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回来……” “只要你原谅我……” 安以君没想到陆亭居然会为了她让步到这种地步,安以君不知自己要如何忍得下心里的悲哀拒绝他。 安以君怔怔片刻,很快收拾好了翻涌的心绪,然后冷冷地说:“沈先生怕是又忘了?我都被沈先生卖给许至君了。” “沈先生是多么自负啊,我被你像不要的垃圾一样卖给了许至君。” “沈先生知道我这些日子怎么过得么,我没有记忆没有思想,你们对我都像个物品一样!” 陆亭脸上血色尽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他扶着墙壁,喃喃自语着:“对不起……” 他知道这件事始终都是自己不对,他不该用了这种方式。 可就这样被直白地被安以君说出口,他的心此刻已经千疮百孔。 安以君却没有停下来,她冷冷地接着说:“我被许至君催眠了,我抱了他,或许还吻了他,那些日子我常常想,你会在哪里。” 陆亭捂着耳朵,想要不去听不去想安以君前些日子被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可安以君却不打算放过他,她凑在他的耳边冷冷地说:“沈先生那样自负,想来也不想听。” 陆亭猛地将安以君推在墙上,安以君冷不丁被推,背脊撞在墙上,让她痛呼出声。 他猛地攥住安以君的下巴,心痛不已地说:“不要再提他!” 第三十二章 不值得挂心 安以君愣了一会,清冷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沈先生,明明当初是你逼我嫁的。” “怎么?连听都不愿意听了。” 陆亭紧紧捏住安以君的下巴,疼得安以君皱了皱眉。 陆亭闻言松开了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将所有的话咽在了喉咙里。 他不能说,军令如山,一切都是机密,他什么都不能说。 安以君看着陆亭什么也不说的模样,眼睛里染了一丝疲累。 原来直到现在,她对于陆亭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物品罢了。 所以他逼她嫁,她就必须嫁给别人。 安以君眼底的悲哀泄露了些许,她偏过头冷冷地说:“也是,在沈先生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物品罢了。” “所以,沈先生,我不值得你挂心。” 安以君说完头也不回地想要离开这里沉闷的氛围。 陆亭犹如被人攥住了呼吸,他抓着她的手,想要找回一些着力点,可却被甩开了。 他沉痛地说:“烟儿……你明明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安以君闭上了眼睛,缓解了一下酸涩,可心底的悲哀不断地蔓延着,她甩开陆亭的手:“沈先生之前的话安以君不敢忘。” 安以君想起之前陆亭十分笃定的模样,他说她会愿意嫁的。 那样笃定和自负的语气,现在还说什么他没有这样想。 她自嘲一笑,突然间她不知道该不该信陆亭了,她之前那样的相信她,可最后呢,还不是被骗了。 信任犹如一张纸,一扯就断了。 “沈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梨园了。” 就在安以君说了这句话的一刹那,陆亭抬头看着安以君,他猛地咳嗽几声,喉间的腥甜气息在他口腔里蔓延。 “为什么还要提他?” 陆亭喃喃自语地说,然后发疯一样攥着安以君的手:“为什么?为什么?” 安以君偏过头,忍着被攥着疼痛,沉默良久才说:“我不懂沈先生什么意思。” 明明他逼迫自己嫁了人,现在呢,却还要挽回她。 安以君眼底的悲哀更甚,她想要斩断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她不知道现在她应该信什么,她怕了,现在陆亭一个字她都不愿意信了。 之前她相信他的爱她的,可后来的种种推翻了她所相信的。 陆亭猛地扳正安以君的身子,他紧皱着眉头说:“看着我的眼睛!”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你真的要回去梨园。” 安以君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陆亭冷笑一声紧紧捏住安以君的下巴:“你和许至君的相处中……” 然后手下发力,“你爱上了他对不对?” “是不是?” 安以君被捏得痛呼出声,然后狠狠咬住牙关,冷冷地点头。 陆亭一颗心不断地瑟缩着,他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睛里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你过来只是为了我的病。” 陆亭冷峻着一张脸,缓缓开口。 说完任由心痛的感觉顺着心口蔓延全身,他轻柔地捧着安以君的脸:“你骗我的对不对?” 一双眼睛紧紧锁住安以君,眼底生出淡淡的希望。 安以君却只是说:“你弄疼我了,沈先生。” 第三十三章 触目惊心 陆亭松开攥住安以君的手,一张大掌猛地扫落书桌上的物品,狠狠地说:“不要叫我沈先生!” 说完倏忽之间砸落了书桌上的灯。 安以君被陆亭此刻的模样吓到了,但她的余光瞥见他的右手上被碎片扎出了血,一滴滴的血滴落在地板上。 安以君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担忧之色,她此刻也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手,强装镇定地说:“我去给你包扎。” 话音刚落就迈开了步子欲走,却被陆亭拉住了手:“不要走好不好?” 他用近乎哀伤的语气这样说,安以君鼻头一酸,险些流出泪来,但她生生忍住了。 安以君将眼底氤氲着的雾气抬手拭去,冷淡地说:“我是去给你拿药。” 话刚说完就被猛地推到了门口:“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和许至君……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安以君麻木的心又开始疼了,陆亭只要了解过她,就断然不会这样问。 她自嘲一笑,原来两个人之间早就没有了信任。 安以君眼底的悲哀逐渐蔓延着,却在瞥见陆亭手上的伤口以后,心猛的一抽。 然后推开了他,转身就往前厅走去。 陆亭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的稻草却断了一样,他跌坐在地板上,原来,她竟然连解释的话都不愿意对他说了。 安以君再次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靠在墙边神情落寞着的陆亭。 安以君终于还是有些不忍心,她放柔了语气说:“我给你包扎。” 她等了半晌,陆亭都没有反应,因为惦记着他的伤,她轻轻地处理着伤口,然后抬起头凝视着毫无反应的陆亭。 她看见了他眼睛里的空洞无神,安以君偏过头给他上药,然后陆亭猛地推开她:“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 安以君却抓住了他的手,冷冷地开口道:“请沈先生配合,我得照顾好你。” 陆亭自嘲一笑:“照顾?”他抬起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缓缓地说:“你会有一点点的心疼我吗?” 他捡起地板上碎落的灯罩碎片,他看着那片碎片,然后揽着安以君的肩膀说:“你会心疼吗?” 安以君的目光几乎都在那个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