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黎已经闻到了桌上云吞的香味,狠狠吞了一下口水,也是,现在燃眉之急,已解可以好好吃饭。 江黎黎顾不得仪态,大口大口的扒拉馄饨。 辛澈坐在江黎黎对面瞧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不自觉露出笑容,神色也柔和下来。 他陪江黎黎坐了一会儿,这时候程嘉钰找来了:“辛公子,你托我买的东西我买来了,你现在方便过来看一眼吗?” 程嘉钰说完这话便后悔了,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江黎黎摆摆手:“去吧去吧,食盒我等会儿自己给厨房大婶送过去。” 辛澈收起脸上的笑意,跟着程嘉钰出去了。 江黎黎吃完云吞,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张小胖。 【@江黎黎:小胖,你家公司竞争对手送给负责人的那幅画长什么样?有图吗?】 过了一会儿,张小胖发送了一张图片。 【@张小胖:这是那项目负责人朋友圈发的(图片)。】 江黎黎点开图片,再看看眼前悬挂着的这幅江山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将江山图拍了照,给小胖发了过去。 【@江黎黎:估计晚上就能风干了,你且等着吧!】 张小胖接收到江黎黎发的图片,激动的连发了十几个表情包。 【@张小胖:黎姐,这画你哪里来的?简直秒了那个什么大师!!!】 【@张小胖:这种级别的画,得黄金万两吧,我出不起价啊!这还只是照片,不敢想象实物该有多震撼。】 江黎黎看到小胖说的“黄金万两”,乐了,她寻思自己是不是该给辛澈回赠个现代的礼物,只是思来想去都没想好送什么。 【@江黎黎:不用黄金万两,是世子画的,免费苦力。】 【@张小胖:多谢姐夫馈赠!】 江黎黎咋舌,这就姐夫的叫上了? 【@江黎黎:别瞎说!小心我把画给撕了!】 用完早午饭,江黎黎去找了关悦,在山寨歇了几天脚,后日早晨就得按计划离开了。 商量好后日早晨的安排之后,关悦将一把铜制的钥匙塞给江黎黎:“这是库房的钥匙。” 江黎黎拿到钥匙,惊道:“给我的?” 关悦一边带她去库房,一边道:“咱们能够把许幼山的财宝一网打尽,主要靠你冒着危险拖延时间。” “抢来的金银珠宝,我留了部分作为山寨兄弟们跑腿的辛苦费,剩下的你都拿去吧。” 江黎黎心中感动,她上学时有时吃不饱,关悦经常给自己投喂零食,非常照顾自己。 “库房里这些东西就当我们姐妹共同财产,你主持这山寨也少不了,要用银子的地方。” “姑娘,你还是多为自己想想吧,你现在境地最惨了!”关悦把还在江黎黎推进库房:“拿着吧!你这一路上可少不了要花银子!” 江黎黎在库房里瞧了一圈:“我拿些银钱戴在身上好了,这些金银珠宝在路上也没地方用,反而带着碍事。” 关悦沉思一番:“不如把库房里这些值钱的转移一部分到小胖那,这样你可以随时取用!说实话,这么多宝贝都放在这一处,我反倒不放心。” 江黎黎也觉得自己可行,便和小胖沟通了一番,将部分财宝转移了过去。 * 好生休整了一日,到了第三日早晨,关家寨的寨主给流犯衙役放过饭后,便让二当家赶着这一行人去七里外的山坳采石头。 “动作都快点的!” 流犯们被蒙着头带到了采石头的地方,山匪们将他们头上的麻袋取下来之后给他们发放了采石头的工具。 他们这些日子都被关在山寨的吊脚楼里,偶尔会被分批赶去给寨子里的田地松土浇水。 但是顿顿都能够吃饱,而且晚上还能在室内休息,睡在稻草上。 这时候流犯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来之前好多了。 相反,是被赶着过来的那十名衙役,大都是精神萎靡不振,有的还吸着鼻涕,只有两三名身强力壮的看起来稍微好些。 “啊啾——” “咳咳咳——” 这些衙役被关在一处,就算那日挂在城楼上没有感冒,现在也被传染了上了。 此时他们拿着采石头的工具摇摇晃晃的走着,如同一窝病鸡,一点都没有昔日赶流犯的嚣张劲了。 流放们见这群衙役病殃殃的都离远了些,生怕被传染上。 【第28章 施药,拿捏】 昭平侯府一行人此时也回归了流犯队伍。 二当家嫌弃老弱病残,挖石头的效率低下,将体弱的妇孺老人都赶到了一处派人看守着,其余身强体壮的中青年被安排去挖石头。 看守这群人的山匪大概有十来人,都是关悦安排好的。 二当家则是靠在板车上悠闲的晒太阳,作为“压寨夫人”的江黎黎被绑着坐在一旁,一件大红色的嫁衣盖在她身旁的背篓上。 二当家的瞧了江黎黎一眼,凶巴巴的大声吼道:“我给你点时间考虑清楚。” “你倘若是不愿欢欢喜喜换上嫁衣,嫁给我们大当家的兄长,我便把你府上的人一个个杀光。” 在一边挖石头的流犯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摇摇头,同情地看了一眼昭平侯府的其他人。 “这江氏可真是个祸水呀!” 跟着儿子被发配的张氏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原本以为会有人认同自己,但大家都是低头挖着石头也不说话。 张氏瞄了一眼旁边的人:“钱夫人,老徐,伱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呀?” 钱夫人和老徐正是那天江黎黎被林恭骚扰的时候,说江黎黎招蜂引蝶应该自保清白一头撞死的极品奇葩。 钱夫人瞧了一眼张氏,一双眼睛只有恐惧,她嘴里“呃呃”地低哑嘶吼着。 钱夫人哑巴了! 而老徐张了张嘴,眼神空洞,张氏这才发现老徐的舌头只剩一点儿了! 她瞬间汗毛倒立。 “还不知道吧,钱夫人前天夜里太饿了,瞧见山匪篮子里的吃的,偷吃了一口,结果第二天早上就这样了。” 跟张氏儿稍微熟络的一个夫人压低了声音。“徐老头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据说是夜里做了噩梦,自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流犯们都是分散关起来的,没有,谁知道这两人具体遭遇了什么,都是听说。 张氏抬头惊慌地看了一眼江黎黎的方向,正巧江黎黎正往挖石头的队伍这边看。 江黎黎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张氏不小心对上,浑身却开始发抖起来,她连忙埋下头挖石头。 再想想在前几日在山寨里听说林衙役命根子被掉下来的柴刀砸坏了,张氏胆寒,“这,冒犯江黎黎的人都......” “罪过罪过。” 说到这里她不敢往下说了,只丢了魂似的挖石头。 辛澈推着装石头的板车路过张氏,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离开。 日头越来越大,日中也越来越近了。 空气中的气氛也变得焦灼起来,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在弥漫。 “瞧这大太阳,日中了。”二当家从板车上站起身下地,抽出腰间的配刀。 “第一个该杀谁好呢?” 这话像是在对江黎黎说,又像是在提醒着昭平侯府的人。 “竖子,尔敢!江氏已经是我辛家的儿媳妇,怎能再嫁?简直荒唐!” 昭平侯看起来像是实在忍不了了,出声训斥。 二当家邪邪地笑了笑:“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先杀她丈夫,这样她便能再嫁了。” 二当家扬起配刀,几步走向正在运石头的辛澈身前,手起刀落!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辛澈将手中石头车向前一推。 二当家侧身闪避,而辛澈已经袭了上来将他撂倒。 “二当家的!” 正在看流犯的小弟们,这时候纷纷抽刀接向辛澈袭来,而辛城和昭平侯也赶来接应辛澈。 一番混战后,关家寨的山匪们皆是被撂倒在地动弹不得! 辛澈上前给江黎黎松绑,给她背上背篓,随后拉上江黎黎撒腿就跑。 昭平侯带陈氏上了板车,辛城动作利落地上马。 而抱着辛岩的陈氏则看着被这变故惊得呆住的流犯大吼一声,“还愣着干嘛呀?都赶紧跑呀!”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跟着昭平侯一家跑,而衙役们气喘吁吁的跟上,连滚带爬,生怕跑晚了就被追上了。 辛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