩,五官冷硬俊朗,一个眼神都含着十足的压迫感。 “任务提前结束,放行吧。” 姜延看着哨兵,清冷的声音透着几分威严。 说完,才注意到一边站了个女人。 转头看去,女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穿着蓝色衬衫,一头齐肩黑发披在肩头,身材高挑,长相精致,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原以为是哪个战士的家属,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莫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熟悉。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复杂,一个满含疑惑。 车上其他突击队员从车里探出头。 “你们看,苍鹰怎么盯着那位女同志看啊?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不能吧,咱们跟了苍鹰这么久,什么时候见他对女人上过心。” “就是,上回首长不是要给他介绍自己的女儿,他可是直接就给拒了。” 正当几人八卦时,却见姜延面前的女人突然晕倒,又被姜延稳稳接住!第41章 再次醒来,纪沐泞发现自己在医院,手背上还在输液。 她刚想坐起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别乱动。” 转头看去,是姜延。 他已经换了身常服,拿着一个饭盒走到病床边坐下:“饿了吗,我给你买了些饭。” “苍……” 纪沐泞下意识地要叫出他的代号,反应过来后连忙改口:“谢谢……” 姜延微微蹙眉,一边用探寻的目光在她身上扫量,一边打开饭盒:“你叫什么名字?听你的口音像是南方人,来这儿找人?” 闻言,纪沐泞接过饭盒的手一顿,看着他的眼神闪了闪:“嗯……我叫纪沐泞,是会沪北人,到这儿来找一个朋友。” “他叫什么名字?” “他……” 纪沐泞犹豫,好像一下丧失了做过特种兵的果敢。 好半天,她才嗫嚅回应:“我没找到,可能已经被调走了吧。” 听了这话,姜延蹙起的眉越拧越紧。 依靠着特种兵的直觉,他总觉得这个纪沐泞有些奇怪,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可疑分子,但就是让他说不出清的熟悉感。 一时间,病房里陷入微妙的尴尬中。 姜延轻咳两声:“医生说等吊完这两瓶药水就可以走了,你可以吗?” 纪沐泞点点头:“可以的,谢谢……同志。” “……我叫姜延。” “谢谢姜同志……” 简单的交谈过后,又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看纪沐泞小口小口吃着饭,姜延以为她不自在,便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 纪沐泞张了张口,挽留的话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心里更是难受的不是滋味。 果然,他还是把自己当成陌生人了…… 看着手里的饭菜,她眼眶有些发酸,低落的情绪像泉涌了上来。 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两次失去亲人,失去爱人,千辛万苦,眼看就要得到最好的结果,却一切都成了泡影。 纪沐泞仰起头,擦掉眼角的泪水,默默缓和心绪。 一个多小时后,药水滴完了。 纪沐泞去缴费时,却被告知已经缴完了。 她下意识问:“谁缴的?” 护士回答:“就是送你来的那位军人同志啊。” 听了这话,纪沐泞捏着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