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算起来她的月份比我还大,”我直视着徐清的眼睛,问他,“老徐,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去原谅他?” 徐清显然没预料到情况这么复杂。 “我很抱歉,”他抱歉的说,“我不应该在没有了解所有的事情之前就劝你原谅他。” 我将签好字的委托书交给他:“陈铮也是你的朋友,我能理解你的好意。我也想过要不要试着原谅他,但我没办法,我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我当初为什么辞职,你是最清楚的,所以,这婚我必须离。股票,基金,房子,存款,车子,包括孩子的抚养权,我全都要。” “好。”徐清说,“我会给帮你争取最大的利益。” 18 陈铮被打了 当天下午,我悄悄办理了出院。 我不打算回家,不想面对陈铮和他妈。 我打电话给沈遇,铃声响了很久,他没接。 站在医院门口等车时,我忽然很想吃羊肉串,越想就越馋。 半晌后,我摸着还未隆起的小腹,忽然觉得有点惆怅。 我可以想象,当徐清拿着我的委托书去同陈铮谈离婚一事是他的反应会有多强烈。 所以,为了不被他打扰,我从医院出来叫了辆车,直奔上次沈遇带我们去的农家乐,打算小住几天,躲个清闲。 老天赏脸,一连几天都是好天气,阳光万丈,清风宜人。 农家乐的老板要摘守果园里的樱桃,我闲着没事,戴上草帽去凑去热闹。 满山的樱桃红得诱人,挂在枝头甚是好看。 大概因为我和沈遇认识,老板特意将我带去他自留的那几棵樱桃树下,示意我随便摘别客气。 我当然也没客气。折了两条樱桃枝,编了个还不算难看的花环戴在头上,很臭美的拍了一张自拍,然后发给欢欢。 两分钟后,欢欢的追魂夺命call就来了。 我一接起,欢欢标志性的大嗓门就差点炸聋我的耳朵:“你这个死女人,跑哪儿去了?一声不吭的办了出院,也不给我们说一声,该不会是躲在哪个地方哭鼻子吧?” “我在农家乐呢,就是上次沈遇带我们来的那个地方。”我解释说,“医生说我现在需要静养,情绪不能太激动,不然孩子可能会有危险。” “沈遇给你打过电话吗?”欢欢忽然问。 她这话问的有点奇怪,我也没往深处想,便说:“我这几天把手机关了,不知道呢。可能打过,可能也没打吧。”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那天沈遇有点难看的神色。 我们东拉西扯了几分钟后,欢欢说:“你知道吗?沈遇前天进了局子。” 我有点惊讶,忙问:“他犯了什么事?” 说实话,我对沈遇这个人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个开网约车的,其他一点多余的信息也不知道。 他对我而言,就像一个谜团,我看不透。 欢欢说:“是打架。” 我的心放下来:“那还好,不算严重。” “你知道他和谁打架吗?”我问。 欢欢沉默了两秒:“和你那个混蛋老公。” 欢欢叙述完事情经过后,我觉得陈铮疯了。沈遇疯了。 而我,也快要疯了。 回市里的路上,我打电话给徐清,让他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再帮我把陈铮约到他律所。 到市里后,我回了趟我姨妈家,她最近和小男朋友去韩国吃泡菜了,车子停在停车场落灰呢。 我找到车钥匙,开着姨妈的车去了徐清的律所。 到办公室,他正在等我。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你先冷静一下,”徐清说,“我帮你约了陈铮,他下午三点就过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无论到时他说什么,你都要冷静。” 我有点不解,但答应了他:“好,我冷静。” 徐清吩咐助理帮我叫一份孕妇餐,我食之无味,胡乱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在等待陈铮来的这期间,徐清一直和我东拉西扯,我的性格有点偏激,作为多年的朋友他是清楚的,所以一直和我聊天分散我的注意力,避免我钻牛角尖。 19 你敢做亲子鉴定吗? 三点半,陈铮姗姗而来。 看见我时,他有点激动,不过碍于徐清也在场,到底是没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出来。 我把离婚协议扔到他面前:“签了吧,从此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后半生你是落魄还是富贵,我也不会惦记你,要是哪天你在大街上看到我讨饭吃,也不用可怜我。你把字签了,咱们好聚好散。若是关于财产分配你有意见,咱们还可以再谈。” 陈铮没有签字,而是将协议撕了:“我不会签字的。” 我平静地看着他:“不签也行,我就去起诉,我相信法官在看到你和那个叫阿罗的女人为爱鼓掌的视频后,会非常同情我的。” 陈铮面色变得非常难看:“你去过梧桐苑,在房子里装了监控视频?” 我并不打算否认,反正迟早是要走到这一步的,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能装的地方我全都装了,一个不落。”我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陈铮问。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你伪装的很好,几乎一点破绽都没有,若不是那个女人主动给我发来你们的床照,我可能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我就知道瞒不住的。”陈铮苦笑道,“是我活该,是我自作自受。事到如今,我没什么好给自己辩解的,” “佳薇,如果我和那个女人断干净,保证以后绝不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你还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他看着我,目光里的深情藏不住,可我却觉得异常刺眼。 “我向上天发誓,我最爱的女人是你,从前、现在,一直都是。” 我觉得他的话可笑极了。是不是犯了错的人,都自以为是的认为只要自己认个错再发表一番爱的宣言,就能轻易得到谅解? “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有想过我知道后会很难过吗?”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陈铮,我也很想原谅你,可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去原谅你?你让那个女人住在我们曾经的家里,你明明知道那个房子对我意味着什么,可你还是不顾我的感受让她住在那里。” “佳薇,我……”陈铮还想说些什么,可我不想听了,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我打断他,“够了,陈铮,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吧,就当是看在这十年感情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陈铮沉默了许久。 窗外渐渐变了天,刚刚还骄阳高照,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乌云密布,狂风呼啸。 顷刻间,豆大的雨滴就噼里啪啦的砸下来,砸的玻璃窗砰砰直响。 室内光线昏暗。 陈铮坐在沙发上,两只胳膊支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刻,是否也同我收到他和阿罗的床照那天一样,心里空荡荡的,想回忆一些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