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醉了……” 她不敢再去看司洛书的表情,害怕下一秒自己就会痛哭,转身落荒而逃。 那天她在房间哭了一晚,之后,就明显感觉到小叔跟自己越来越疏远,而季悠也不敢再去主动找他。 再后来,她开始发了狠的练功,逼自己什么都不想,拜了京北城有名的古典舞大师为师。 而司洛书,也因为工作原因去英国三年,算起来,他们真的很久没见过了。 雨水一滴一滴打在她的脸上,季悠心里发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最后回到酒店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司洛书走进大厅便是看见季悠这副狼狈地样子,他黑眸一沉,走过去拉住她,“怎么这副样子?” 手臂却忽然抽了回去,季悠心中有气,“我没事。” 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司洛书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拽着她的手便上楼到了自己房间,从浴室拿出干净毛巾扔在她头上,“自己擦干净。” 随后又打了个电话给助理,“现在,送套干净的女装过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司洛书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出去,却被季悠拉住。 “小叔,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司洛书犹豫了一瞬,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孩,又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些画面,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语气疏离:“你哥哥让我照顾你。” 季悠瞬间闭上了双眼,连勉强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他为了给章若站台,可以连夜从英国赶回来,而对自己,一切都只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 她抬眸,盯着司洛书轮廓分明的侧脸,终于问出了那句一直都不敢问的话。 “小叔,你还记得,三年前我毕业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吗?” 第三章 不记得了 重逢之后两人一直小心翼翼避过的话题,就被季悠这样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司洛书一顿,面色淡漠:“不记得,太久了。” 果然,被伤的多了,她连心都不会痛了,讷讷地说:“忘了也好,那就当我那天什么也没说吧。” 司洛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情绪不明。 第二天,季悠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京北,回到季家第一件事就是写辞职报告,打完最后一个字,她将辞职报告发邮件给舞团经理。 就这样吧,她想。 不想见到司洛书,不想见到章若,更不想见到他们俩在她面前卿卿我我的样子。 她就这样在家躺了三天,哥哥季长清看见她这颓废的样子,想尽办法想让她打起精神。 正好一周后就是季悠生日,季长清便号称要给她安排一场盛大的生日派对。 季悠并不喜欢这么盛大的场面,但她不想辜负了哥哥的好心。 生日派对前一天,司洛书来到了季家。 来的时候家里正好只有她一个人,季悠多少有些别扭,“哥哥去公司了,不在家。” 司洛书却仍然缓缓走了进来,看着季悠:“我找你。” 他倒也不见外,自顾自坐下:“你的辞职报告我看了,我不同意。”语气不容拒绝,似乎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季悠难得强硬:“小叔,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辞职。” 两人对峙了半晌,最终竟然是司洛书先败下阵来,他轻轻叹了口气,站起来往季悠身边走去。 季悠还以为他要动手,刚伸出双手做出一个保护自己的姿势,下一秒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首饰盒。 季悠:“?” 司洛书颇有些气恼:“看什么看,你的生日礼物。” 季悠控制住内心迸发出的一点小欣喜,摆出一副骄矜的样子:“我才不要。” 气氛瞬间又有些冷下来,司洛书沉沉开口:“季悠,别得寸进尺。” 接着便要离开,“明天我要回趟英国,不能参加你的生日宴会,辞职的事,你再考虑一下。” 季悠对古典舞很有天分,他并不希望她因为一时意气而放弃。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也没说行不行。 直到司洛书离开,才打开那个首饰盒,是一条墨绿色宝石项链,成色润泽,晶莹剔透。 她一向热衷于珠宝首饰,知道这条项链一看就是精心选的,价值连城。 心里连日来积聚的沉闷驱散了不少,原来小叔还记得她的生日,也还记得她喜欢什么。 那颗原本已经接近死寂的心,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可季悠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一点感动,也很快就被无情摧毁了。 第二天生日宴会,果然如季长清所言办的很隆重。 来的基本都是京北城的名媛公子哥儿,章若也来了,除了她自己是知名舞蹈家外,章家也并非无名之辈,受邀并不奇怪。 只是季悠在看到章若的第一眼,便彻底怔住,双眼盯着她颈间戴着的绿宝石项链,脸色苍白如纸。 跟自己的这条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章若的那条宝石比她的更大,成色更好。 章若显然也看到了季悠戴的项链,她笑容款款的走近,每一个字都扎进季悠心里。 “悠悠,你这条项链是我亲自帮你选的,你喜欢吗?” 第四章 疏远 她不知道是怎么强撑着跟章若寒暄完的。 只知道自己最后落荒而逃,后来整个生日宴会她都以不舒服为由躲在房间,直到所有宾客都走完也没出来。 房间里,那条绿宝石项链被扔在桌子上。 这根本不是小叔帮她选的生日礼物,他也根本不记得她喜欢什么,不过是随便买的。 随便到可以给章若买一条一模一样甚至更好的。 季悠近乎自虐地想,是啊,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朋友的妹妹,他能出手这么大方,她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她红着眼蹲在角落里,偶然抬头看到书桌上的一罐折纸星星,满满一罐,五颜六色,是她18岁的时候折的。 那时候班上总是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的童话,“给心爱的人折一罐纸星星你们就会永远在一起”是其中之一。 于是季悠就真的折了满满一罐,想趁司洛书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结果最后她又不敢了,到底没送出去,一直留着。 那时的司洛书还会因为她没送礼物而佯装生气,说悠悠我都看到你给季长清织手套了,怎么都没有小叔的份? 为什么从前那些亲昵可以消失的如此彻底,他们什么时候疏远成这样了? 第二天,她便去了舞团,之前的辞职报告是用邮件发的,司洛书一直不批,那她就干脆上门提。 陈经理却为难地看着她:“季悠,你真要走?” 季悠点头,一点犹豫都没有。 司洛书不在,陈经理自然也不敢强留她,只说:“那你再留一个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