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眼神隐隐癫狂。 “滴滴滴——” 医疗器械提示音悉数响起,刺耳可怖,像是死亡的催命符。 莫壬语的神情却带着得逞的畅意,只要再使劲一点点。 她就不用和傅屿辞离婚,她就可以和他很好地生活在一起…… 这时。 傅屿辞从走廊径直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简直目眦欲裂,心神欲碎。 “莫壬语!” 几步冲过去要扯过莫壬语的双手,她似乎下了死劲。 第31章 你可真是无情 傅屿辞脸色一变,一脚踹上莫壬语的腰。 “你简直找死。” “医生,医生!”看着脸色已经涨红的南时晚,傅屿辞从未有过的心慌,疯狂地按着床边的按铃。 莫壬语跌在地上,捂着被撞到的腰。 脸色惨白,“傅屿辞,你可真是无情。” 可立在床边的男人一心挂在南时晚身上,根本没有分出半点心神给她。 “哈哈哈,”莫壬语笑起来,“她已经被我掐死了,再也活不回来了。” 一群白大褂涌入病房,脚步慌乱。 “病人情况危急,实行紧急救治措施!” “请无关人员离开!” 傅屿辞薄唇紧绷,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儿,然后拽着莫壬语拖在地上就往外边走。 “你是嫌活着太难过了?” 到了走廊尽头,下面就是高耸的一阶阶的楼梯。 傅屿辞把莫壬语往楼梯前面送了点,“那我送你一程?” 身体浮空的巨大失重感让莫壬语害怕起来,她嗓音发颤,“不,不,不要!” 从这里跌下去,不死也会残废的。 看着她懦弱求饶的模样,傅屿辞勾起一个冷笑,“怕死?你想掐死南时晚,怎么就没想到她也会怕?” “南时晚”三个字是莫壬语现在心头扎着的硬刺。 闻言,莫壬语神情就变了,她慌张的神色消失。 她眼眸染上猩红,“你这么在乎南时晚,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我才是你的太太,你却背着我和她搞在一起!” 傅屿辞嗤笑一声,把莫壬语继续往楼梯外面送了点,“当初我们结婚不是说好了,只是联姻。我给你的足够了,但你要的太多了。” 莫壬语紧紧攥着傅屿辞的小臂,眼眶泛红,“不,我明明要的只是你的感情啊!为什么你可以爱南时晚,却不能爱我?我才是那个可以名正言顺和你在一起的人!” 傅屿辞沉默了好一会儿,视线在她眼角的泪划过,把她拖回来松开了手。 他幽幽道:“不谈这些,回去尽快把离婚协议签了,萧家和莫家合作不会变。” 没走出一步,脚却被抱住。 莫壬语的嗓音却是沙哑的哭腔,“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之前错了,我什么都可以忍受的,南时晚也可以的……” 在傅屿辞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莫壬语低垂的眸子哪里有泪水,全是阴冷。 傅屿辞把脚抽了出来,无丝毫拖泥带水。 从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递到莫壬语的跟前,“你好好想想,你或许有更好的选择。” 信封是莫壬语最喜欢的淡蓝色。 壬语亲启—— 我爱你。 从荒唐的一见钟情开始,至此,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知道你对我从来就没有任何感觉,可还是死皮赖脸缠着你。 我讨厌傅屿辞,他娶了你。也讨厌南时晚,她害的你伤心难过。 你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其实,你可以直接让我直接动手,你的手那么干净,不应该染上丝毫脏污。 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也不会怪你,即使,你其实是想我死。 ……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莫壬语哆哆嗦嗦捏着薄薄的信纸,巨大的恐慌如潮水般蜂拥而至。 为什么明明知道,还是替她担下了这一切?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傻的人吗?因为所谓的爱情可以付出所有? 莫壬语努力掩饰心中的惶恐,凶狠地把信纸全部都撕碎。 白色的碎片飘飘洒洒,铺的满地都是,把她本就复杂的心绪被搅得愈发混乱。 “不,才没有!不可能的!” 哪里的那样伟大的爱情,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要去问清楚! 第32章 你这是想离开了? 莫壬语朝着楼梯处狂奔而下,跌跌撞撞甚至都走不稳。 到了最后一个阶梯的时候,她脚一崴,直直朝前面跌去。 额角磕在地板上,瞬间冒出鲜血,莫壬语却似是没有察觉到痛。 还在继续往前奔。 直到监狱里。 “韩子尘!” “你终于来了。” 韩子尘一直都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可现在却笑得如此温和。 莫壬语掌心狠狠地拍在面前的玻璃上,用着不要命的力道,“你给我出来,出来说清楚!” 狱警的警棍敲在门上,“安静点!” 韩子尘此刻也发现了莫壬语不对劲,目带担忧,“壬语,你怎么了?” 视线落到她额角上,“你的额头上有伤,快去医院看看。” 到了现在还在担心她?明明自身都难保了…… 莫壬语眼神愈发浑浊,拍打玻璃的手更加用力。 “我才不需要你替我,不需要!要你当什么好人,我当时就是想要你死,想要你死……” 韩子尘把脸贴到玻璃上,正好是莫壬语拍打的位置。 他掩去内心的苦涩,嘴角笑意柔和,“如果可以,我的命都给你,都给你……” “啊!”尖锐绝望的嘶吼。 莫壬语仿佛触电般,咻地一下收回手。 她双手捂上脑袋,仿佛要炸裂般,痛苦地闭上眼睛。 一切都错了,都错了。 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作弄她…… “壬语!” 看着软倒在地上的身影,韩子尘狠狠砸着玻璃,“快,快救人啊!” 傅屿辞惯例在公司下班后来到医院,手里提着煲好的鸡汤。 “萧先生,传闻你和你太太已经离婚,是真的吗?” “还有还有,萧太太已经神智不清,将被送进精神病医院,这是真的吗?” “你对于萧氏和莫氏关系破裂怎么看待,对萧氏以后的发展会有什么影响?” 记者来势汹汹,被迫堵在门口,傅屿辞脸色不愉。 等会鸡汤冷掉某人又要嫌弃不好喝了。 “让开。” “诶,萧先生,萧先生!” “别走啊!” 傅屿辞绕过阻碍到达病房门口,颇为狼狈,他理了理头发才走进去。 “南时晚,你下来!” 听到身后男人带着几分惊慌的嗓音,南时晚才从窗台上慢悠悠跨下来。 刚刚把男人被记者围追的狼狈的一幕尽收眼底,倒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有些意外再挤他也牢牢护着手里的保温壶…… 她是一个星期前从医院醒来的,一开始连说话都艰难,现在已经能在房间里面小范围移动。 傅屿辞每天都来,称得上要多体贴就有多体贴。 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