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重明,她一定有解药……唔……” 初一护一把搂住阿远,低头吻住她。 “你就是我的解药。” 半夜,阿远推开初一护,背过身不理他。 初一护从背后拥住阿远,小声道:“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和行意受到伤害,这一次你信我好不好?” 阿远张了张嘴,他们之间有太多问题需要面对,可提哪一件呢,提了又有什么用。 东屋里重明的哭声十分嘹亮,一边哭一边骂阿远贱人。 阿远腾的坐起身,穿上衣服冲到东屋,跟重明撕扯了一番,然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回来了。那屋重明不骂了,只呜呜哭着,她气也消了,躺床上继续睡觉。 初一护躲在里侧,有点不敢惹她。 “你想继续和我好?” 初一护小声道:“想。” 阿远点头,“行。” 初一护一喜,忙道:“我保证……” “闭嘴!” 阿远转身挤进初一护怀里,“咱俩过一天是一天,别想以后。” 初一护搂住阿远,下巴抵着她头顶,偷偷笑了,奸计得逞的笑。 事实上,白天他看到重明往鸡汤里加料了。 总在驿馆住也不方便,尤其是入冬后,驿馆炭火给不足,初一护就给他们在雁归城置了一处宅子。 转眼天气越来越冷,这日几位官差上门核查他们身份。 乞丐好奇问:“官爷,城里可是发生什么大案了,我看街上好些官差在挨家挨户搜查。” 领头的官差揣着手道:“今日城中有好几家女眷失踪了,因都是本地富户,天天嚷着让官府尽快找到凶手,不然不纳粮,所以官府不得不重视。啧,这冰天雪地的,可苦了我们这些官差了。” 乞丐正好打了酒,塞给那官差一坛,“可有什么线索?” 官差苦笑,“反正失踪的都是长得好看的,这算不算线索?” 乞丐叹了口气,“那诸位辛苦了。” 说着,他又把另一坛酒给了他们。 那些官差走后,子衿不解问乞丐:“你嗜酒如命,怎的都给了他们?” 乞丐嘿笑一声,“咱们是外地来的,打点好这些官差总没有错。” 初一护回军营了,已经好些日子了。 阿远还真就抱着和他好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没有再纠结那些问题。 这几日重明倒是安生了,日日待在东屋里,饭都是花烛给拿进去的。 到底一起生活这么久了,阿远还真心疼他,这日午后去了东屋。 重明正靠坐在暖塌上养神儿,阿远进去喊了一声‘夫人’。 他睁开眼,冷嗤一声,“你来我这屋做什么?” “自是给您问好的。”阿远道。 “哼,怕不是看我还能活几日吧!” 阿远再一看重明,确实瘦了很多,脸色也十分憔悴,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要是您,我就不生气,怎么着,您也是正室,这地位谁也撼动不了。” “我在乎的是这正室之位?我在乎的是夫君心里没有我!” 见重明悲痛的样子,阿远嘴角抽了抽。 阿远一时真不知道怎么劝重明了,这时他收敛神色,倒是平静了下来。 “罢了,也不怨你。” 阿远一亮,怎么突然就通情达理了。 “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同意他娶你进门。” “……” 重明眉头一挑,“怎么,你连这声姐姐都不肯叫我?” 阿远顿了一会儿,干巴巴喊道:“姐姐。” 这身份变幻的有些快,她又不疯,所以一时有些适应不了。 “我想去街上走走。” “啊?” “你陪我一起吧。” 阿远点头,出门走走也好,省得他越闷越疯。 她让子衿在家看着行意,而后随着重明上街去了。 天寒地冻的,一眼望去,街上都没什么人,只几个乞丐。阿远见一老妇人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瑟瑟缩缩往这边走来,走到他们跟前。 “两位夫人,家里缺个使唤丫头么,要了我这小孙女吧。” 祖孙俩衣着单薄还破烂,那小姑娘满脸冻疮,走路都走不稳了。 阿远抬头,见其他乞丐巴巴瞅着这里,她故意装的凶巴巴道:“去去,我家不缺使唤丫头,赶紧让开。” 其他乞丐进了,果然都走开了,阿远忙往老妇人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别让其他人看到。” 老妇人忙道谢,而后拉着小孙女赶紧走了。 重明冷哼:“天下可怜人多了,凭什么你只可怜他俩,不可怜其他人?你要是都管,你管的过来吗?” 阿远默,她一个人的力量很小,救不了很多人,但看到了就帮一把,图个心里安生吧。 “我们去哪儿?” 重明默了一下,“往前走走吧。” 走了一会儿,风有些大了,街上很快连个人影都没了。阿远想劝重明回家,但她却拐进了一条胡同里。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阿远话音刚落,但见重明转回身,朝她扬了一把什么,她只觉四肢发软,头脑昏沉,不觉倒在地上。 重明盯着她,那眼里分明是怨恨。 这时一个婆子悄摸过来了,瞅了地上的阿远一眼,“便是这位?” 重明哼了一声,“便是这狐媚子,你把人弄走,弄得越远越好,我不要你钱,但要你把事做干净,别留下什么痕迹。” “夫人放心,保管您再也看不到这狐狸精。” 重明点头,继而俯身看向阿远:“我与夫君伉俪情深,你这贱人横刀夺爱,我怎会甘心让他娶你进门。我让这牙婆把你卖到南边去,自此天南海北,你休想再见到夫君。” 说完,重明又看了阿远一眼,眼睛眯了眯,继而转身大步离开。 阿远张了张嘴,却已经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都什么破事! 重明,你这个疯子! 第一百六十五章抽干她的血 很冷,很静。 阿远艰难的睁开眼,入目是一张苍白的脸,双目紧闭,毫无声息。 这是位女子,她靠着墙,像是随意被扔到那儿的,脸上还带着妆,黛眉腮红,香粉红唇,此刻却透着一股诡异之气。 再往下,便看她身下一滩血…… 阿远瞪大眼睛吗,惊得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宽大太师椅上,嘴被布条紧紧勒着,手脚被绑着。 这是一间四面没有窗子的屋子,当间生着一盆炭火。 哒哒哒…… 像是流水的声音。 阿远循声望去,见她对面,隐在火光之后,还有一把椅子,也有一女子被绑在上面。女子双眸涣散,脸色苍白,整个人在发抖。 女子一只手耷拉着,手腕割了一刀,血顺着她手指滴滴答答往下落。 而下面接着一青玉碗,血流了大半碗。 呜……一点点声响。 阿远倏地往旁边看,竟见自己旁边也有一个女子像她这样被绑着,她也刚清醒,身子不住发抖,神色满是惊惧。 阿远也慌也怕,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重明不是把她卖给牙婆了,弄到南边去,无非是秦楼楚馆那样的地方,亦或者给大户人家当丫鬟,可这情况显然不对。 这时有脚步声近了,阿远赶紧闭上眼睛,眯开一条缝,见一长着高高壮壮的男人进来,像是护卫什么,腰上还配着剑,他匆匆进来,带进一股冷风,大步走到对面那女子身前,弯腰端起地上那碗血,重新又放上一只空碗。 这护卫刚起身,一穿着绯色明缎袄子的年轻女子冲了进来。 “别再取她的血了,她快死了!你没看到吗,她快死了!” “姑娘,她死了还有别人。”护卫拦住女子,阴沉沉道。 因这话,女子往她们这边看过来。 她哭着摇头,“别再杀人了,求你们了,我娘若知道,她定也不会同意的。” “奉劝姑娘一句,别乱说话。” 那护卫说着,将女子推了出去。 脚步声远去,阿远睁开眼,再看旁边女子,她已经崩溃了,哭得更加急,全身都在发抖。 阿远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取她们身上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