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看。 这事儿显而易见是针对她的,可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谁会这样诬陷她? 诬陷? 纪川舟拧起眉,下意识想起张燕? 难道是她? “阿嬷放心,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他调查。” 曲穗穗扶着阿嬷进屋,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进了厨房。 纪川舟也跟着进去,开始摘菜:“既然不怕,还苦着脸干什么?” 曲穗穗瞥了他一眼:“不熟的人会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被别人误会,我还做不做生意了,况且我已经把店租下来了,可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不然怎么跟何老师交代。” 听见她提起何建涛,纪川舟唇线紧绷,眉宇间掠过丝不悦。 沉默片刻,曲穗穗又开口:“刚才……谢谢你。” 要不是因为纪川舟,饭馆这几天恐怕都做不了生意了。 纪川舟这才舒展开眉:“一会儿我们去供销社,买点菜回来。” 曲穗穗怔住:“干什么?” “我想吃鱼。” 听见纪川舟解释,她心底闪过抹疑惑。 她记得纪川舟好像不怎么爱吃鱼。 但欠了他这个人情也不能不还,吃了午饭,曲穗穗暂时关了门,跟着纪川舟去了供销社。 买了些菜,纪川舟又拿了罐糖。 看着曲穗穗不解的眼神,他解释:“给安安。” 曲穗穗当即摇头:“不行,糖吃多了对牙齿不要。” 闻言,纪川舟便放下糖,称了一斤饼干。 熟悉的老板乐呵呵地从他手里接过钱,朝曲穗穗道:“穗穗,这是你男人么?跟你一样俊啊!” 第30章 曲穗穗想解释,可又觉得解释了更麻烦,讪讪一笑带着纪川舟走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隔着半个手臂的距离。 冷风吹过来,曲穗穗下意识搓了搓冰凉的手。 刚想哈口气,就被纪川舟抓住,揣进他的口袋里。 她面色一滞:“你……” “冻出冻疮来,你就别想干活了。”纪川舟握紧了掌心的小手,目不斜视。 曲穗穗无言以对,只是觉得手被一片温暖包裹着,男人掌心的茧贴着手心,粗糙感像沙子摩挲着。 有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两人没有经历那么多,她也没有重生过。 她和纪川舟,只是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夫妻…… 随着两人的动作,距离也越靠越近,但谁也没有说话。 傍晚。 曲穗穗忙着招呼客人,纪川舟便自己去接孩子。 忙完所有事儿,她才开始准备晚饭。 纪川舟不是很爱吃辣,但也不喜欢太清淡,她便将买的一条比较小的草鱼红烧,另一条用来做酸菜鱼和熬汤。 两面炸的酥脆的鱼放在盘子上,淋上浓香的酱汁,撒上葱花和蒜末,鲜香四溢。 曲穗穗把菜端出来,突然发现亮堂了不少。 纪川舟从桌上下来,手里用毛巾包着个灯泡:“回来的路上我买了几个白炽灯灯泡,房间里已经换好了,钨丝灯费电不说,也暗的很,对眼睛不好。” “谢,谢谢……来吃饭吧。” 曲穗穗放下菜,把阿嬷和纪安安叫出来吃饭。 纪安安拿着勺子,指着红烧鱼说:“阿爸,我也要吃。” 纪川舟加了块鱼肚子上的嫩肉,挑出刺后沾了点酱汁喂给他。 纪安安满足到吃的摇头晃脑。 曲穗穗心绪有些复杂,她很久没看到孩子这么幸福的表情了,在纪家,在纪慧芳面前,他吃口饭都战战兢兢的。 阿嬷看着面前和谐的一家三口,心里感叹:要是他们一开始就这样多好…… 因为纪安安,曲穗穗也默许了纪川舟留在店里。 只不过他每天都清早来,吃完晚饭等孩子睡下回宾馆。 连续一个星期,纪川舟都是这样。 直到这天,纪安安吵着要他带自己去公园,曲穗穗没空,阿嬷又出去散步了,只能让他带他去玩。 招呼完最后一桌客人,曲穗穗收拾干净桌子,捶着酸痛的腰坐下休息。 还没坐多久,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进来。 她连忙站起转身:“吃什么……” 可当看见来人,曲穗穗脸色一变:“是你?” 张燕看着穿着藏蓝色棉衣,随意挽着头发的曲穗穗,满眼不屑:“怎么,不想做我这个生意?” 想起上回她故意装食物中毒,害的阿嬷险些吃官司,曲穗穗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也不想让她生事,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哪里,上门就是客,想吃些什么?” 张燕看向墙上的黑板,每一道菜都是纪川舟的字迹。 她脸上闪过抹妒恨,拉开椅子坐下:“红烧鱼,酸溜土豆丝,干煸冬笋,小炒肉,烧虾饼,再来个紫菜蛋花汤。” 曲穗穗的眉越拧越紧:“张燕同志,如果是你一个人吃,还是不要点这么多菜,浪费可耻。” 张燕皮笑肉不笑:“怕我不付钱?还是又怕我吃进医院?” 见她这样,曲穗穗也懒得再说什么转身便要进厨房,谁知身后又传来对方刁钻的要求。 “我饿了,所有的菜在十五分钟内全部给我上来。” 第31章 本就压抑的火顿时烧到了曲穗穗脸上,她回身看着一脸高傲的张燕:“我做不了。” 十五分钟让她一个人上齐七个菜,明显是故意为难她。 张燕哼了一声:“你做不了就别开店啊,纪客是上帝懂不懂?” 像是吃定了曲穗穗懦弱退缩的性子,她每个字都带透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等了这么久,才等到纪川舟离开,她必须要让曲穗穗知道,有些东西是她这种穷丫头不能奢想的! 看着张燕不可一世的模样,曲穗穗不由一个星期前工商局说有人举报饭馆存在安全问题。 没想到这女人真够执着的,居然找麻烦找到这儿来了。 曲穗穗直接拉下脸:“不好意思,我要打烊了,你去别家吃吧。” 听见这话,张燕眼神一狞:“曲穗穗,你什么意思?刚刚还说上门就是客,现在又说打烊,你做生意还要看人下菜碟?” 面对张燕这样蛮不讲理的模样,曲穗穗反倒想笑。 那天在纪川舟面前,她可是柔弱的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曲穗穗混不在意地整理桌上的筷笼:“如果是个堂堂正正的好人,别说他没钱,我不仅会免费,还会贴补些钱给他,要来的是心术不正的,我只怕他连累了我饭馆的名声。” 张燕‘噌’地站起身:“你说什么?拐弯抹角的骂我不是好人?” “我没指名道姓,你自己对号入座怪的了谁?” 面对义正词严的曲穗穗,张燕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畏畏缩缩只知道一昧退让的女人怎么突然这么有气势了? 她捏紧了手,嘲讽道:“要说心术不正,谁能比得过你?你当年玩手段逼川舟娶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装好人。” ‘砰’的一声,曲穗穗把抹布重重砸在桌上。 她瞪着张燕,语气冷而肃然:“张燕,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和纪川舟有几分相似的气势让张燕一僵:“你……” “你是军三代,是军人又是军医,可你做的事那件对得起‘军’这一个字?假装食物中毒诬陷我,害的我阿嬷险些坐牢,哪怕我都到这儿了,你还追过来跟工商局撒谎,说我的店有食品安全问题。” 听着曲穗穗的话,张燕脸色骤白:“你别血口喷人!” “没错,和你比起来,我是个没什么家世,没读过多少书的穷丫头,可那又怎么样?我靠我自己的双手打拼,挣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你呢,军装在身,心却比煤球还黑,你父母思想肯定也有问题,要不然会把你教成这样?” 一句一句,说的张燕面红耳赤:“曲穗穗,你凭什么对我说教?” 曲穗穗挺直腰板,声音铿锵有力:这不是说教,只是在阐述事实,你自己也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