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将她装棺材里埋了!” 那谢子安疾呼:“七殿下,你真要将我母亲活埋不成?” “呵,活埋谈不上,许已经没气了。” 谢子安踉跄一下,“我这便去告御状!” “随你告去,我父皇身体康健,你家却往我府门口放棺材,分明是寻他晦气!” 一听这话,谢子安当下脸就白了。 谢子安拦不住,还是长公主及时出面,在棺材放进坑里,正要盖土的时候给拦住了。 “老七,你你……你可真是太混账了!” 乞丐绘声绘色的说着,边说边笑,笑得前仰后合。 “你是没见,那谢子安吃瘪的样子,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最后背着吓晕过去的母亲回城,百姓却还在看热闹,只要他走过去,身后必定是轰然大笑。” 苏糖摇头叹了口气,见轩辕谨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担心道:“宫里定也知道了。” 乞丐点头,“但宫里什么话都没说,便是觉得侯府这样做欠缺妥当。” 夜里,苏糖哄着两个孩子睡着了,正迷迷糊糊的时候,见一黑影偷摸过来,将两个孩子一个一个送出去,然后他钻进被窝里。 苏糖拍了他脸一下,“你怎知他们刚睡着?” “我就在外面守着。” “哼!” 轩辕谨将苏糖压到身下,“老子容易么,眼巴巴瞅着屋里灯熄了,再贴着墙角听屋里还有没有动静,生怕吵醒他们,跟做贼似的摸进来。” 苏糖还想说什么,但被轩辕谨吻住了,她推搡着他:“我与你名不正言不顺……” “我现在是飞鹰寨二当家,你是我拜过天地的婆娘,我是你男人,名正言顺。” 一夜缠绵,翌日苏糖又起晚了。估计是听到里屋的动静,守在外面的人才进来,苏糖抬头见是谨烟。 “姑娘!”谨烟笑吟吟上前,“七殿下走的时候,吩咐咱们不许打扰您,可这都快中午了,好在您终于醒了。” 听到这话,苏糖不由脸一红。 “什么时候来的?” “一早就来了,我和子衿一起。” 苏糖点头,她想着眼下这情势,只怕她一时半会儿的离不开严府,便让木槿给她们捎信,让这两丫头过来。 “曲姐姐可好?” “张大哥那儿有了曲老头的消息,他带着五姑娘在肃州一带出现过,曲姐姐赶忙去找了。” “她一人?” “随着咱们灵云粮铺的商队去的。” 苏糖这才放心,想起小五,她不由叹了口气,本想让她跟曲墨染学本事,不想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她还跟着曲老头走丢了。 本来谢子安剿灭飞鹰寨,算是立了大功,皇上十分看重他。今日他参了轩辕谨一本,轩辕谨定是要挨罚的,但偏这时候有大臣上报,说是飞鹰寨在北边洗劫了一富商。 皇上脸当下一沉,问谢子安:“你不是说已将飞鹰寨匪众已全部丧身火海?” 谢子安哆嗦了一下,“臣确实带兵围了飞鹰寨,然后放了一把火,没人逃出来。” 祝清嘉上前道:“据闻那晚飞鹰寨着了一场大火,至于有没有烧死人,这可不好说,反正靖安侯表功的时候不是说了么,他们没费一兵一卒,这叫智取。” 皇上气得当堂罚了谢子安三年俸禄,至于给他讨公道的事,早抛至九霄云外了。 这事过了两日,苏糖带着砚儿和行意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木槿走进院里,迟疑了一下道:“夫人,您母亲此刻正跪在府门外。” 第二百一十八章母亲逼迫 天黑了,木槿去府门口看了一眼,回来禀报说柳夫人还跪在那儿。 “她竟还要逼我!”苏糖悲愤道。 “姑娘,咱不理她!”谨烟极力忍着,但还是带着哭腔,“这世上哪有这样的母亲,非要逼死自己的女儿!” 苏糖靠着门前的木柱,一整天了,心一直痛着,仿佛什么一下一下重重的击打着。 木槿叹了口气,“奴婢刚给柳夫人送了一碗参汤,她谢七殿下赏赐,但不肯喝。” “让她饿着,姑娘这一整天也没吃过东西呢。”谨烟气道。 又过不久,轩辕谨办完差事回来,见到柳夫人,先吃了一惊,再上前劝她,好话赖话说尽,她就只有一句:请七殿下还我女儿。 对付谢老婆子,轩辕谨可以耍狠,但对柳夫人,毕竟是苏糖的亲娘,他不敢使。 回到院里,见苏糖靠着木柱,眼睛又红又肿的,也不知哭了多久。他上前将人抱住,低头亲了亲。 “我这就把她弄回侍郎府。” “没用的,她还会来。” “我把她打晕了。” “总有醒的时候。” “我……” 苏糖靠在轩辕谨怀里,长叹一声:“我没跟你说过吧,那晚是我爹娘将我送到谢子安手里的,他们知道谢子安是个什么东西,知道把我送给他等于将我送进火坑,可为了柳家颜面,为了我父亲能官复原职,他们还是这样做了。” 轩辕谨咬牙,“我给你报仇去!” 苏糖忙拉住轩辕谨,“世人不知真相,只会给我冠上不孝的罪名。” “你在乎” “在乎。”苏糖拉着轩辕谨坐下,“我没有对不住他们,凭什么被天下人唾弃?” 轩辕谨搂紧苏糖,“那便由着她吧,等饿晕了,再将人送回去。” 苏糖叹了一口气,也只是无奈。 又是一整晚,那柳夫人还跪在外面,此刻已经身心俱疲,只能半趴在地上。而柳夫人跪在严府门口这事,已经全城皆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话里话外无非都是在骂苏糖不孝,骂轩辕谨仗着七皇子的身份作威作福,强抢人家女儿。 苏糖这事已经被迫进入死胡同,除非主动回侯府,不然侯府不罢休,柳家不罢休,那这件事就平不了。 若柳夫人真饿死在严府大门口,而大荣以孝治天下,那苏糖和轩辕谨必定会被天下人讨伐,到时皇上为稳定朝局,安抚人心,也必定会严惩他二人。 只怕逃不过一个死! 苏糖没想到有一日会被自己亲生母亲逼成这样,可看着在她围在她身边玩的两个小家伙,她又舍不得说那些丧气的话。 轩辕谨又被召进宫了,估计少不了一顿斥责。 谨烟这时进来,“姑娘,陆世子在外面想见您。” 苏糖点头,“让他进来吧。” 陆长安进来,砚儿看到他,满嘴喊着爹爹跑了过去。陆长安抱起砚儿,父子俩先说了一会儿话,而后才走过来。 陆长安冲苏糖作揖,苏糖还礼。 “不知在下可有能帮到夫人的地方?” 苏糖感动不已,但摇了摇头,“世子的心意,云湘心领了,但眼下这种情况,还是不连累世子了。” “夫人说的什么话,我不怕连累。” 苏糖仍是摇头,“我名声已经极差了,而世子是天下文人的表率,便别掺和我这浑水了。” “天下人不知,但在下知道夫人的品性,骂夫人的人,他们根本不配。” 苏糖笑了,“我也不需要天下人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但世子知道,世子信我,我就放心了。” 两人是朋友,得此足慰平生的朋友。 陆长安离开后,苏糖深吸一口气,让木槿去请柳夫人进门相谈。 木槿去了,但很快一个人回来:“夫人,柳夫人说您要是想跟她说什么就走出门去,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 苏糖沉了口气,当下起身往外走。 “夫人!”木槿忙拦住苏糖,“您有理,可在柳夫人面前,一个孝字最大,不顺着她便是不孝,所以讲不清理的。而且您一露面,也就证明您真的在严府,事情只会越来越不受控。” 苏糖如何不知,可眼下也没别的法子。 正这时,轩辕谨回来了,江远和乞丐搀扶着回来的。 “这是怎么了?”苏糖忙上去问。 乞丐叹气:“皇上赏了他三十大板。” 苏糖心下一慌,赶忙去看轩辕谨背后,他穿着天蓝色的长袍,已经被血濡湿了。 “这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苏糖气得跺脚,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轩辕谨忙抱住她,“不过是三十大板,已经算很轻了,再说就我这身板,一百大板下去,照样活蹦乱跳。” “可只要我不离开你这儿,早晚就没个头。” “我把你囚在这儿,非你是想走就能走的。” 这时门上小厮来报,说是太后的凤驾快到门前了。 当下所有人一惊,乞丐啧啧道:“这太后她老人家又来添什么乱呢?” 轩辕谨默了片刻,让苏糖回后院,他去前面接驾。 苏糖摇头,“我与你一起吧,太后来此定也是为了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