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挣来的吗?你父皇给你的东西,最后是不是要你守住?” “你凭什么觉得我守不住?”姮姮不爱听了,斜眼看着他,“我又不是你。” 燕淙:“……好好好,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是曾经做过一些事情,可是平心而论,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想过,最不济你父皇,你外公,你舅舅给你收拾烂摊子?” 姮姮沉默了。 虽然大多数时候燕淙都很不靠谱,但是他这番话说得确实没毛病。 “你最好祈祷你父皇永远不老,你在位的时候永远不出事。对了,你还得生个能干的儿子不让你操心……总之呢,就是不遇到任何事情,你哥哥和你,肯定过得幸福。” 姮姮道:“现在也没遇到事情,你怎么就知道我哥哥不行?论起来打嘴仗,肯定是不如你了,哼!” “那你既然这么坚持,还迟疑什么?干就是了。”燕淙道。 这句话让姮姮沉思了许久,最后她想,一定是周围人都反对,才影响了她。 “那燕淙,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婚事?” 提起这事燕淙就很伤心。 他悲伤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仰望马车顶部,才能不让滚烫的热泪流下:“我做梦都想啊!” 他都十八岁了,十八岁了,他娘不想着他的婚事也就算了,还让大舅舅秦昭盯着他,不许他乱来。 寻常人家,十三四岁,最晚十五六岁,公子们都给安排了通房,他一根头发都没有! 他想要个女人啊!啊啊啊,苍天啊大地啊,谁能听到他悲苦的呼喊声? 他父皇像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生了三四个了! 到他这里,看见女人腿还激动地发抖,有没有天理了。 提起这件事情,燕淙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姮姮从他的伤心中找到了快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假意安慰他:“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什么主意?”燕淙眼睛顿时亮了。 “长者赐,不可辞。”姮姮眨巴眨巴眼睛,“要不你讨好讨好我,我找人赏赐你一个。” “谁赏赐我?”燕淙想不太出来,扒拉着手指盘算。 苏清欢不会的,陆弃怕老婆,不行;小萝卜那么凶,穆敏那么佛,不行;阿妩不管事,皇上赏赐不敢想……总而言之,他的人生,一片惨淡。 “小舅舅啊。”姮姮哈哈大笑,“我和小舅舅最好了。到时候你看上了谁,我再让小舅舅说句话,就成了他给你的人呀。” “那能行?”燕淙眼里是怀疑,以及跃跃欲试。 “你觉得哪里不行?” 燕淙转转眼珠:“小舅舅自己不也没女人吗?” “小舅舅是不想要,你是要不来,能一样吗?” 燕淙觉得自己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但是到最后,他也有贼心没贼胆,没敢接受姮姮的提议,被她嘲笑一顿,两人才算是扯平,一路来到了苏清欢这里。 苏清欢笑着对燕淙道:“是不是想你父皇和母后了?按理说,这两天本来就能到。可是刚收到你母后的信,说她在给我准备礼物,所以需要迟几日。” “准备礼物?姨母难道走到半路,都快到了才想起来给您准备礼物?”姮姮直接问了出来。 这也是苏清欢觉得不太对的。 燕淙替自己母后说话了:“那有什么?说不定路上遇见更好的礼物呢!我母后有什么好东西不惦记着夫人?” 姮姮撇撇嘴:“那你为什么不学着点?光想着和你母后要人,不想着孝敬她。” “贺姮你闭嘴。”燕淙脸色红了红。 “哎呀,你竟然还会脸红,哈哈哈……” 苏清欢看两人玩闹,心情格外舒畅,也忘了和陆弃刚才吵到脸红脖子粗,笑着道:“燕淙你想要什么人?我给你找。” 她一直以来都很关心燕淙,身边伺候的人安排地也不少,不知道燕淙还想要什么人。 燕淙脸红,道:“您别听贺姮乱说,我没有,我身边的人够用了。” 说话间,他还狠狠地瞪着姮姮,大有“你再敢说我和你同归于尽”的意思。 苏清欢听得一头雾水,看看陆弃,后者也是不明白。 陆弃沉声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是想找个习武的师傅吗?” 燕淙一直被小萝卜教养,可是也没见教出个正形来。 文韬武略,他到底学了多少,小萝卜从来不提,燕淙自己也不说,但是后者一直都嚷嚷着极度厌学,是以周围人也都觉得他更像个纨绔子弟。 陆弃觉得他不该如此,所以第一反应是这小子想要发奋图强,一鸣惊人了。 姮姮笑得肚子疼,趴在苏清欢肩膀上道:“他,他想要个床上陪他练武的,哈哈哈哈……” 这百无禁忌的话题让苏清欢都觉得有些脸红。 陆弃嘴角抽了抽,努力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瞪了一眼燕淙:“能不能把心思用在上进上?” 燕淙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几乎想要手撕姮姮。 可是陆弃接下来的话,令他心花怒放。 陆弃扭头对苏清欢说:“燕淙年纪确实也不小了,他既然有心,你给他找两个脾气和顺的,还有,出身要低。” 燕淙的身份毕竟特殊,容易引起麻烦,需要找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子。 苏清欢心里是不赞成的,毕竟蒋嫣然特意交代了这件事情。 可是当着晚辈驳斥陆弃也不好,所以她笑盈盈地对燕淙道:“燕淙,你说呢?” 这时候,燕淙应该不会同意。 没想到,燕淙搓着手道:“我听,我听舅公的。” 苏清欢吐血。 第1976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一百八十五) 苏清欢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道:“这件事情,回头还是让你母后做主吧。” 燕淙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姮姮在旁边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笑笑笑,也不怕把你笑成个傻子。”燕淙愤愤不平地道。 他都已经转圈丢人了,目的还没达到,想想真是太令人沮丧了。 他母后能答应?不可能的,铁树开花,他母后都不会通融。 可怜他,为什么就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家庭;看看旁人家,哪有这样的? 他这个王爷,做得真窝囊,没意思透了! 无处释放的荷尔蒙在高压之下都转变了喋喋不休的怨念。 姮姮反唇相讥:“我看你才是走火入魔变成傻子了呢!” 燕淙恼羞成怒,有句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我傻也有人要;你倒是不傻,也没人要。” “谁说我没人要了?”姮姮叉腰不服气地道,“我哥哥要我。” 燕淙不客气的道:“他如果想要你,还要等到现在?就算等到现在,他也没在你父皇面前放个屁。” 姮姮随时都可能定亲,而吴鱼既深知她的喜欢,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困难,可是他从来没有为此努力过。 燕淙因此对他,并不是很看得上。 只是他知道姮姮不许别人说吴鱼不好,所以强忍着一直没说。 今天被她抢白讽刺得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心里话顿时就脱口而出。 说完后,看着姮姮僵住的笑容,他也有短暂的懊悔,然而话已经说出口,便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我哥哥只是自卑,觉得配不上我,以后就好了。”姮姮道,挺了挺胸,“反正有我给他撑腰,我总是要低嫁的,将来就好了。” 燕淙今日经历了从尴尬,到希望升起,又到被沉重打击,心情像坐过山车一般,脑子也似乎因此开窍了,变得伶牙俐齿。 “贺姮你别自欺欺人了,自卑这种病,不会自愈。指着时间治愈他,我还是认为你该换个人。” 虽然燕淙一直各种不靠谱,但是听了他的话,苏清欢心里是极为赞成的。 姮姮跺脚:“我偏不。外婆,您快说他。” 苏清欢:“……我说什么?” “您也见过吴鱼,您不也说吴鱼人很好吗?” 苏清欢叹了口气道:“吴鱼确实也是个好孩子。但是……” “外婆,我不想听但是。”姮姮扁扁嘴道,“我听了好多遍了。” “你既然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