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睨向她的眉眼冷漠又凌厉。 她失神低唤:“景天?” 自己不是因为抑郁自杀了吗?怎么重生到了七年前! 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两辈子的英俊男人,下意识靠近,可刚起身下床,无力感让她双腿一软。 踉跄摔倒在陆景天怀里,又不偏不倚拉下他没扣好的衬衫。 皂香扑来,男人胸口硬邦邦,可接触的肌肤却火热,燎得她手足无措。 “……对不起!” 但还不等她退开,男人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送瘟神似的推开她,退后两步,拉着脸系好衣扣。 “沈同志昨天半夜发高烧,就因为我送她去医院,你就跑到她家里去闹,闹到全大院都知道!” “你还不嫌丢人,现在还跟我闹?把衣服穿好!” 纪沐泞低头看去,才发现身上只挂了两块布,什么都遮不住。 她‘腾’的红了脸,立马拿衣服穿上,再抬头,却见陆景天已经转身离开。 大脑来不及思考,双腿已经朝他追了出去。 “景天,你去哪儿?” 刚追到大门口,就见一个娇小的女人挨着陆景天,正含泪说话。 “陆大哥,我听说纪小姐又更你闹了,对不起,你们新婚燕尔,你却总为我的事操心,纪小姐难免生气……” 来人,正是沈秀梅! 纪沐泞胸口骤然烧起团火。 这女人是陆景天战友的遗孀,却不要脸想着陆景天,挑拨离间,最后害得自己和陆景天离了婚。 重来一次,自己不能再着了道。 压下心头的厌恶,纪沐泞故意走上前,大度微笑。 “你想多了,我没有因为你生气,我只是闹景天不顾自己的身体,完成任务几天没合眼了,却还不肯好好休息。” 话落,陆景天终于看了她一眼。 沈秀梅一僵,下意识看了眼陆景天,更加柔弱抹泪:“是我的错,都怪我没福气,自家男人去得早,总是麻烦陆大哥……” 话没说完,就见陆景天愧疚上前:“不用多想,有什么困难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闻言,纪沐泞心一揪。 他从不会给她这样的耐心和温柔。 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在联谊会上对陆景天一见钟情,求了爷爷才促成了两人的婚姻。 但陆景天把跟她结婚当做任务,根本不爱她。 可是他就算不爱自己,也不该被沈秀梅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欺骗。 抑着心上钝痛,她顶着压力挽上陆景天的手臂:“景天是军长,多照看烈士家属是本职,之前是我想错了,以后沈大姐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我和景天是新婚夫妻,吵架是情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陆景天扫了眼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神色渐沉,但并没有甩开。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秀梅没脸再待下去。 她僵硬掩去眼底妒恨:“纪小姐说的是,全军区都知道你和陆大哥结婚,是纪司令亲自保媒,你们自然恩爱。” “陆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等那身影消失,纪沐泞便觉手被甩开,陆景天冷冰冰的话刺进耳朵里。 “人走了,就别演戏了。” 四目相对,纪沐泞心狠狠一抽。 艰难扯动嘴角,她试图缓和讥讽:“我本来就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演戏是我的本职。” “那你应该也明白,军人入夜,保持敏锐是本能。” 男人甩开她的手,径自绕过她进了书房,关上门的前一刻还警告:“半夜再偷溜进来,被扔出去别喊痛。” 话落,门被关上,‘咔嚓’一声,他还上了锁。第2章 纪沐泞僵在原地,狼狈感攀上心。 明明是夫妻,陆景天对她还不如陌生人,连睡觉都防着她。 几番深呼吸,自我安慰。 既然已经重生,她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任性,她要学着做个合格的妻子,要尊重、理解陆景天。 一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军号声远远传来。 纪沐泞站在书房外,看着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豆腐块,目光渐黯。 婚后,她从没在早上见过陆景天。 好半天才缓过情绪,她去了阔别已久的文工团,此时舞台上的舞蹈队正在排练《红色娘子军》。 上辈子她脑子拎不清,不仅用错误的方式爱着陆景天,连工作也被荒废。 如今重来,她应该积极向上,这才能和他相配。 看着曾经挥洒过汗水的舞台,纪沐泞激动的心突然忐忑起来,小心上前朝队长敬了个礼:“队长,纪沐泞申请加入排练。” 见是她,队长表情有些难看,周围也响起了队友的嘲讽。 “纪沐泞你还有脸皮来?上回军区汇演,你作为领舞,上台前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了,害的咱们在全战士面前出丑!” “就是,你有纪司令和陆军长撑腰,捅破天都没事,却连累我们受处分,再来几回,我们身上的军装都会因为你被扒下来!” 一字一句刺的纪沐泞脸色发白,却又无法反驳。 她正想道歉,却见陆景天跟着其他几个首长进来,队长忙要过去,他抬手阻止:“我们只是视察工作,你们继续排练。” 说话间,视线没有一秒在她身上停留过。 她攥紧手抑住涌上的落寞,诚恳朝队长鞠了一躬:“队长,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缺席排练,会认真练习。” 碍于陆景天在场,队长也不好下她的面子,只说:“那你去第三排吧。” 听到这话,纪沐泞浅浅舒了口气,却听身后的队友阴阳怪气嘀咕:“就知道在陆军长面前装腔作势,有人啊仗着投了个好胎胡作非为,迟早会有报应……” 她面色微僵,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换好衣服和鞋,纪沐泞很快投入排练中,而台下的陆景天始终牵着她的心。 每一个动作的转头,视线本能般落在他身上,期盼对方能看到自己最美的时刻。 可直到离开,陆景天都没看过她一眼。 失落攀升,包裹着隐隐作痛的心。 天黑后,纪沐泞最后一个离开文工团,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家。 一进门,她闭眼揉着胀痛的头朝卫生间走,想洗掉身上黏糊糊的汗。 可刚进去,睁眼便看见陆景天光着上身在擦头发。 昏暗的灯光下,水珠顺着腹肌滑入人鱼线,皮带松环着窄而有力的腰,极具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大大小小的伤疤狰狞中又添了几分粗犷和野性美。 纪沐泞脸色一红,慌的尴尬转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马上出去……” 说着,迈开腿就要走。 刚踏出一步,便被一双铁臂箍住腰,整个人被轻而易举托举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男人冷峻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幽深的眸子让她下意识敛住呼吸:“景天……” “今天纪司令把我叫去,又给我下达了条命令。” 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电流,扫过纪沐泞绯红的脸颊:“什么命令?” 只见陆景天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喷洒的灼热气息烫的她浑身发颤—— “让我跟你生个孩子。”第3章 纪沐泞凝着男人越来越近的俊脸,只觉心快要跳出胸膛。 像被蛊惑般,她情不自禁仰头迎上去。 就在两人唇瓣即将相触时,陆景天忽的冷笑一声:“昨天爬床没成功,今天就告状,你就那么喜欢用权势压人?” 话落,纪沐泞便觉腰间的手用力一收,她踉跄伏在他的肩上。 陆景天低沉的嗓音冷硬如做汇报:“那我就服从命令。” 没等她反应,身下被侵入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白,抓着男人肩头的指甲深深陷入紧致的肌肉间。 洗手台中的水荡漾了一夜。 …… 再醒来时,纪沐泞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见陆景天的身影。 稍稍一动,酸痛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似的。 昨晚那不是梦…… 但之后几天,陆景天都没回来了,仿佛他真就是执行完了命令,不再有任何留恋。 不过这一次,纪沐泞虽然失落,却没像上辈子那样去单位纠缠他,她既然说了要尊重他,就要给他足够自由的空间。 她也没闲着,每天努力排练到最后一个离开。 很快,就到了汇演这天。 纪沐泞早早起床赶去剧团,一路上,脚步轻快了不少,汇演全军区的人都会去看,她终于能再见到陆景天了…… 这些天,她很想他。 可刚走到岔路口,却被沈秀梅带着她四岁的儿子小杰拦住。 沈秀梅拉着小杰,满眼歉意:“纪小姐,听说陆大哥因为我一直没回家,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意做了些菜给你赔罪……” 说着,把手里的铝饭盒献宝似的递过来:“你是身份高贵的首长孙女,肯定觉悟高,一定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 听了这话,纪沐泞脸色微变。 这哪是赔罪,分明是得意炫耀陆景天向着外人。 自己如果生气,恐怕正如了沈秀梅的意。 她冷淡拒绝:“我没生气,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 说完,绕过人就继续走。 沈秀梅却拉住她,硬把饭盒塞过去。 纪沐泞皱眉,正要抽手,饭盒‘砰’的掉在地上,里头的菜全撒出来,溅在她的鞋子上。 这时,一直躲在沈秀梅身后没吱声的小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