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疼,偏偏又无可奈何。 忽然,喉间的痛痒让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叩叩叩!’ “报告!” 敛去心思,陆景天咽下不适感,再次恢复冷漠的模样,转眼望去,是警务员。 “司令,您的药。”警务员将几盒药放在桌上,像是在斟酌字眼,“我刚刚……看见纪小姐了。” 闻言,陆景天面色一凝:“纪沐泞?” 警务员点点头:“对,她往大院的方向过去了……” 话还没说完,陆景天风似的起身跨了出去。 秋风卷起地上的树叶,枯枝晃动,飘落几片枯叶。 沈秀梅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找什么理由接近陆景天。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 沈秀梅皱起眉:“谁啊?” 回应她的还是敲门声。 她擦手起身,嘴里抱怨着上去开门:“谁啊?也不说……” 话说到一半,便被门外的人惊的整个人都愣了。 看着一脸惊愕的沈秀梅,纪沐泞嘴角弯起个冷漠的弧度:“沈秀梅,好久不见。”第18章 “你……纪沐泞?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回来了?怎么会来这儿?” 纪沐泞接过她的话,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沈秀梅脸色微白,好半天才缓过神,想她跟纪司令都去世那么久了,陆景天也跟她离了,这个大院里根本没人会帮她,自己怕她干什么? “听说纪小姐去边防当兵了,没想到你还回来了?” 轻佻的语气仿佛在说‘你就不该回来’。 纪沐泞不为所动:“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我正好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闻言,沈秀梅愣了瞬,下意识想起当年自己在陆景天走后,进纪司令的病房的事。 她面色僵硬:“这……恐怕不方便。” 话音刚落,纪沐泞推开了她,堂而皇之地进了院子。 “纪沐泞!”沈秀梅一恼,也不再伪装礼貌,“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沐泞眉目一拧,稍稍侧过头,抬手一握,掌心多了颗弹珠。 “坏女人,不许欺负我妈妈!” 已经八岁的小杰站在屋门口,手里拿着弹弓,警惕又厌恶地瞪着她。 纪沐泞手一松,弹珠落地:“这不是往我舞鞋里放玻璃片的小杰吗?长这么高了,还是这么会保护妈妈。” 说着,转头看想沈秀梅。 而沈秀梅惊愕看着在地上滚动的弹珠。 这么纪沐泞居然接住了小杰用弹弓打来的弹珠,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或许是纪沐泞气势太过摄人,小杰有些害怕,撒腿跑到沈秀梅身边,紧紧抱着她的腰。 这时,半敞的门被推开,陆景天来了。 当看见数月不见的人站在眼前,他深眸一亮:“纪沐泞?” 一见陆景天来了,沈秀梅熟练换上副无辜可怜的模样,抱着小姐,含泪望着纪沐泞:“纪小姐,你记恨小杰当年往你鞋子里放玻璃的事,我知道,可他那时候的确不懂事……” “如果你实在想解恨,那……那我给你跪下……” 说着,她就要跪下,却被小杰拦住:“妈妈,不要给这个坏女人跪下!” 纪沐泞冷眼看着,又是这套,只要有陆景天在的地方,他们永远玩不腻。 谁知陆景天压根没看沈秀梅母子,几步跨到纪沐泞面前,双眼几乎都定在了她身上:“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纪沐泞诧异了瞬,有些好笑:“我来为什么要告诉你?而且我也不是来找你的。” 说着,将目光转向沈秀梅:“沈秀梅,你不要告诉我才过去五年,你就忘了你怎么把我爷爷刺激死的。” 这话一出,沈秀梅脸色‘唰’的白了:“纪沐泞,你别血口喷人!” 吼完才反应过来陆景天也在,忙恢复温和,低头看着小杰:“小杰,你出去玩会儿。” “妈妈……” “听话!” 小杰不情愿地鼓起脸,瞪了眼纪沐泞后才跑出去。 陆景天紧拧着眉,终于明白纪沐泞回来的真正目的。 他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臂:“这件事我帮你处理……” 话还没说完,纪沐泞就抽出手,目露嘲讽:“陆司令来处理?如果您能处理,沈秀梅还能住在这儿?还能继续在您面前惺惺作态?” 她看着陆景天的双眼,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陆景天,你一点没变。”第19章 一句话像榔头敲在陆景天心头,震得他胸口发闷。 从没有一刻,他觉得自己这样无能。 因为优待烈士遗属的政策,即便知道是沈秀梅把纪司令刺激至死,他为了沈秀梅丈夫的颜面,根本不能把她怎么样。 现在的纪沐泞已经不是当初柔柔弱弱的文艺兵,她要是气不过,伤了沈秀梅,那只会给她自己找麻烦。 陆景天深吸口气,压下心间的钝痛:“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不能感情用事,军规严厉,你不要拿自己的军旅生涯开玩笑。” 沈秀梅顺势躲到他身后,可怜兮兮地抓住他的衣袖:“陆大哥,我真的没有……” 陆景天骤然黑了脸,抽回了衣袖。 “你没有?” 纪沐泞只觉怒火已经从心肺烧变了全身,她看着沈秀梅,一步步上前,逼的对方连连后退:“对,你没有,你没有在陆景天走后偷进我爷爷的病房,你没有跟他说我要跟陆景天离婚,没有说你已经准备坐上军长夫人的位置,更没有说陆景天从来都没爱过我!” 沈秀梅白着脸,也不是脚滑还是被吓的,登时摔在台阶上:“没,没有……我没有!” “纪沐泞,你就是嫉妒陆大哥对我好,处处针对我不算,还想污蔑我害人!” “沈秀梅!” 陆景天也忍不住,低喝阻止。 沈秀梅望着他,泪如雨下:“陆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纪沐泞望向脸色难看的陆景天,突然明白了。 沈秀梅这样一口咬定自己和爷爷的死无关,大概是陆景天碍于烈士的岩棉,没有把这事捅破,所以沈秀梅还能装的那么无辜。 一时间,心好像瞬间沉到了底。 纪沐泞睨着沈秀梅:“你以为没人看见是吗?军区医院的李娟护士在那天经过病房门口,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我可以把她找来,跟你当面对质。” 五年前她刚去蒙北军区没多久,李娟就联系到了她,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当时她恨不得去把沈秀梅千刀万剐,可碰上特种兵特训,她只能忍下这口气。 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就被这心肠歹毒的女人害死,纪沐泞握着拳头的手‘咔咔’作响。 下一秒,她猛然掐住沈秀梅的脖子。 “住手!” 陆景天心一慌,连忙抓住纪沐泞的手:“你如果为了争这口气杀了她,你就得上军事法庭!” 纪沐泞双眼通红,目光中满是冷决的杀意。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沈秀梅! 可猛然间,爷爷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沐泞,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要记得,你是爷爷的骄傲!” 纪沐泞骤然松开手,一股久违的酸胀感涌上眼眶。 沈秀梅捂着被掐的青紫的脖子,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 陆景天也险松口气,再想说什么,纪沐泞突然大步离开。 他心一紧,连忙跟了过去。 察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