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基于咱俩的交情,我求您的。” 秋姨敛了敛神色,“渝州的事,秦子弘知道的太多,韩凛必定会在半路截杀他,此一路危机重重。如此也好,你回大荣,也省得冒险。” 夏芝妍默了一下,上前抱住秋姨,“秋姨,您也要小心。” 秋姨身子僵住,心口也突然热了起来,她拍了怕夏芝妍肩膀,“你也是,往后可能见不到了,保重吧。” “嗯,我会想您的。” “缘分到头,不必挂念。” 入了夜,夏芝妍他们该出发了。 她来到秦子弘的房间,见他已经起身了,靠坐在床头,正垂眸沉思着什么。 “我这便跟云珩回镇北关了。” 秦子弘神色顿了一顿,继而抬起头来,冲夏芝妍点了点头,“你能想明白,很好。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出发吧。” 夏芝妍气红了眼:“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我走?” “没有迫不及待,只是该走的总要走的。” “还不是你嫌我累赘。” “确实是累赘。” 夏芝妍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行,我走,不烦你了!” 秦子弘看着夏芝妍出了门,很快外面就没声儿了,他还望着,总觉得她还会回来。 可等了许久许久,他终究要转回头来,只剩一声苦笑。" 第378章当年真相 夏芝妍跟着苏云珩出了渝州城,一路骑马疾行五十里,到天快亮的时候终于跟老侯爷他们接上头了。 此时留下的人已不多,也就二十来号人。 “我让他们分成几波先走了,不然这么多人太容易引起北金官府的注意,待到出了北金南关口,再等一等我们。”靖安侯说话的同时叹了口气。 流亡北金五年,中间遭了什么罪不说,只是再回大荣,他心中百感交集。 他说完,看向夏芝妍。 “你……”顿了一顿,“你跟我过来。” 夏芝妍微微叹了口气,跟着老侯爷走到路边,避开了众人。年纪大了,又经历这几年磋磨,腰弯了,腿脚也不利索了。 看着他的背影,夏芝妍只觉得是个沧桑历尽的普通老人。 走开了几步,靖安侯回过头来,眉头深深皱着:“你和秦子弘怎么回事?” 果然,他要问的。 夏芝妍迎着靖安侯的目光,坦坦荡荡道:“我们已拜过天地,侯爷您觉得呢?” “你是我谢家的儿媳……” “我和谢子安已经和离了,至于其他的,等回到大荣,回到盛京,您随便一打听便知晓了,我不想说太多。” 见夏芝妍态度这般冷,靖安侯心下转了转,猜到她可能在侯府受了委屈。 “那我再问一句,家里人可还好?” “大夫人、二爷、二公子、三公子和四姑娘还在,侯府爵位没了,我也不知他们如今过得好不好。” 听到这话,靖安侯不由趔趄了一下,“其他人……” “老夫人、二夫人还有谢子安他们是自作孽,但晏姨娘……因为您的一封求救信,她被割了舌头,被扔到尼姑庵,到死还念着去救您。” 听到这儿,靖安侯眼泪落了下来。 谢家的事,她并不想多提,说了这两句,她便回去了。 趁着天还没大亮,一行人继续往南走。 他们一个个穿着破烂,身为分文,也就是夏芝妍带着银钱,这才没让他们饿着。 走了一天,他们露宿在林子里。 夏芝妍靠着弟弟,“再走两日便能进南州了。” “嗯。” “很快就能出关。” “嗯。” 夏芝妍说到这儿,却叹了口气。 苏云珩给她盖上披风,“我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小外甥和外甥女了吧?” 提到两个孩子,夏芝妍笑了笑,不过随后又笑不起来了,“我答应他们要带他们的爹爹一起回家的。” “他会回去的。” “他不会回去的。” 在他心里,已经放下她和两个孩子了,已经没有家了。 夏芝妍再次叹了口气,倚着弟弟的肩膀闭上眼睛。 “睡吧,明早咱们还要赶路。” 苏云珩点头,“我们只能回到镇北关,去雁归城,不能回盛京见父母吧?” “等到了镇北关,让魏天将军帮忙给家里送一封信。” “嗯。” 夏芝妍想着秦子弘,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突然被打斗声吵醒,睁开眼见一黑衣人正与北征军的几个兵士打。 这黑衣人功夫非常好,这几个兵士联合一起也不是对手,很快出于劣势。但奇怪的是,他明明有机会的,却没有伤这几个兵士。 “他来了。”苏云珩皱着眉头道。 “他?” “阮凌羽!” “他是谁?” “泄露我们行军路线,害三军惨败,几乎全军覆没的叛徒!”说完,苏云珩腾地一下起身,剑已抽了出来,“我一直想杀了他为牺牲的将士们报仇,今日他自己送上门,必须把命留下!” 说着,苏云珩提剑杀了过去。 二人一下过了几十招,而后互踢了对方一脚,才暂时分开了。 “阮凌羽,你带着面纱做何,当真是没脸见我们这些兄弟吗?”苏云珩咬着牙道。 靖安侯稍稍一愣,“他是阮凌羽?” “他是。” 老侯爷冲上前,指着那黑衣人,“你当真是阮凌羽?” 黑衣人长身而立,眼眸深了深,而后摘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英俊硬朗的脸庞。 他看了看苏云珩,又逡巡了一圈这些曾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们,最后目光落到了老侯爷身上。 “您竟还活着!”他脸上露出讥讽的笑。 老侯爷脸色青沉,“当年你偷走了行军路线图投敌,害我三军被北金埋伏,死伤惨重,你还脸活着,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阮凌羽嗤笑,“您说我偷了行军路线图,谁看到了吗?” “行军路线图在你身上!” “被人偷了,这样解释也行吧?” “怎么可能,军中守卫森严,北金细作决计不可能混进去。” “若是我们自己人呢?” “自己人?” 阮凌羽冷哼一声,继而看向苏云珩,“这几年,你一直追杀我,几次我都险些死在你手里。” 苏云珩握紧手中的剑,“我要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你没法为他们报仇了,因为真正泄露行军路线图的人已经死了。”阮凌羽耸了耸肩,有些可惜道。 “你少胡搅蛮缠,分明是你……” “是大将军!”阮凌羽突然怒目圆瞪,“那一日,他借口去雁归城巡防,换了一身便衣,竟去了花街。那日我去雁归城办事,正好看到他,偷偷跟在他后面,才知他在那花街有个相好的。” 老侯爷眸光震动,“我儿、我儿已战死,你休要污蔑他!” “污蔑?他常去那地儿,回头您拿着他的画像让里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