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啊?你认为我一个女的,有这样的能力吗?怎么就不会是你杀了他们?何绮梦也背叛了你,不是吗?」 旁边警察忙低咳了一声,然后让人先送我出去。 燕子衿听着好像愣住了,他律师连忙拉了他一把。 我眼前闪过那带血的电锯、满浴缸的肢体…… 只感觉胃里一阵阵发酸,问了洗手间后,着着实实吐了一回。 刚吐完,手机就响了。 是公众号发来的一条图文广告:嗨购双十一,双重好礼,送!送!送! 底图是一个炸开的烟花图案,鲜红的火光四射,好像四溅的鲜血。 我握着手机的手发抖,旁边陪同的女警瞥了一眼我手机,见是广告,也就没在意了。 我洗了把脸,脚都有点虚浮地朝外走,到了门口,朝女警道了谢,再三交代如果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如果……」我刚开口,身体就有点发虚,靠着玻璃门才稳住。 朝女警道:「如果他们缝好了,可以马上告诉我吗?我想来看一眼……再确认一下是不是他们?好不好?」 因为死相惨烈,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见到尸体。 警方还是根据他们留下来的物品信息,确认的身份。 女警有点为难,但见我脸色不好,还是答应可能的话,会通知我的。 我努力地眨着眼睛,下楼梯的时候,还是感觉脚底发软。 到了车里,我踩着油门都感觉不到力度,干脆就在车里坐着。 手机又响了一下,依旧是那个号发来的图文广告,只是这次的消息里:全场满 1000 减 200,限时抢购,机不可失。 只是这次的底图,换成了盛开的玫瑰,依旧艳红如血。 我握着手机,直接点开了链接,里面全是各种女性的护肤品、化妆品,价钱不低。 颤抖着手,我挨个地点,点了一堆,看都没看,然后直接就结账。 银行划款信息刚出来,那个公众号就又发来一条信息:谢谢惠顾! 我握着手机这才重重松了口气,却依旧坐在车里等着。 大概一个小时后,燕子衿脸色沉重地从里面出来,我摁了下喇叭,他看了我一眼,带着律师直接走了过来。 我趴在车窗,冷眼盯着他。 他只是朝我冷呵了一声,跟着指了一下身后的律师:「顾一鸣顾大律师,他已经拿到了案发现场的照片,你要看吗?」 顾一鸣我倒是听说过,挺有名气的。 没想到年轻有为就算了,长得还是这么一副精英范。 顾律朝我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公文袋给我:「莫女士如果有什么发现,可以告诉我,或是我的当事人。这个案子由我全程跟进,如果莫女士没有律师的话,我也可以介绍我们律所的律师给你。」 「多谢。」我接过文件袋,朝他道了谢,正打算走。 就听到燕子衿道:「很血腥,不敢看就算了吧。」 说着,瞥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监控后,这才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莫念云,你皮肤真好啊,用的什么护肤品?」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直接就将车开走了。 到了家里,我将那个资料袋直接扯开,里面照片是警察取证的时候拍的,每个点都摆了号码牌。 叶庭生和何绮梦都是会享受的主,开的是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估计是打算在那里住上三天的。 餐桌上还摆着吃剩的牛排盘和红酒,靠窗的吧台还放着叶庭生的电脑,外面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 两人的衣服都脱在大圆床的两侧,看样子当时两人都挺急的。 垃圾桶里有用过的计生用品,浴室里挂着两条浴巾,证明他们是一场云雨过后,再一起去浴室的。 不知道是燕子衿心细,还是顾一鸣心细,照片是分开的,后面用个小信封装着,打了个红色的 X,示意是慎重看。 我拆开,里面赫然就是对着浴缸拍的案发现场。 浴缸很大,上面还浮着鲜红的玫瑰花瓣,只不过下面的水比玫瑰更红。 旁边放着的是一把家用型小电锯,染满了血,有的锯齿已经卷了,在锯齿旁边还摆了证物号,估计这会已经在警方的证物室了。 后面就是对着浴缸的近写了,里面的肢体,并不是按着肢节拆分,而是胡乱的…… 就好像有谁拿着电锯,对着里面的人一通乱锯。 但怪的是,别说浴缸旁边的墙,就连浴缸边上都没有半点血溅出来。 也就是说,要么是两人都没有挣扎,要么就是死后才被分尸。 还有就是凶手是怎么带着电锯进入酒店房间的,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又是怎么离开的。 这些都是警方在想的问题吧? 我想着冷呵了一声,将照片丢在沙发上,转身进了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有一个买牛奶送的小型收纳盒。 我轻轻从冰箱里拿出来,慢慢打开。 里面一片鲜红,交错的肉色人偶肢体躺在血水中,两颗被切破的头拖着黑色的头发,漂在水面上,卷着玫瑰花瓣,一起随着水波晃动。 与刚才照片上的场景,几乎是一模一样。 一个是我最要好、最了解的闺蜜;一个是我天天可以见到、说最爱我的老公…… 他们有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 2 我看着收纳盒中的人偶肢体,摇头苦笑了笑,正要把血水倒了,把这些残肢处理了,却传来了门铃声。 忙又将盒子盖上,放进冰箱里,急急地去开门。 结果门一打开,却是警察。 打头的是那个送我出来的顾警官,她还按流程给我看了一下警员证:「莫女士,经你提醒,我们怕死者身份信息有误,所有来家里取一下证。你看方便吗?」 我想到刚放进冰箱的收纳盒,看着后面那个似乎是刑警队长,以及另外两个男警官,心头一梗,却还是让他们进来。 沙发上的照片还没来得及收,那个队长模样的人瞥了我一眼。 我苦笑了一下,忙将照片收起来。 好像现场照片是不能拿出来的,也不知道顾一鸣是怎么搞到的。 顾警官瞥了我一眼,拿着个证物袋道:「我们需要叶庭生和何绮梦的毛发,或者他们用过的牙刷、穿过的衣服什么的,你这里应该都有吧?」 「有的。」我忙将照片塞茶几抽屉里,带着顾警官去洗漱台。 顾警官拿着梳子看了看,又打量了一下洗漱台:「收拾得真干净,一根头发都没有。」 「我在家里工作,不用上班,每天就搞搞卫生。」我正解释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惊呼声。 我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转身出去。 只见我工作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那个队长已经在工作室里面了,另外两个男警员满脸惧意地看着里面的东西。 我忙过去,正想解释,却发现那个队长端着那个收纳盒,正冷眼看着我:「莫女士,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他似乎还生怕我解释不清,端着那个收纳盒放在茶几上,从抽屉里拿出照片,挑选了一张,放在收纳盒边上。 敲了敲道:「莫女士不要告诉我,是看了照片后,才搞了这个的吧?」 收纳盒里染渗在血水中的人偶残肢,还在随着水波晃荡沉沉浮浮。 黑发和被划破的玫瑰花,慢慢黏在了收纳盒壁上,似乎只要停下来,再拍张照,就是旁边那一张。 我盯着那个队长没有说话,顾警官从工作室拿了一个用黑线缝着血盆大口的巫偶娃娃,小心翼翼地摸着它的头发,朝我道:「这是真头发吗?」 另外两个男警官还戳了戳顾警官,示意她别乱摸。 那个队长却看着我,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收纳盒:「这案发现场的照片,莫女士是才拿到的吧?这收纳盒在冰箱里放了很久了吧?要不然不会这么冰!」 「莫女士就不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搞的这个,和案发现场几乎一模一样?」那个队长目光尖锐如鹰地盯着我。 沉声道:「如果不是莫女士事先有预知的话,那就只能是凶手按莫女士布置的样子,杀了叶庭生和何绮梦了吧?」 我听着冷笑了一声,这会浮着的心,反倒静了下来。 转身从顾警官手里拿走那个巫偶娃娃,摆放回原来的位置:「顾警官不是要叶庭生和何绮梦的头发吗?那收纳盒里泡着的人偶上 |