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不过就是吃一顿饭。” 沈寻扯了扯嘴角:“也是,不过就是吃一顿饭。” 可傅君临始终让他觉得不安。 不过才三个月,这件事就完全暴露,以后傅君临会不再来打扰时乐颜了吗?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答案。 更让他在意的,是时乐颜的态度。 沈寻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才试探着开口:“柠柠,你对傅君临……” 时乐颜有些疑问地转过头来看他:“不过就是一个领居家的哥哥,怎么好像感觉你很不喜欢他?” 沈寻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片刻,他轻声开口:“早些睡吧,很晚了,柠柠。” 时乐颜轻笑了下点头:“恩,你也早点睡,今天谢谢你来接我。” 沈寻望着她,眼底情绪翻涌:“说什么谢。” 但时乐颜没再说话,打开门走进了屋子。 关门声在走廊里回响了一阵。 沈寻看着点那扇被关紧的门,好久才转身回到自己家。 他站在阳台上,迎着凉风点了支烟。 他担心的并不是傅君临还会不会来纠缠,而是担心时乐颜对他会不会旧情复燃。 有人失去记忆也会爱上同一个人,沈寻怕的,是自己没有机会能够说出爱意。 哪怕这爱意人人皆知,根本不是个秘密。 沈骆听见开门声从房间走出来,看见沈寻在抽烟不禁愣了愣。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沈寻很少抽烟,几乎不抽。 “哥,怎么了?” 沈寻没有回头,吐出一口袅袅的烟雾。 “小骆,我的心底,总有些不安。” 沈骆有些不解:“不安什么?你不会是担心柠柠姐和那个傅君临还会再发生点什么吧?放心吧,这绝不可能。” 沈寻按灭烟头,眼睛看着楼底下路灯旁站着的男人,眸光微暗。 “你又不是柠柠,更不是傅君临,怎么就能保证?” 第三十章 沈寻走下楼,在几步之远看向男人。 “顾先生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路上确认过很多次,都没看见有人跟。” 傅君临将手里的烟头捻灭在垃圾桶上:“不过就是个住处,想知道很容易,不用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沈寻目光一沉:“那顾先生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路过,抽支烟就走。”说完,傅君临真的就转身要上车。 刚打开车门,身后又传来声音。 “有一个问题我不是很明白,你看上去还爱着她,当初为什么会和别人在一起?” 傅君临一半的身体隐在黑暗中,声音都似乎染上了几分寒意:“这是我的事,要解释,也是和她解释,我和她之间,轮不到外人来管。” 沈寻的手骤然收紧。 外人。 片刻后,他却好像笑了下:“现在对于柠柠来说,顾先生好像才是那个外人。” 话音刚落,沈寻就很清晰地看到傅君临的身子微微一颤。 就算拥有二十几年的相识相爱又如何,没了记忆,现在他们的处境没多少区别。 都是爱而不得。 但他的机会,总比傅君临大。 傅君临的身形僵了很久,才缓缓站直,他转过头隔着一片黑暗看向沈寻,路灯竟都不能将他漆黑的双眼照亮。 “谁是外人不要紧,重要的是她好过。沈寻,你要么就好好对她,否则我一定不会放手让她在你身边。” 说完,傅君临昂首看向三楼左边那扇还亮着暖黄色光芒的窗,只看了两秒,里面关了灯,只剩下黑。 他不舍地收回目光,坐进车里,引擎声不大不小,扬长而去。 沈寻站在原地双手插兜,双唇抿成条直线。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声音飘散在风里,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然而傅君临上车的那一刻,三楼拉紧的窗帘却突然被掀开一角。 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露出来,落在那辆缓缓远去的车子上,好久才收回,重新合上了窗帘。 时乐颜洗过澡躺在床上,莫名想起傅君临来。 今天晚上一顿饭,她次次抬眸,都能撞见傅君临的眼睛。 那其中的情绪复杂到让她看不清。 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时乐颜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上午,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屏幕上一串陌生号码,时乐颜接起,声音还微哑着:“你好,哪位?” “柠柠啊,我是顾伯母。” 时乐颜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伯母,有什么事吗?” 顾母声音温柔含笑:“家里得了条不错的黄唇鱼,我让家里的厨师做好,让阿衍给你送了些过去,你趁热吃呀。” “阿衍哥给我送?”时乐颜愣住。 刚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时乐颜道了谢挂断电话去开门,外面果然站着傅君临,手里还提着红木饭盒。 两人四目相对,傅君临掩唇咳了声,将盒子拎起来:“我妈让我给你送些吃的。” 时乐颜抿了下唇,犹豫后还是点了头:“先进来吧。” 屋内干净整洁,傅君临看着,不由想起了两人曾经的别墅。 曾经她也是这样收拾家里,干干净净没一点灰尘。 家。銥誮 这个字让傅君临的心猛地停了一拍。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将盒子放在桌上,一抬眼,却见柜子上的照片。 顿时浑身一僵。 第三十一章 时乐颜洗漱换好衣服走出来,就见傅君临盯着张照片看的出神。 那是她和沈寻沈骆在游乐园前拍的一张照片。 彼时她刚刚出院,心情一落千丈,沈寻和沈骆便带着她出去玩。 傅君临紧紧盯着,眸光一点点暗下去。 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现在才发觉,他竟都没有带她去过游乐园。 “阿衍哥?” 听见时乐颜声音,傅君临回过神望去。 敛下心底情绪,他扯了扯嘴角:“吃饭吧,等下鱼要冷了。我……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说完,傅君临转身走去玄关,手都已经触碰到门把手。 身后传来时乐颜有些犹豫的声音:“你吃了吗?” 傅君临动作顿住:“没有。” “那……要不要一起?”时乐颜打开盖子,香气四溢,又怕傅君临误会,连忙解释,“毕竟是伯母的心意,这鱼好大,我一个人吃不完。” 这无疑是意外之喜,傅君临抑制不住地心脏都狂跳起来。 “好啊。” 可话音刚落,时乐颜又抬步走来,越过他打开门:“我去叫沈寻和沈骆一起来吃,这鱼足够四个人了。” 傅君临刚飘起来的心又沉落下去。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的特殊对待。 但转念一想,时乐颜现在和他不熟悉,自然也不会和他独处一室。 不殪崋过能留下来和她共进一餐饭,总归是好的。 很快,沈寻和沈骆就跟着时乐颜走了进来。 看见傅君临,兄弟俩皆是一怔。 沈骆先诧异地开口:“他怎么在这?!” 傅君临双臂抱在胸前,好以整暇地坐在椅子上看他:“我带来的鱼,我为什么不在?” 时乐颜把鱼放在桌子上,微微蹙眉:“小骆,你也认识他?” 沈寻瞥了眼沈骆,不满他的马虎,侧过眸时已收起了神色解释:“上次在火锅店偶遇,回家后我讲给他的。” 时乐颜点点头应了声,没再说什么。 四个人围在一张餐桌上坐好,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动筷子。 沈骆情绪复杂地看着傅君临,总觉得这顿饭吃下去了,以后就不好骂他了,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傅君临无视掉他的目光,伸手盛了碗鱼汤放在时乐颜手边,抢在她开口之前说:“你伯母特意叮嘱我让你喝些汤,对皮肤好的。” 长辈的心意,时乐颜自然是无法拒绝,端起来好好地喝了一口。 对面的沈寻却眸光黯淡。 喝了汤,发现沈寻和沈骆还没动筷,时乐颜疑问:“不是你们说饿了要吃饭,怎么不动?” 沈骆在内心腹诽:早知道这顿饭是傅君临坐庄,他宁可饿死也不来。 可想是这样想,鲜嫩滑香的鱼肉放入口中的时候,沈骆还是免不了感叹。 这黄唇鱼配上大厨手艺,根本就抵挡不住。 最后,沈骆吃了三碗饭,把自己的胃都给撑满了才肯停下。 傅君临露出点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